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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松濤的衝鋒槍被尤非使露陌刀削斷,好在槍帶仍舊連着鏈接斷槍,這衝鋒槍全金屬槍身,本就有些分量,他便乾脆輪開槍帶,將斷槍當做走線銅錘使用,槍帶便是錘鏈,兩端的斷槍則是流星錘。

這槍帶連着的斷槍,到了陸松濤手中,猶如靈蛇一般靈動矯捷,便賽真的活物,霎時間一套流星錘使得,詭異莫測令人為之目眩。尤非善於鐵掌拳腳,對刀法造詣不深,所以雖有露陌刀在手,刀招兒間卻缺仍有空隙,不過即便如此,他出手快捷尋常習武之人,也難以突入。

不過陸松濤是一流高手,這自然不同。他見尤非刀招稍有空隙,便以走線錘發趁勢搶攻,尤非一時間竟然應接不暇,只能揮刀護身,刀影閃動籠罩住周身要害。

他自知刀招兒不足,便一手使刀,另一首配合鐵掌,用剛猛的掌法彌補刀招兒空隙。他刀中夾掌,雖仍處下風,但卻能勉勵支持。

陸松濤這套走線錘法,是昔年異人傳授,乃五代名將楊弘信所創威力無窮變化多端,評書演義中多稱其火神王揚袞。

陸松濤手中若真是走線鏈子錘,雖尤非有寶刀在手,卻也斷難取勝。只可惜陸松濤所使的畢竟只是兩截斷槍,時間一久,便顯露出破綻。

尤非見斷槍靈動,不易拿捏,可槍帶卻只是一條帆布背帶,於是找准空隙,將露陌刀探出直刺,同時晃動刀身,捲住槍帶。

這若是走線錘純鋼鎖鏈,尤非這招便是自取滅亡。刀身登時會被鏈子纏住,陸松濤雙錘合擊,上下盤掃,他必受重傷。只可惜這刀身纏住的只是帆布槍帶,他稍一用力,擰轉刀身,槍帶一遇刀鋒立時斷城數段。

槍帶一斷,走線錘法登時無法施展,陸松濤只能將兩截斷槍當做,雙手錘使用,瞬間形勢逆轉處於下風。

尤非一心救子,心思全在員嶠仙鏡上,不願和他纏鬥,雖然已佔上峰,卻想收招,去查看仙鏡。

豈料陸松濤卻緊咬不放,他不知道前事,雖然聽尤非說要救自己兒子,卻不明其意,更不信員嶠仙鏡有什麼神異只能,以為尤只是要盜寶,口中喝道:

“這地下發現的一切都屬政府所有,任何人不得擅動!”

說著揮舞斷槍朝着尤非面門擊打去。

尤非忽聽背上藤箱中,發出一聲輕咳,心系愛子,見陸松濤糾纏不休,登時惱怒異常,出手狠辣招招迅捷,一刀緊似一刀。他單手使刀,另一首卻配合鐵掌,掌力剛猛雄渾,

露陌刀刀鋒銳利,加上尤非勁力剛猛,十餘招兒後,已經將兩截斷槍零件斬落大半。陸松濤此時兩手裡,只各有巴掌大一塊廢鐵,形式急轉直下。

此時韓大膽兒已經看清神殿內型式,又見露陌刀加持下,陸松濤已處下風形式兇險萬分,於是再不遲疑,飛身搶上,揮舞紅白雙纓短刀,直取尤非雙臂!

朱天飛慘死,韓大膽兒雖然對面具人充滿憎恨,但尤非畢竟救過他性命,加上尤非所做全因愛子心切,出手時,並未直刺其要害,只是要迫其棄刀受縛!

