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紫嫣啊,以後有需要還請你入府看診,價錢都好說,都是自己人,我們一定會照顧你的。”
紫嫣壓下怒火,“那敢情好,李小姐哪裡不舒服,我給你診治下。”
那位姓李的小姐款款坐下身,伸出胳膊,理所應當地享受着大夫診治。
紫嫣細細診着,冥神片刻開口道:“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有些宮寒,也不需開藥,記得莫貪涼,多吃些紅棗薑湯等暖胃之物即可。”
李小姐悠悠地收回胳膊,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日後再有不適,再來找紫嫣相看。”
“好啊”紫嫣也歡喜,“歡迎來,我這裡忙,就不多留各位了。”
將幾人送了出去,紫嫣立在門口,笑眯眯地看着她們,聲音清亮,“李小姐一定要記得我說的,回去好好調養,畢竟長期宮寒說不得日後難以孕育子嗣。”
又朝另外幾人道:“幾位小姐身子再有不適隨時來找我,我最擅長婦人內症了,不管什麼病,一定給諸位藥到病除。”
這話一出,周圍路過的人們紛紛看向馬車旁的幾位女子,而這幾個姑娘早已面色慘白。
她們都是未出閣的小姐呀!跑到這裡來看婦人內症,這讓人們怎麼想!
就是不往壞處想,也會懷疑她們婦內方面有什麼問題,這要是傳出去了,在這個看重子嗣的時下勢必影響她們談婚論嫁。
原是聽了周家娘子的話,得知如今的紫嫣虎落平陽,過去她們在雅集詩會上沒少被對方壓制,今個兒特意來出這口氣,不想弄成這樣。
幾人晃晃然立着,方才的春風得意早已蕩然無存,心裡不忿卻又不敢多做解釋,連忙用手帕遮着口鼻,悶頭上了自家馬車。
“有病一定要儘早治,可不能諱疾忌醫耽誤病情!”
紫嫣笑呵呵朝離去的馬車喊着。
隨即又低聲咒罵,“一群賤人,真當我是軟柿子!看你們日後還敢不敢來找麻煩!”
“娘子,出什麼事了?”
歸來的陳武看到門外臉色不好的紫嫣,邊問邊上前。
紫嫣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跟你說有什麼用!”
氣呼呼扭頭走回醫館。
摸不着頭腦的陳武愣愣地撓了撓腦袋,不知是哪裡又招惹妻子了。
————
椒房之寵一事還未平息,很快皇上的一舉動又在後宮掀起風言風語。
只因沈雲姝念及家人,言從出生起沒有離開過父母,第一次與爹娘分開這麼久,思念慎之,於是皇上便特准沈家人前來探望。
依照宮規,只有在大日子或嬪妃有喜時家人才有資格進宮探望,而如今沈雲姝一句思念家人,掉了兩滴淚,皇上便立刻為她安排,人們怎能不忿。
暖玉閣里,一襲華麗宮裝的沈雲姝正靠坐在美人榻上,一見到母親連忙起身迎接。
數月不見,女兒眉眼間的稚氣幾乎退卻,取而代之的是少婦的嫵媚,面色紅潤,嘴角含笑,活脫的新婚小娘子,可見她日子確實滋潤。
沈雲姝退下宮婢,與母親說著體己話。
看着女兒這身打扮,沈母微微蹙眉,“姝兒,你這身衣服也過於華麗了。”
沈母雖不在宮中,但也知宮規森嚴,位分不同所着衣衫也有所不同,往日入宮朝拜時曾見過不少嬪妃,沈母對此還是了解幾分。
“你如今是嬪位,可這宮裝華麗程度幾乎都是妃位的了,這可不好,這身衣服日後還是不要再穿了。”
沈雲姝聽了嬌柔笑着,臉上甚是輕鬆,“合不合規都是皇上賞賜的,皇上既然賞賜了那女兒當然就可以穿呀,這樣皇上見了也高興。”
俏皮地眨了眨眼,“再說了,皇上賞賜女兒的衣服哪件不華麗,就是不穿這件也得穿其他的,就這還是衣櫃里最平常的一件呢。”
瞧着女兒不以為意的樣子,沈母臉色沉了下來,“姝兒,按理說你現在非有喜也非大日子,我本不該進宮來探望,可實在是想見你一面。”
“女兒知道。”沈雲姝親昵的挽上母親胳膊,笑盈盈道:“母親放心,日後何時想見面,女兒就跟皇上說,我們隨時都可以見。”
沈母輕輕撥開她手,眉眼嚴肅,“你誤會母親意思了。”
“不合規矩的事我和父親都不會做,而今日我來這趟是有重要話要跟你說。”
母女倆數月未見,母親卻這般臉色,沈雲姝懵懂不解。
“外頭都傳得沸沸揚揚了,皇上對你寵愛無度,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顧禮制。”
“平時一些賞賜也便罷了,但這椒房之寵可是在跟皇后比肩呀,這是對皇后的大不敬!”
看着母親慎重擔憂的樣子,沈雲姝只覺好笑,“原來是這個,我還當什麼事兒呢。”
“不就一個椒房嗎,我又沒向皇上索要,是皇上恩賜。”沈母搖着頭,“皇上主動給你是隆恩浩蕩,可作為嬪妃你要懂得規勸呀,你又不是不知,椒房只有皇后才有資格享有,皇上逾越規矩,你應懂得婉拒。”
沈雲姝眨着無辜的眼睛,“可我要拒絕了,這豈不是抗旨?要是惹得君王不快,女兒失了寵愛,母親難道就高興了?”
“我若索要那是我不懂規矩,可女兒沒有要呀,都是皇上主動給的,我何錯之有?”
又是這樣子!沈母鬱悶。
從前每每收到愛慕者禮物都是這態度,一副無辜之色,弄得好像都是別人硬塞給她,她被迫無奈接受似的。
“我就不明白了,母親怎就這麼看不慣女兒得寵,合該女兒不受寵才對?”
沈雲姝還真沒覺得這椒房之寵有什麼。
過去追求她的公子太多,富商擲萬金包下整個京城最高樓,只為讓她觀賞花燈;年輕將軍冒着性命危險為她獵白狐,絲帕掉水裡,一堆貴公子不顧身份爭着搶着幫她撿,類似之事數不勝數……
習慣了受人捧着的沈雲姝根本不拿椒房之寵當回事。
再者說了,什麼是寵妃,寵妃寵妃,所受的恩寵自然是要超出禮制,方能彰顯出她在天子心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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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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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