青嫵收回目光。
在蕭老大期盼的神情下哂笑道:“別套近乎,我和我奶奶都不會原諒你的。”m.biquku.??m
蕭老大一下沮喪下去。
他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要是被華貞知道了,她一定會生氣的。
但好在自己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他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笑道:“去見藤山?他應該醒了,你不是還有問題要問嗎?”
麥爾塔監獄的人,當然有的是手段讓一個人清醒,也有的是手段讓一個人長眠。
青嫵點點頭,“帶路。”
蕭老大一揮手,冷臉道:“趕緊的!帶路!那邊的屋子給老子收拾出來,你們還指望讓我孫女站着問話啊?”
青嫵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話。
她不承認自己和蕭老大的關係,但在這裡還需要蕭老大發話才能見到藤山,他願說什麼就說吧。
反正就憑藉他多次對沈家人下手這一件事上,就夠他的良心喝一壺了。
麥爾塔監獄分成里里外外好多層,從黑塔之上到深海之中,都有不同的牢房。
藤山被關押在地下的牢房裡。
蕭老大走在青嫵身邊,帶着她朝着關押藤山的牢房走去。
“華貞她,之前過得好不好?”
“總是吃不飽飯但很開心,生病了差點沒錢治病但沒有遺憾,算不算好?”
青嫵也沒有隱瞞。
奶奶生病的時候是她拚命賺錢,每天只睡兩個小時,一醒來就在畫設計圖,經常做衣服做實驗做到半夜,星辰作伴。
她很害怕自己沒有辦法留住奶奶。
林景盛一分錢都不願意出,總認為奶奶還有積蓄。
好在她賺到了足夠的錢,足夠到送走奶奶後還有好多好多,只是依然沒有留住。
蕭老大聞言點點頭,“她記性不好,以前沒有和你說過我,應該是忘記了。”
青嫵看了他一眼,語氣冷淡。
“不,奶奶跟我說過她有一個哥哥。小時候為了保護她才被人砍了一刀,從眼角到下巴,身上也有好幾刀,奶奶還說她很想她哥哥,只不過她以為你死了。”
蕭老大愣在了原地。
華貞……一直都記得他!
那段過往只有他和華貞知道!
年邁的老人縱橫邊界線數年,過慣了刀口舔血的生活。
只有早逝的妹妹是他心中唯一的救贖,在這一刻突然都湧上心頭,讓他無限動容!
“你奶奶記得我?”
“奶奶只和我說過自己有一個哥哥,也不一定是你。”
“是是是,一定是我!”
華貞就他一個哥哥,不是他還能是誰?
關押藤山的牢房不大不小,該有的東西也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架。
坐在床上的藤山看起來斯文儒雅,身上蓋着麥塔爾監獄的被子,手裡還拿着一本書,看着就像個讀書人。
只是白色的床單上都是斑駁的血跡,牆面上也有還沒有乾涸的血。
蕭老大走進屋內,看了看周圍的東西,搬來一張椅子,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
“小嫵,你坐啊,舅爺爺站着就行了。”
青嫵抬眸,淡淡地看了諂媚的蕭老大一眼,倒也沒有拒絕。
畢竟能坐着她也不願意站着。
藤山放下手上的書,咳嗽兩聲。
“蕭老大,今天這是什麼陣仗?來看我,還帶這麼多人來?讓我看看,這個小朋友又是誰?”
蕭老大知道青嫵要問的問題應該沒有那麼簡單,趕走了馬仔,只留下自己和裴珏站在一邊。
看到蕭老大這個動作,藤山也跟着來了興緻。
他取下鼻樑上戴着的只剩下一條眼鏡腿的黑框眼鏡放在一邊。
“有什麼事情嗎?”
蕭老大冷聲道:“她有些事情要問你,你最好老實回答,否則……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藤山笑了兩聲,笑着笑着就劇烈咳嗽起來,被單上都是他咳出來的血跡。
“呵呵……蕭老大,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活不久了,你想知道什麼,我也不一定知道啊。”
青嫵淡淡道:“崖山活着,我救的。”
藤山一開始還不以為意,聽到青嫵這麼說以後突然睜大了眼!
“你說什麼?你說崖山沒事了?我憑什麼相信你!”
藤山既然能為了崖山的病和毒王接頭被捕,就說明他和泰山一樣,都很在意自己的兄弟。
青嫵懶洋洋搭起二郎腿,細跟高跟鞋的聲音在深海中的牢房裡迴音迭盪。
她勾起唇角,邪邪一笑。
“你可以不相信啊,我順手在做手術的時候在崖山腦子裡放了點別的東西,你猜猜看,會是什麼?”藤山的瞳孔一瞬間放大到了極致!
“你!”
“猜猜看,要是我一個不高興,崖山會不會也下去見閻王?到時候泰山要給你和崖山兩個人收屍,還蠻累的。”
藤山一下坐不住了。
“你不能這樣做,他是無辜的!他從來沒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你到底想知道什麼,衝著我來就好。”
看到他這個反應,青嫵點點頭。
“早這樣不好嗎?第一個問題,你認識林景盛嗎?”
藤山微微蹙眉,顯然是沒想到青嫵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認識,大學同學。”
“什麼專業?什麼大學?同學期間關係如何,之後有沒有生意往來?”
“金融工程,行城大學,期間關係一般,後來也沒有往來。”
青嫵冷淡道:“沒有嗎?仔細想想,他去年可是還去找過你呢。”
藤山看青嫵的表情變了變。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來問我?沒有什麼商業往來,不過都是同學,逢年過節也會聚一聚,有問題嗎?”
青嫵輕笑一聲。
林景盛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可不會因為什麼同學情誼就主動和藤山聯繫。
“下一個問題,你認識我嗎?”
藤山看了青嫵片刻,搖搖頭,“不認識。我需要認識你嗎?”
青嫵往背椅上靠了一些,以一個更加自在的姿態看着藤山。
“可是,我去年在林景盛家見過你,你當時還和我打招呼呢。”
藤山有些狐疑地看着青嫵。
“你記錯了,我沒有去過林景盛家裡,也沒有見過你。”
“是嗎?既然沒見過我,也不認識我,那你為什麼要把我交給林景盛?我是說十九年前,在愛心孤兒院!”
一聽到這個名字,藤山臉上的淡定情緒一瞬間消散!
青嫵仔細看着藤山每一個表情。
“不認識我,還能準確把我送到林家,很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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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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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