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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拖延,儘管害怕王軒還是如實回稟:“屬下印象中宋姑娘有過一次伴駕,記得那夜她很晚才歸來,經過書房時,聽到殿下有吩咐。”

“哦,對,那日晚上殿下飲了不少酒,屬下等人在外聽到殿下喚人,於是宋姑娘進去詢問。”

蕭胤宸越聽越激動,“她進來了多久?何時出去的?”

“這個……”王軒仔細回憶,“幾年前的事了,屬下記不清具體時辰,反正宋姑娘出來時天色快亮了。”

也不怪王軒記得當日事,主要是琳瑤自入東宮後就那麼一晚陪宿,讓他想記不住起都難。

蕭胤宸心跳快到了嗓子眼兒,“你當時在外守着,可有聽到房裡什麼動靜兒?”

“沒有!”

王軒趕緊表態,一副非禮勿聽,“屬下什麼也沒聽見。”

明白他所顧忌,蕭胤宸放緩語氣,“儘管如實道來,恕你無罪。”

聽主子這麼說,王軒稍稍放心了些,話說到這兒今個兒也豁出去了。

不過那話他確實不太好說出口,又不敢磨蹭太久,硬着頭道了句男女雲雨。

這可真不怪他!

確實是那晚動靜兒太大了,他想聽不到都難,不過印象中好像還聽到宋姑娘反抗聲。

能說是反抗嗎?他不敢說這倆字眼,弄得像是主子霸王硬上弓似的。

“琳瑤出房間後可有說什麼做什麼?”

悄悄抬眸打量了眼主子神色,不像追究,倒還有那麼絲喜悅,王軒感覺自己應該沒出錯。

“沒有,宋姑娘出來後就回自己房間了,直到殿下醒來後她來書房又見了您。”

王軒退出去後,長長吐了口氣,把心放回肚裡,此刻定下心的人再分析太子追問之事,他也摸出幾分來味兒。

主子不似試探,好像真的是正常查問,這麼看來主子並不知孩子身世。

房間內,蕭胤宸卸下一身沉穩,按捺不住激動在房間走來走去。

“是那晚!”

“就是那晚!”

那不是夢,他真同他的小姑娘雲雨之歡!

“時晏欣陽是我的孩子,是我和瑤瑤的孩兒!”

先前還懷疑這個推測那個,弄了半天自己才是孩子生父!

“我怎麼如此糊塗!”

男人情緒翻騰,為自己蠢鈍可笑,又因喜悅雙眼泛出濕潤。

難怪他對孩子莫名的親近,難怪時晏長得那麼像他,難怪孩子生父不詳,這下都對上了,蕭胤宸想着想着便笑出聲來。

轉念又奇怪。

為何那晚之事如夢境一般虛虛實實?

他酒量不差,從未斷過記憶,可當晚一切卻模糊不清,以至自己一直以為是夢,着實讓他想不通。

又憶起次日清晨,一大早琳瑤便來到他書房。

蕭胤宸仔細回想着那日情形,當時小姑娘站在門口期期艾艾望着他,捏手捏腳蹭進屋。

說話支支吾吾,似都不敢抬頭看他,平日活潑爽朗的姑娘突然變得扭捏。

蕭胤宸一拍腦門!

“我怎就沒發現問題!”

若擱平時他定然第一時間發現異常,可那會兒的他為春夢一事羞臊,不好面對小姑娘,只顧強作鎮定,沉浸在難為情中的他忽略了身邊女子的異樣反應。

她定是來找他討說法的!

一想到這個蕭胤宸胸腔翻江倒海。

可他沒有給她任何交代!之後的日子也未對那晚事做出一個字的回應。

“難怪從那後她甚少再與我說話見面,她是怨我!”

可那時他還單純地以為小姑娘是被困在東宮,日子憋悶。

最後的他又做了什麼?

他讓她離開東宮,要了小姑娘卻親口讓她離開自己。

這不是拋棄是什麼!

“怪不得她走後再無音訊,就連懷孕都不告訴我,寧可自己養孩子也不向我吐露一字,也難怪再相逢她與我疏遠,不願孩子和我來往,她是對我失望!”

……

凌驍回到府時,言歡已讓人將晚膳備好。

興奮地給丈夫介紹着菜色,喋喋不休的人直到說完才發現異常。

“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

凌驍冷着臉坐下身,清睿的眸光看着面前女子。

注意到今日的他比往日更加清冷,言歡猜測定是出什麼事了,“到底怎麼了?”

又默了一瞬,男人終於開口,冷聲冷語中夾着隱隱失望,“夫婦一體,這麼大的事你也瞞着我。”

言歡茫然眨着眼,“什麼呀?”

凌驍似一聲嘆息,“明日去陪陪小妹吧,她情緒不好。”

心一下子揪了起來,言歡放下筷子,“小妹怎麼了?”

“時晏和欣陽被太子接回東宮了。”“什麼?”

言歡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下,“出什麼事了?”

她雖聽得模稜兩可但又像明白幾分,嘴唇不由發顫,眼底藏不住的警惕,“太子……把孩子接回東宮?他……要做什麼?”

“認祖歸宗”

輕飄飄的四個字聽在言歡耳邊如驚雷炸響,女子臉色一變,騰地站起身。

“太子他都知道了?”

言歡慌了神,呼吸急促,“他把孩子搶走小妹還不得瘋了!”

凌驍眼睛一眯,一抹精光閃過,嘴角漸漸揚起。

呵,果然他的直覺沒有錯!

隨即男人自嘲一笑。

這不就誘供出來了?

一句話的事,先前他還設酒宴,費心將這女人灌醉,折騰了許久也沒問出個一二三,反倒還辛苦伺候了她半宿。

不過……也不虧,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言歡急得像熱鍋螞蟻,“天爺,真的出事了出事了!”

她現在要如何,是去把孩子搶回來還是先安撫小妹!

“果然孩子父親是太子。”

一句話讓熱鍋里的人瞬間冷卻下來,言歡愣了愣,“你……”

探尋到他眼中戲謔,言歡恍然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套她話!

“你你你!你對我使陰招!”

女人又窘又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可這會兒也不是追究責任時候,而是要將此事壓下去。

言歡當即換了張臉,前所未有的嚴肅加恐嚇,“這件事你最好爛在肚子里,若對外透露一個字,別逼我殺人滅口。”

凌驍睨着這個二百五女人,“你是在跟你丈夫說滅口?”

咚的一掌拍在桌上,男人一個眼刀甩過去,“還不從實招來!”

眼見瞞不住了,言歡鼻翼一抽,縮回腦袋,在大理寺丈夫審訊下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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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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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