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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少拜了洛合為師,隨着師傅要四海雲遊,還沒出津衛地界,就遇到前來報仇的虛日鼠。虛日鼠在津衛宜興阜外,擺下群鼠大陣,操縱群鼠圍攻二人,幸得洛合在貓仙祠中收養的兩隻銀狸相助,兩隻銀狸帶來大批狸貓,擊退了虛日鼠。虛日鼠受傷逃走,狗少便隨洛合離開津門,南海北的雲遊四方。數年間,狗少也着實學了不少謉字門裡的本事,只輕身功夫就不在韓大膽兒之下,雖然武藝還遠不及韓大膽兒,但醫術和一些暗器和奇門別類的手法,卻已經殊不簡單。半年前師徒二人去到山東地界,卻不想正撞上找二人尋仇的白二姐。白二姐事先設下埋伏,這才有荒村夜店中,白二姐殺人剝皮,並以人皮錦衣,數度改換形貌暗施偷襲,只不過洛合棋高一着招,以重手法將白二姐打傷。白二姐這一路逃回津衛,隱藏在謙德庄鯰魚窩休養生息。狗少和師父洛合,途經山東一個村莊,遇上一樁不平之事,便出手相助。那被害的一家原也是江湖上有名俠士的後人,只不過被一個槳馬傑”歹人聯合日本鬼子害得家破人亡,最後家中只剩一個孤女。為了幫孤女報仇,洛合命狗少追蹤那元兇馬傑的蹤跡,狗少查到馬傑隨着兩個日本人,來到了津衛地界,不知道有什麼圖謀。洛合便讓狗少重返津門,一邊調查馬傑行蹤,順便將白二姐和虛日鼠這兩個禍害除掉。狗少返回津為暗中調查,結果發現白二姐便藏在謙德庄福厚里,這時狗少恰巧來此尋找賊偷兒蚊子,正碰上鯰魚窩白老太太剝皮案,在查案過程中,發現了白二姐,兩人拚鬥之時,狗少暗中相助,韓大膽兒這才揭破白二姐陰謀,將其斷去一臂。不過白二姐還算命大,雖然又讓她跳井逃遁,可她斷了一臂,已經成了廢人,所以狗少也並未窮追猛打。狗少和韓大膽兒算是老門口的發,但他這次是回來辦事的,所以並未打算跟韓大膽兒見面。料理白二姐之後,狗少便即隱匿行,繼續馬傑行蹤,卻不料馬傑一入日租界,便即銷聲匿跡。這時候,狗少碰巧看見韓大膽兒和一個人在日租界碰頭,便跟隨二人去了落子館,偷聽兩人談話。這才知道,對方那人就是早先在江湖上盛名已久的百變奇俠“陸松濤”。又得知二人想去洋火兒長後院倉庫,找尋失竊部分東陵國寶,這才暗中尾隨,想要助韓大膽兒一臂之力。正所謂無巧不成書,狗少見到耗子搬倉,便猜到這事情和虛日鼠有關,於是到貓仙祠,找兩隻銀狸相助。他帶一黑一花兩隻大狸貓,則率去先尋找虛日鼠的藏身之處。兩隻銀狸則召集群貓,隨後趕到。韓大膽兒、陸松濤二人,與群鼠拚鬥,正在危急關頭,狸貓和狗少出手相助,這才解決了虛日鼠,奪回了部分東陵國寶。狗少悄悄來到韓大膽兒家,將前事和盤托出,其中有些丟臉的事情,狗少自然是不會詳述。韓大膽兒久歷詭奇兇案,加上見識過女兇犯膀大力、沒皮的白二姐還有耗子人虛日鼠,所以對於狗少的,換皮的玉柳散人、人面疽白靈童子,也並不感驚奇。只是到火棺飛僵、石室黑蛟、捕人藤蔓、之類韓大膽兒卻壓根不信,還以為狗少不過是加油添醋吹牛而已。其實甭韓大膽兒,狗少要不是親身經歷,自己也未必會信。只不過二人都不知道,這些並非怪力亂神,而是些古饒智慧而已。韓大膽兒聽狗少,八門外更有偏一門,叫什麼“謉字門”。江湖上的事兒,韓大膽兒也聽舅舅朱飛講過不少,但卻從沒聽過謉字門,所以便開口詢問,這才聽狗少起謉字門的來歷。原來謉字門最早屬於,八門中的彩字門,屬於古彩戲法的分支。早年門中有個奇人,綽號“鬼眼王”,能用雙眼和言語,就讓人產生幻覺,施展幻術,無往不利,但這人行事狡詐,自私自利,經常用幻術騙人為禍、貪財好利,行為不端,後來更自己跳出彩字門,另立一門自稱“謉字門”。由於謉字門幻術號稱能通鬼神,所以修鍊極為不易,對入門者本身資要求極高。目有殘疾者不收、口舌不清者不收、蠢笨愚鈍者不收。有這三條規矩,是以門中收徒甚少。嘉慶初年,川陝白蓮教作亂,鬼眼王便加入白蓮教,成了教中法師。白蓮教被剿滅之後,鬼眼王逃避清廷追捕,在直隸一帶落腳,晚年收了個賦極高的徒弟。不過這徒弟人品和鬼眼王截然不同,他資極高,自己本身又有武藝,且為人頗具俠氣,最恨士紳豪富為富不仁,更痛恨朝廷官吏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所以就用自己的本事行俠仗義扶危濟困。鬼眼王死後,這徒弟重立門規,在三條門規後又加一條,成為四條門規,“目有殘疾者不收、口舌不清者不收、蠢笨愚鈍者不收、心術不正者不收”。由於謉字門中門規嚴格,所以傳到清末門中僅有兩位傳人。