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娶不娶的。”陳武煩悶,拿回女人手中的衣服,“我說了,這些我娘會做的,不麻煩你。”
“嘿,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軸!”
不理會女人叫喊,陳武走回家關上門。
紫嫣跑回軍營,直至回到自己營帳才捂着胸口不停喘息。
回想方才場景,猜測着那兩人現在是何情況,心神未定時就聽到陳武在外面喚她。網
平定了下喘息,紫嫣走出營帳。
“怎麼了?”
陳武撓了撓頭,有些抹不開嘴,“沒什麼,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你別誤會,賽老闆那個人說話就那樣。”
紫嫣低頭盯着地下,“我知道。”
說完她沒有再開口,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兩人就這麼靜立許久。
“你現在怎麼樣?”
陳武小心翼翼問道,“那位梁公子他……你們挺好吧。”
紫嫣側過身,手扯着袖口,“我沒嫁他。”
這下輪到陳武奇怪了,“怎麼回事?你們那會兒不都定親了嗎?”
這麼想着陳武突然反應過來,“是不是我回去的事被梁家發現了,所以婚事沒成?”
見紫嫣不說話,陳武以為自己猜對了,“怨我!”
男人焦急又愧疚,“都是我不小心,京城人多眼雜,定是回京被人看到了。”
連累了她,陳武很是自責。
“不是你的原因。”
紫嫣終於開口,難為他還為她考慮,這人一直這樣,任何事都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認錯積極。
“是我與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聽到是這樣陳武才微微安了些心,而後兩人不再說話,氣氛又一陣尷尬。
“哦,對了,我父親已經平反,官復原職。”
“是嗎?”陳武一聽也高興,“太好了,這麼多年岳父大……宋大人終於熬出來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東拉西扯,正在此時突然聽到急促的鼓點聲。
陳武聞聲警惕起來,望向遠處,當即褪下一身拘謹,嚴陣以待。
“是要開戰了嗎?”
紫嫣心一慌,在軍營待過的她知道這是戰前緊急集合。
“你好好在後方待着,我走了。”
紫嫣很想跟他說戰場上小心,可話還沒說出口男人早已沖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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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已開春,可燕雲的天依然寒風刺骨,城樓上戰旗飛舞,戎裝戰甲的趙煥俯視着城下。
大軍壓境,黑壓壓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空氣中瀰漫著肅殺之氣。
敵方已得知大梁皇后親臨戰場,戰車上,敵軍將領對着城樓嬉笑叫囂。
“梁國沒男人了嗎?竟讓一女人主持大局,哈哈!”
男人狂笑聲回蕩在城下,敵軍紛紛跟着起鬨。
趙煥目光如炬,緊盯着下方,鐵拳發出咔哧咔哧響聲。
一聲利箭劃破空中,人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支白羽銀箭直直射在城下揚起的旗幟上,咔哧一聲旗杆斷裂,黑白軍旗飄落在地。
隨着軍旗跌入泥潭,下方嬉笑聲止住。
再抬頭時,就見城樓上一道銀白盔甲身影,正收着手中弓箭,看不清對方面容,但明顯是名女子。
琳瑤這一箭,止住了下方的狂妄叫囂,敵將頭領面色陰沉。
後方,紫嫣在軍營里來回踱步,沒一會兒,就聽到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萬馬奔騰,鐵蹄踏擊大地的顫動直直傳到腳下,震得她心神慌亂。
縱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場景,可卻從未這般揪心過。
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嘴裡無聲地念叨着祈求平安之言。
不知多了多久,戰亂聲才消下,待聽到鳴金收兵鼓點,紫嫣忙衝上去。
琳瑤被扶着走下城樓,就看到紫嫣朝她飛奔而來,經過身邊時正想說自己沒什麼事,就見三姐越過她直奔前方。
“三姐不是來看我的嗎?”琳瑤奇怪。
“皇后娘娘趕緊處理下傷勢吧。”趙煥看着她胳膊上的血跡溫聲催促。
“不礙事,就是些皮外傷。”
趙煥不放心,吩咐人為皇后處理傷口。
紫嫣在受傷將士中來回穿梭,沒頭蒼蠅似的找來找去,直到看到那道熟悉身影才長舒了口氣,隨後跟着師傅搶救傷員。
主帥帳內,
“我知你身手不錯,早些年也上過戰場,可說起來這也是我們第一次並肩作戰,皇后娘娘比我想象中要神勇得多。”趙煥爽朗道。
“都是在宮裡憋久了。”琳瑤看了眼傷勢,“不然也不至於掛傷。”
時晏欣陽聽說母親受傷急忙跑了來,圍着娘親問長問短。趙煥一左一右拉過倆孩子,“剛才在後方害怕嗎?”
“不怕!”
趙煥欣慰地摸了摸他們腦袋,“是嗎?這麼勇敢?”
陪孩子同來的寧王笑了笑,“聽到皇后娘娘在戰場殺敵,皇子公主非要去幫忙,若非攔着早衝出去了。”
趙煥寵溺地看着兩孩子,“真不愧是帝後血脈,大梁國後繼有人。”
趙燦走到皇后身側,滿目崇拜,“娘娘英姿不凡,等傷好了妾身可要討教幾招,還請娘娘賜教。”
“你不是娘娘對手。”
趙燦朝兄長撇撇嘴,“早知女子也能上戰場,我也不至一身武藝無用武之地。”
“我這不算什麼。”琳瑤笑道,“我表嫂才是女中豪傑,過去都是她和表兄帶我在軍中歷練。”
趙燦聽得激動,又忍不住埋怨兄長,“都是做將軍的兄長,瞧瞧人家上官將軍,我沒做得女將軍就是兄長的不是。”
幾人聊得熱鬧,寧王卻並沒參與,獨自走出帳。
皇后有傷在身,寧王前去撫慰受傷將士,直到大半日後才回到營帳。
“王爺辛苦了。”
趙側妃迎上去,幫他褪下披風。
“沒什麼辛苦的,我不過是守在後方,辛苦的是前方將士。”
趙燦給他倒了茶水,又端上一盤點心。
寧王也有些餓了,拿起點心吃起來。
只兩口便停下,看了看手中點心,“這點心你從哪兒弄來的?”
趙燦淺笑,“是妾身自己做的,味道怎麼樣?王爺可還喜歡?”
見丈夫若有所思,趙側妃也不藏着掖着,“是妾身特意跟清音學的。”
一聽這話寧王眉頭皺起,“跟清音學?你們……”
趙燦點點頭,“我與清音很合得來,時常去會仙樓與她聊天,做點心的手藝是我特意請教她的,清音手把手教會妾身。”
“王爺若是喜歡,日後我時常做”
話還沒說完就見寧王將把點心丟回桌上,趙燦笑容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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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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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