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
江雲輕看向妻子,仿若在告狀,“這哪是我閨女,我看我才是她兒子。”
“別胡說八道。”
清音被逗笑了,江雲輕弔兒郎當靠在椅上,“咱倆這不是生了閨女,是生了個老娘。”
嘴上這麼說的人臉上卻是寵溺和自豪。
“女兒懂事,從來不讓我們操心,早早當家幫襯孝順我們,這是福氣。”
江雲輕配合地鼓着掌,“所以說,我有這個寶貝女兒就夠了,某些人就不要再操心了。”
清音無奈一笑。
————
夜幕降臨,京城燈火輝煌,無數花燈高懸。
街道兩旁各式各樣的花燈掛起,流光溢彩,宛如璀璨星辰,將帝都渲染得如夢如幻。
百姓攜紛紛家眷出行遊玩,街上人流如織,歡聲笑語,人們手持花燈,夜空下如在星河穿梭。
這樣熱鬧的花燈節欣陽是定不會缺席,早早拉着時晏一同出宮,琳瑤讓他們將妙儀也帶上,妙儀又喚了知意一起。
“望雲台今日定人滿為患,我先去佔個地兒,你們慢慢走。”
欣陽說完便跑開,將幾個兄妹遠遠甩在後面。
妙儀第一次見識京城燈會,其盛大之勢讓她十分驚喜,看哪兒都是新鮮的,被所經之處各式花燈吸引,時晏十分有耐心地陪在兩位妹妹身後,照顧着她們。
流連在花燈間,妙儀應接不暇,看到好看花燈就走不動路。
“這些不算什麼。”知意笑道,“真正漂亮的燈都是需猜中燈謎才能得來,那才是上品。”
三人走到一處詩社,一進來,妙儀便瞪大了眼睛。
原以為外面的花燈已夠漂亮,不想這裡面才是天外有天。
知意一眼相中了盞蓮花花燈,三朵並蒂蓮盛開在池塘,清新雅緻,栩栩如生。
“這燈謎也太難了。”
知意犯愁,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只得求助表兄。
時晏上前欲看題目,還未看完,就聽到一清亮聲線道出答案。
聞聲看去,是一位白衣公子,他身材修長纖細,皮膚白皙,眉清目秀,光影下粉面俊美。
周圍人們紛紛鼓掌,讚賞其聰穎,老闆解下花燈遞給對方。
知意一雙眼留戀在花燈上,甚是不舍,卻又無可奈何。
時晏見狀朝白衣公子走去,行至跟前,笑微微道:“這位兄台才華斐然,在下佩服,只是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兄台見諒。”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但說便是。”
“在下家妹十分喜歡這盞花燈,不知兄台可否忍痛割愛,價格兄台可隨意開。”
聞言白衣公子收回笑意,清冷淡然,“我並非貪財之人,這花燈是我喜愛之物,金山銀山也不換。”
“表哥算了吧。”知意趕忙勸阻,“謝表哥好意,我們還是走吧。”
“這位兄台誤會了。”時晏幾分歉意,與對方解釋,“在下並非有意以金銀俗物辱沒兄台,只是想幫妹妹得償心愿,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表哥,真的不用了,我們走吧。”知意不想給時晏惹麻煩,“我們再去前面,我重新挑個就是。”
知意來回相勸,兄妹三人準備離開,剛邁出兩步,身後公子將他們喚了住。
“兄台可是改變主意?”
白衣公子雙手背在身後,緩步走上前,眼睛笑眯眯的盯着知意。
被外男如此直視,知意渾身不自在,時晏將妹妹護在身後,擋住對方直白目光。
一股幽香鑽進鼻翼,他看到白衣男子似沖他狡黠笑着,那雙鳳眼波光流轉,時晏忽有一瞬的恍惚。
“我這人呢,不看重金銀珠寶,但就是心疼美人。”男子帶着幾分玩世不恭。
“花燈不賣,但可以送佳人。”
重新打量着面前人,他唇紅齒白,光潔的皮膚細如凝脂,目光掃過他耳際,時晏暗暗一笑。
“這位姑娘清雅絕俗,我十分欣賞,花燈就送給姑娘了。”
“你這人太輕浮了。”妙儀直直開口。
小姑娘雖性子實誠,但面對不懷好意之人也不會客氣。
白衣公子也不計較,繞過時晏,不管知意接不接受,直接將燈遞到她身前,手一松,眼看花燈掉落,知意下意識地忙不迭接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對方瀟洒離去。
走出幾步,又回眸看了眼這邊幾人,他淺淺一笑,瀲灧的眸子流動着旖旎風情,婉轉低回間,竟透出一股女兒家嬌羞。
轉瞬,消失在人群。
時晏不禁好奇,這是哪位有趣女子?
“花燈怎麼辦?”
知意的話拉回了時晏思緒,他笑了笑,“表妹拿着便是。”
說罷,帶着兩個妹妹前去同欣陽會合。
————自見了時晏後,紫嫣跟喝了雞血一樣,想方設法撮合兩個孩子,給他們創造機會相處。
趁着現在身子還方便,逮着機會便帶女兒進宮,讓她多跟琳瑤和大皇子相處。
“不要問一句答一句,主動些,有點眼力勁兒。”
每每進宮紫嫣都殷切囑咐。
這次不趕巧,時晏正在御書房陪着皇上,琳瑤便讓欣陽帶妙儀去御花園遊玩。
姐妹倆說著話,二皇子祈晏前來請安。
都是自家外甥,許久不見紫嫣也好奇孩子現在是何模樣,含笑的眼睛望向來人。
只一眼,紫嫣心頭一震。
祈晏與時晏雖眉眼相似,但兄弟倆氣質卻完全不同。
不似時晏春風暖意,祈晏目光堅定,眉宇冷峻,舉止間一股縱橫捭闔的威儀氣度從骨子裡散發。m.biquku.??m
祈晏朝琳瑤請安過後又向紫嫣問安。
“上次三姨母來時我正在上書房,未曾前來拜見,三姨母恕罪。”
祈晏言語恭敬,可紫嫣仍感到拘謹。
明明只是個十三歲少年,可身上那種超出同齡人的威嚴氣魄讓她這個做長輩的不由生畏。
紫嫣竟有種想逃離的感覺。
“二皇子客氣了。”
陪笑寒暄了幾句,祈晏又同琳瑤聊了些許,而後離開。
人一走,紫嫣才覺呼吸通暢。
話說這也是她接生的孩子,也不明白自己緊張慌亂什麼,只知與那個少年同處一室讓她如被一股力量壓制。
“二皇子和大皇子性情不同。”
琳瑤嗯了聲,“祈晏雖小,但卻比哥哥姐姐沉着。”
這時宮人進殿來報,欣陽公主帶着妙儀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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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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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