“當”的一聲,金刃相交,雖然露陌刀鋒銳異常,可那鑌鐵打造的雙刀也非尋常利器,兵刃交擊,光火四濺,白纓短刀只被砍出一個缺口,卻並未被露陌刀斬斷。

而紅纓短刀趁勢急刺,尤非只能提肩抬肘,自下向上撞向韓大膽兒手肘。韓大膽讓卻中途變招,短刀畫個弧線,劃向尤非持刀的手腕,意在斷其手筋。

尤非見機奇快,單掌推出,一股剛猛掌力,急拍韓大膽兒面門,迫韓大膽兒回身自保。

韓大膽兒本能側頭避開,可身後此時還負着大友,如若側頭閃避,這一掌極有可能拍在大友頭上。尤非掌力剛猛,一掌非打得大友頭骨崩裂而亡,於是不去閃避,只能揮刀上撩,去挑刺尤非拍來的鐵掌,如此一來尤非斷筋之圍也自然解了。

韓大膽兒背上還負着大友,尤非本可以招招攻向大友,讓韓大膽兒忙於護住大友,不敢全力施為,可他想起背後藤箱中,也帶着自己兒子,又見大友手上受傷纏着繃帶,血跡殷然透出,心中卻不忍向一個孩子出手。

他掌力未到,就已變招兒,本想以擒拿手法,捉住韓大膽兒持刀手腕,誰知這時,另一側陸松濤也出招搶攻,他只能中途圈轉手臂,向陸松濤拍去。

陸松濤手中斷槍被砍得只剩帶扣,於是拋下帶扣,以崩拳進招,二人全掌相交,發出“波”的一聲悶響。

韓大膽兒一招上撩卻撲了個空,於是急忙將上撩改為直刺,直戳尤非前胸,切另一手以短刀隔開尤非砍來的一刀,並順着刀勢,橫銷其手臂。

韓大膽兒這兩刀原本就要得手,不料尤非和陸松濤拳掌相交,巨大勁力將兩人同時振開,身子急向後掠,卻正好避開了韓大膽兒這兩刀。

畢竟陸松濤武藝精湛,後退之時仍舊踢出一腳,這一腳正中尤非腰胯,雖然百忙中並未運足真力,但力道也將尤非踹得飛出兩米開外。

尤非原本是後背着地,但他背後藤箱中是他的兒子,所以身在半用力擰轉身子,讓自己面向地面摔去。將要着地之時,單臂探出,在地上一托,身子翻一個筋斗,穩穩站住。

他受了陸松濤一腳,腰胯疼痛,但索性並未傷及筋骨,只是身子剛站定,就感覺背後有兩股勁風襲來,他怕背後藤箱受擊,急忙轉身相抗。

卻是韓大膽兒和陸松濤同時撲上,只不過韓大膽兒背上還背着大友,大友噓噓喘氣,提醒了他陸松濤背後藤箱中有個孩子,於是飛身突襲的同時,對陸松濤喝道:

“別打箱子!”

陸松濤不明其意,但心想,說不定尤非背後箱中有什麼擋格之物,打在箱子上,必定傷不到他,卻會失了先機,便在搶攻同時突然變招兒,攻向尤非左側下盤。

韓大膽兒則持刀攻向尤非右側下盤,揮刀橫削尤非腳後跟腱。這跟腱是腳上重要肌腱,跟腱一斷腿腳立廢。

尤非卻在這時轉身縱躍,身在半空一刀一掌,直奔撲來的韓、陸二人,向下襲來。

韓大膽兒和陸松濤見狀,也各自擰轉身子,身在半空向兩旁翻轉。

尤非掌刀落空,單掌撐地,正想再次躍起,誰知韓、陸二人,翻轉身子同時,也均已變招兒。同時一記掃腿,以秋風卷葉之勢,一左一右,一齊踢向尤非面門。

尤非此時閃避不及,面門同時被兩人踢中,身子向前撲飛出去,登時鼻樑骨折斷,眼冒金星滿臉鮮血。

他翻身爬起,可胸口卻中了陸松濤一記崩拳,又再倒飛出去。但他內徑強橫,竟在半空使個千斤墜,硬生生落地站住身子,可不待他反應,韓大膽兒一招彈腿已至,尤非胸前再中一腿,身子後退,雙腳在地上滑出三四米遠,這才強行站定身子。

韓大膽兒若非有傷在先,這一腳加上陸松濤適才一拳,已經將尤非打得肋骨斷折倒地不起。猶是如此,尤非卻也難以承受韓、陸二人聯手重擊,猴頭一甜,哇的噴出一口鮮血,眼前發黑幾欲暈厥,卻靠一股意志力強定心神,竟不昏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