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清音詫異,“前兩日我妹妹還跟白家母子一起喝茶,白母對她十分滿意,還勸白冉好好讀書,早日登科把我妹妹娶回家。”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是不是弄錯了,會不會是同名同姓?”
“錯不了!”劉媒婆斬釘截鐵,“就是福壽巷白家!”
清音心咚咚跳着。
“我也不知你小妹和白家到底怎麼回事,剛在路上遇到那位同行聽了一耳朵,據說婚事都定下了,女家賞銀都給了,我一聽說這不趕緊來跟你報信兒。”
清音坐不住了,想同妹妹商議,可皇宮她又進不去,急得來回踱步。
而此刻的鳳鸞殿正陰雲密布。
“什麼?是沈氏故意讓雲妃流產的?”
聽了皇帝的話皇后震驚得難以置信。
她懷疑過後宮每個妃子,暖玉閣的每一個宮人,卻萬萬會是雲妃母親!
皇帝陰沉着臉,“沒錯,姝兒把一切都告訴朕了。”
“可她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皇帝斜睨着身邊人,“還不是因有些人小人之心。”
皇后愣怔,“皇上這是何意?”
“皇后是真不懂嗎?”皇帝冷着臉,想到昨晚沈雲姝靠在他回懷裡哭哭啼啼的模樣,一顆心都要碎了。
【皇上,姝兒害怕,姝兒竟不知後宮前朝原來這麼可怕,姝兒現在都不敢侍寢了,對於別人而言懷孕是喜事,可對於姝兒來說卻是要命之事,姝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求皇上庇護】
美人哭的梨花帶雨,怯怯弱弱,皇帝從不知他的寵愛會給心愛女子帶來痛苦,作為君王連個小女人都保護不了,這讓他深感挫敗自責。
“人人都在傳,姝兒獨得聖寵,此番又懷了男胎,朕會不會因寵她而廢嫡立幼,沈家夫婦惶恐,唯恐得罪中宮儲君,礙於你們威嚴,為保女兒和家族性命無奈下只得出此下策。”網
皇后聽聞臉色大變,撲通跪地,“皇上,臣妾和宸兒什麼都沒做啊!”
皇帝哼了聲,端起桌上茶盞,“就是因為你們什麼都沒做,否則還能安然無恙在這兒嗎!”
皇后驚恐地望着面前天子,心驚膽戰。
慢悠悠飲了口茶,皇帝接着道:“話說回來,你們什麼都沒做就把沈家逼到這種地步,若做些什麼,他們還不得全族灰飛煙滅。”
“皇上明鑒!”皇后心一顫,重重叩首,“臣妾與宸兒絕無半點黑心!”
放下手中茶盞,盯着地上戰戰兢兢的人,皇帝不語。
許久,冷冷收回目光,“起來吧。”
皇后這才鬆了口氣,撐着發軟的雙腿恭敬立着。
“朕今日來就是提醒你,守好自己本分,珍惜已擁有的,倘若不知足……”
皇后顫巍巍看着眼前人,緊張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朕能給你的,一樣能收回。”
皇帝說得風輕雲淡,聽在皇后耳里卻有千斤重,就要快撐不住時,終於聽到句坐下吧。
努力平復着忐忑的心,片刻後,皇后輕聲問道:“是雲妃把實情告訴皇上?”
沈氏夫婦良苦用心皇后理解也震撼,可沈雲姝為何要把實情告訴皇上?到底是殘害皇嗣,她就不怕皇上震怒下問罪她父母嗎?
按照沈氏夫婦用意,他們是怕見罪中宮和太子才無奈對女兒痛下狠手,寧可失去外孫也不得罪中宮儲君,也算是一片苦心,忠良難得。
可現在把實情說出來,讓中宮母子遭到皇帝質疑,還是無妄之災,這不也一樣得罪儲君嗎,如此一來前面做的一切豈不白費?不說出實情豈不更好?
就算說,沈家也該告訴皇后和太子,好讓皇后母子念及他們忠心,日後對雲妃和沈家寬容些,怎麼也不該告訴皇上啊!
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姝兒嬌弱,心思純善,她沒那麼多想法兒。”皇帝道。
小姑娘視他為夫君,後半生倚仗,小小的心完完全全依靠着他,對他沒有任何隱瞞,推心置腹,如此純良嬌柔的人他心疼都來不及,又怎會怪罪。
“至於沈氏夫婦。”皇帝頓了下,“這恰恰也說明了他們的忠心。”
“儘管女兒受寵,可他們也不敢忘了分寸,甚至不惜傷骨肉血脈,只為敬重中宮儲君,如此忠良讓人感慨啊。”
皇帝嘴上雖這麼說,卻是極心疼惋惜那個失去的孩子。
沈家那對夫婦,身為臣子殘害皇嗣;身為父母迫害女兒小產!
說他一點都不怨是假的,不過礙於心愛女子,終是不忍怪罪。
皇后不再說話,腦子亂成一片,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皇帝走後,皇后連忙命琳瑤出宮,將今日發生之事原本本本告知太子,讓兒子心裡有個數。
……
東宮書房
“皇上還是相信娘娘和太子哥哥清白的,但仍是提點娘娘,我瞧着除了未雨綢繆警示娘娘外,也是拿她出氣。”“說來也氣人,沈家自己的意思,最後卻讓娘娘和太子哥哥莫名遭到君王懷疑,真糟心!”
蕭胤宸聽完一切,沉思半晌。
“告訴母后,讓她莫再盯着此事,靜等風頭過去便是。”
琳瑤點了點頭,“是啊,皇上今日的話已經很明白了,這段時間娘娘不能再有任何動作,否則觸怒聖心後果不堪設想。”
轉念一想,“不過我也想不明白,雲妃為何要將實情告訴皇上,這不是讓她爹娘苦心白費?”
太子哼笑一聲,隨即招來心腹,低聲安排着什麼,那人聽了領命稱是。
蕭胤宸立在窗前,笑得嘲弄。
沈家攤上這麼個女兒,當爹娘的也是操碎心吶!
————
從書房出來的琳瑤朝府外走去,途經花園時遇見正在賞花的寧惜蘭。
兩人見面寒暄了兩句,寧惜蘭又關切地問候皇后近來如何,攀談幾句後琳瑤便離去。
“宋姑娘真是皇后娘娘面前的紅人。”婢女說道,“瞧着娘娘對她十分信任呢。”
“那可不”
不待寧惜蘭說話,一名修剪花枝的嬤嬤接過話,一邊剪着面前花枝,一邊絮叨着,“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可疼宋姑娘了,尤其咱們殿下,看宋姑娘比七皇子都親。”
“真的嗎?”寧惜蘭婢女問道。
嬤嬤笑了笑,繼續着手中活,“沒聽說嗎,這宋姑娘殺了咱們太子妃的嫡親弟弟,可太子根本不在意,還在聖上面前幫宋姑娘說話,人前人後護得緊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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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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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