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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活吞了,言歡心裡打鼓。

“不必擔心,那些事情我會擺平。”

凌驍看她仍心有顧慮,解釋道:“我父親已過世,母親居於京郊祖宅,這裡是聖上賞賜的府邸,她平日不常來。”

“是這樣啊”言歡點着頭,“那就好”

不住一起就好。

“不過也是,你怎麼不把你母親接到這裡一起住呢?你父親不在了,她一人多孤單。”

聽到這話的凌驍神色低沉,默了一瞬,最後只短短三字她不來。

“那你也應該多勸勸。”言歡是個不認生的,聊開了就關不上嘴,“一家人嘛,還是在一起的好,像我現在,想跟家人在一起都不能。”

“再加一條”凌驍突然道,冷眼看着面前人,“不該打聽的莫打聽,不該問的別問,更不要隨意插手我的事,需要時會通知你。”

言歡哦了聲,閉上嘴巴,認真記着條款。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凌驍看了看房間,“我讓人把正房收拾出來,回頭你搬過去。”說完邁步出去。

這筆交易也是凌驍在涼亭被母親逼婚時突發奇想。

外頭的流言蜚語他本不放心上,不想越傳越烈,想到同僚看自己的眼光以及母親的催促......是該想辦法堵這些人了。

下人手腳麻利,下午便將正房收拾出來,管家也將這月例銀送了來,以及珠釵衣衫各類女子行頭也一一置辦齊全。

府里突然多了位女主子,滿府人詫異非常,可主子行事一向我行我素雷厲果決,在這裡當差的人最是懂得規矩,不該議論的絕不多嘴。

安頓下來的言歡提筆給邊關外祖父寫信。

兩個妹妹早晚會到那邊,必擔心自己下落,去信也好跟她們報個平安,順便告知自己留在京城。

至於“嫁人”這件事隻字未提,只言大姐生意不順,她要留在此幫着一起支撐店面。

信剛送出去,管家又撥了幾個年輕婢女過來伺候,將人介紹給言歡,眾人齊刷刷拜見主母。

與此同時,

另一邊,入向家為婢的婉如一身婢女行裝,跟着管事媽媽朝正房走去。

“第一次拜見夫人,警醒些,有點眼力見兒,雖說夫人性子隨和,但也不能失了規矩,懂嗎。”

婉如點頭應着。

徐媽媽將人領至正房外,通傳後便帶人進房。

婉如低首垂眸,跟着對方腳步,餘光看到前方主位上坐着一位婦人。

“夫人,這就是新買入府的丫頭,老奴瞧着樣貌不錯,夫人這裡正好缺人手,就想着把人安排過來,您看看可合眼緣兒?”徐媽媽笑眯眯說著,又示意婉如上前拜禮。

婉如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福一禮,“奴婢見過夫人。”

婦人看着堂中人,微微頷首,聲音溫和又不失威嚴,“嗯,舉止倒是規矩。”

徐媽媽陪着笑。

“抬起頭來”婦人接着道。

婉如不敢拖延,輕輕抬起下巴。biquku.??m

秀臉露出,婦人頓時眼前一亮,隨即綻出笑意,忍不住贊道:“這姑娘生的好!”

上下打量着堂中人,清麗柔婉,秀若芝蘭,往那兒一站真似春雨杏花,楊柳拂面,通體嫻靜溫雅,不像丫頭,倒像哪家的閨秀小姐。

“叫什麼名字?”

“回夫人話,奴婢喚作婉如。”

“婉如?”婦人默念着這兩字,再看向眼前人,點着頭,“倒是人如其名。”

婉如也看清了當家主母模樣,與母親年紀相仿,慈眉善目,落落大方,看上去像是好脾性的。

見主子滿意,徐媽媽也高興,“是,老奴也是看這丫頭模樣出挑又年輕,說話舉止也老實規矩,所以將人帶來,看看她有沒有福分在夫人房裡伺候。”

“留下試試吧。”夫人滿意的看着堂下人。

婉如拜禮謝過對方。

......

出來後,徐媽媽帶着人朝後院兒婢子房間走去。

“向家雖說不是達官顯貴名門望族,但也是富庶人家,該有的規矩也是有的。”

“老爺常年在外打理產業,夫人掌家,府里主子除了主君主母外,還有三位公子一位小姐。”徐媽媽介紹着。

“瞧着夫人很賞識你,日後好好做事,差事當好了說不定還能得些賞賜。”

婉如乖順的應承着。

一日下來,端茶倒水洗衣疊被,這讓從沒幹過粗活的婉如累的腰酸背疼。

夜深人靜,身下是又硬又冷的土炕,只薄薄鋪了層褥子,本是睏乏的人被硌的難以入睡。房間狹小,除了一座小土炕一個衣櫃,和擱置木盆的架子外再無其他,只好在有個自己獨立小間。

輾轉幾許,披衣做起,透過窗看着遙遙夜色,念及家人,心裡甚是酸苦,被流放的爹娘,孤身在京城的大姐,下落不明的二姐......一家人四分五裂,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團聚。

就着炕上小桌,提起筆,娟秀的簪花小楷字裡行間流露着離愁,片刻後,又將紙張在燭火上點燃,扔在銅盆。

————

京城這邊,得了錢財的言歡次日便到大姐鋪子。

言歡也是守規矩的人,答應了凌驍契約婚姻之事不會讓第三個人知曉,她必言而有信。

面對長姐,也只說兩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對方這次又救了她,她願以身相許。

聽了妹妹敘說,清音百感交集,“既如此,這樣也好,妹妹也算有了歸宿。”

“這位凌大人出身名門,才華過人位高權重,什麼樣的高門千金娶不到,可他沒卻嫌棄我們家族落寞,如此看來倒是有情有義。”

言歡尷尬笑了笑,硬着頭皮稱是。

“今日街上可真熱鬧”

堂中用餐的顧客說著話。

“可不,親王娶親是大事,寧王這次娶親排場比上回大多了!聽說聘禮數目遠遠超出禮制,足見對這位新婚妻子情深吶。”

正用餐的倆客人嘻嘻哈哈聊着。

櫃檯後的言歡低聲怨懟,“正妻剛下堂,好歹等上幾月啊,這麼迫不及待,混球男人!”

清音淺淺一笑,“他與那安小姐情深義重,自然是着急,罷了,這些也與我們無關,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就是。”

“對了,凌驍是二品高官,親王娶親他應該也去道賀的吧,你沒陪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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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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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