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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英兄,你和那位壯士認識吧!”馬車上,褚遂良望着狄仁傑笑呵呵的說道。他雙目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與那黝黑的面容絲毫不相匹配。

“哦!何以見得?”狄仁傑心中一陣咯噔,面色卻是不改笑呵呵的說道。

“那位壯士雖然氣勢滔天,但是卻已經是強弩之末,若是再戰,必定會受重傷,更為重要的是,下次出手的恐怕不是陳光蕊了,而是陳叔達。那位壯士就算是神通蓋世也不可能是陳叔達的對手。所以你才會藉著機會將其擊退,呵呵,若你有心殺他,豈會用了一個退字,隨便寫一個山字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那你為何也用了一個退字呢?”狄仁傑目光一閃,好奇的問道。

“哼哼,他陳光蕊又有何能耐能當一個狀元呢?”褚遂良不屑的說道:“其實無論是在陛下眼中,或者是眾多士子的嚴重,真正的狀元乃是你狄仁傑,而不是他陳光蕊。紫氣盪長空,浩然塞天地,真正的狀元莫過如此。他陳光蕊又有何德何呢?其實陛下心中很是明白,只是如今朝野之上,多是為浩然正氣宗人,陛下心中也是無奈,才會如此。否則的話,就憑藉大成至聖先師下凡,也是不可能阻止的。”

“陛下受浩然正氣宗壓制久矣。”狄仁傑也點了點頭,忽然說道:“賢弟可記得那陳光蕊身上的佛門氣息?”

“你是說他是佛門中人?”褚遂良驚訝的問道。

“恐怕是這樣的了。”狄仁傑說道:“只是陳光蕊為何是佛門中人,卻是讓我很是奇怪啊!”那褚遂良正待說話,忽然兩人面色一變,朝身後望去,卻見身後有一道黃光沖霄而起,黃光之下,有兩個高大的身影立在空中。

“哪裡是?”褚遂良驚訝的問道。

“按照方位恐怕是我那大嫂的綉樓了。嘿嘿,這下陳光蕊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了。”狄仁傑略一思索,忽然笑呵呵的說道。

“你家大嫂?”褚遂良好奇的問道。

“我家大哥乃是長安劉洪,想必你也知道。”狄仁傑深深的嘆了口氣,又見劉洪與殷嬌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大哥曾告訴我,大嫂得到一位上古大神的青睞,賜予了護身法寶,想來剛才那道黃光就是這樣的了。嘿嘿,你說,這個陳光蕊如何不倒霉。”

“那是他活該。”褚遂良不屑的說道:“這些年,浩然正氣宗表面上是我儒門的領導,實際上,它又何德何能呢?我儒門本當教導天下,使天下人都懂詩書禮儀,你再看看那浩然正氣宗所收的門人,都是一些大門大戶,家境富裕之人,視那些窮苦之人皆是螻蟻,學成之後,趾高氣揚,絲毫不將天下百姓放在眼中,這樣的宗門如何能代表我儒門?可惜了。大成至聖先師和諸位聖賢的一番心血。”

“走吧!我帶你去見識一下那位壯士。嘿嘿,看樣子,陳光蕊今夜可是要到大霉了。”狄仁傑不屑的說道:“真想見識一下陳叔達現在的臉色是什麼樣子。”褚遂良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兩人的馬車緩緩而行,徑自朝李彪居住的地方行去。、

而在他們背後不遠的地方,丞相府內一片狼藉,殷開山和陳叔達二人鐵青着臉色望着已經支離破碎的綉樓,綉樓之下,陳光蕊躺在地上,口中發出一陣陣呻吟之聲,面色蒼白,此刻的他是傷上加傷。

而此刻在綉樓,殷嬌面色蒼白,雙目中儘是擔心懼怕之色。她雙手撫摸着小腹,好像是在安慰着什麼,身上的黃光朦朧,籠罩周身,一股股清涼之色沒入周身之中。

“這是什麼寶物?”陳叔達望着殷嬌身上的鵝黃霓裳,雙目中露出貪婪之色。他知道陳光蕊雖然深受重傷,但是其神通法力卻不是一個弱女子厲害的多。可是這樣的女子卻是讓陳光蕊跌落綉樓,傷勢加重。這顯然不是殷嬌的神通,而是她身上的那件鵝黃霓裳的功勞。由此可見,這件鵝黃霓裳威力不凡。

“好一個妖女,真是找死。”陳叔達面色鐵青,右手揮出,想也不想朝殷嬌殺去。

“敢爾!”殷開山面色一驚,雙目通紅。就想阻攔,但是哪裡能阻攔的住,仍然有一絲法力神通正中殷嬌。

“不好。”殷開山心中驚惶,正待上前查看殷嬌的傷勢,卻見殷嬌身上的鵝黃霓裳發出一陣陣寶光,上面有無數符咒流轉其上,一股玄妙的氣息瀰漫周圍。靈光閃閃,隱有先天氣息。

“是一件先天靈寶?”殷開山雖然聽說了這件寶衣,但是此刻真的看見它的功能還是心中一動,驚訝不已。

“不是,是一件用先天材料製成的寶衣。故此有此玄妙。”陳叔達雙目中儘是貪婪之色,但是更多還是一絲疑慮,一絲擔心,一絲惶恐。用先天材料製成的護身法寶,不是任何人能夠做出來的。

“這件寶衣是何人所作?”陳叔達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住心中的貪婪,冷着了臉問道。

“截教大羅金仙石磯娘娘。”殷嬌見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輕輕的說道。

截教、大羅金仙、石磯娘娘。一個又一個字眼震動了兩人,殷開山雙目中放出神光,儘是喜悅之色。而那陳叔達卻是面色蒼白,嘴唇直顫抖,雙目中儘是驚恐之色,石磯娘娘的名字他是沒有聽說過,可是截教的名聲他是聽說過,現在的無量劍派就是截教的一支,而更是讓他震驚的是大羅金仙四個字。大羅金仙高高在上,經年不出,真正的仙蹤飄渺,就是陳叔達也未曾一見。沒想到的是,殷嬌一個螻蟻一般的人物居然會認識一個大羅金仙,而且還被賜予了如此重寶。他相信殷嬌並沒有欺騙自己,因為他相信殷嬌不敢欺騙自己,而且那件鵝黃霓裳上散發的先天氣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模仿的。

“走。”陳叔達忍住心中的憤怒,袍袖捲起地上已經昏迷過去的陳光蕊,化作長虹消失在丞相府內,他是不敢冒着得罪一個大羅金仙的危險去擊殺殷嬌,既然如此,也只能是帶着自家孫子離開此地。待日後再做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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