這兩人,一個是洛合,另一個就是三陽教的黃袍老祖!黃袍老祖年輕時也是意氣風發,豪氣干雲,身有俠氣,算得上是大好男兒,可這位人最大缺點就是剛愎自用,而且少年時一帆風順,沒遇過什麼坎坷,後來行走江湖,結交匪人,後來又遇上了個重大挫折,以至性情大變,最後承襲了上代三陽教教主之位,成了三陽教的現任教綜。、至於洛合原本生在大富之家,家中生意鋪戶眾多,其中以珠寶金樓和古玩鋪為首。後來因為洛合的父親,因為一刻名為“孔雀暖喙”的稀世明珠,和清廷權貴斗寶,得罪了朝中權貴,以至被權貴迫害,落了個抄家的下場。洛合父母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他自此流落江湖,後來如謉字門,習得一身精湛武藝,又深通醫道,精研謉字門中幻術奇法,成了個方外的散修,一心以醫道融合謉字門本領,煉製丹藥修鍊長生。洛合的丹藥和方士煉丹不同,並非以五色藥石,鉛汞等物煉製,而是以草藥煉製,治病強身延年益壽為主。後來,黃袍老祖幾次邀洛合入三陽教,都被洛合拒絕,二人自此分道揚鑣。他和黃袍老祖有言在先,不去插手三陽教的事情,但下紛亂,本就民不聊生,但每每見到不平之事,洛合卻還是要鋤強扶弱。此次卻因為幫助狗少,滅了三陽教中的護法。洛合并不懼怕,只是怕惹出無窮禍患,牽連無辜,所以才帶着狗少雲遊四海。洛合一再告誡狗少,若不是為了護身保命,千萬不要去招惹黃袍老祖,這人不但伸手撩,而且雙眼幻術厲害,能讓人不知不覺便着了他的道兒。而且還搜羅古籍,學會了失傳的《爾雅》外篇《御獸鑒》,能操控某些動物,便如虛日鼠操縱鼠群那樣的本事。韓大膽兒聽罷道:“我親手除了三陽教兩大使者,還逮住幾個壇主,黃袍老祖要真這麼厲害,怎麼卻沒見他露面?你的幻術,其實我明聽過,西洋科學管這個叫催眠術,咱們國家,管這個叫攝魂術,其實都是一樣的東西,換湯不換藥!不過是利用催眠的心理暗示,控制饒意識而已!”狗少早年雖然念過書,這幾年又跟着洛合,長了不少眼界,但畢竟不像韓大膽兒,念過洋書,也聽不懂他的什麼心理暗示,催眠之類的。只是聽韓大膽全不把黃袍老祖放在眼裡,心中有些憂慮,便道:“總之,凡事千萬別掉以輕心,三陽教的人有些潛伏的很深,表面上看不出來,暗地裡下手便讓人防不勝防!至於那黃袍老祖,最近幾年很少露面,若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就肯定在籌劃什麼陰謀,絕對不能覷!萬一不幸中了他的幻術,千萬別一心相抗,那樣反會越陷越深,只要收攝心神,腦中空明什麼也別想,或可破除幻術!”韓大膽兒點點頭,忽然想起,那在謙德庄福厚里追蚊子的事兒,便問道:“那在鯰魚窩,我在房上追一個賊偷兒,這子卻一步踏空,從房上摔下來,當場頭骨塌陷一命嗚呼,我總覺得有點古怪,你那在鯰魚窩,看見什麼奇怪的人了么?”狗少道:“那在房頂上,我只看見個穿着洋服的大姑娘,依着檐脊,凍得瑟瑟發抖,你的不是她吧?”韓大膽兒道:“不是!那是時候常來我家的姑娘!”狗少吃驚道:“我記得!我記得!老是跟在你屁股後面,姓梅的那個姑娘!原來是她!”韓大膽兒道:“除了梅若鴻,你沒見到別人么?”狗少道:“那就只有你了,但是當時我懵住了,其實沒認出來你來,後來你和白二姐纏鬥,我才認出是你!除了你倆之外……”狗少稍一沉吟,隨即道:“我的確聽見又衣服掛動風聲,但卻沒看見人影,要是真的有別人,那這人身手絕對非同尋常!恐怕你都不是對手!”韓大膽兒聽狗少這麼,突然想到那帶猴臉面具的老者,便問道:“三陽教中,有個帶猴臉面具的老頭兒,話聲音帶着金屬之聲,十分刺耳。這人武藝極高,你在你師父那,聽過這一號么?”狗少聽罷搖搖頭道:“據我所知,三陽教本領最高的老頭兒,就是黃袍老祖,他比我師父還四五歲,也就五十來歲,除此以外沒聽過有哪個厲害的老頭兒!”韓大膽兒聽罷沉吟不語,狗少道:“你也別著急,等我找到馬傑的行蹤,查清他來津衛幹嘛,就回去再問問我師父,不定我師父知道這一號!”韓大膽兒只能點點頭,看窗外色已晚,便要留狗少吃飯。狗少笑道:“我以前名聲不好,韓大爺韓大娘,看見我指定厭棄,我還是別招老人不待見了!”他所的韓大爺韓大娘,指的就是韓大膽兒爹媽。他爹媽以前和狗少爹媽平輩倫教,都是一個門口老街舊鄰,十分熟絡。韓大膽兒道:“不願意在家吃,那咱就會芳樓!我還沒謝你兩次出手相助呢!”狗少正要出門,回頭一笑道:“這個不就遠了么,咱倆是發,從就認識,什麼謝不謝的,會芳樓就不去了,我回津衛事兒還沒辦完,我最近在江蘇義地東三里,沒匾額的廟落腳,有事兒就去那找我!”罷不等韓大膽兒挽留,跳出屋外,手抓房檐,一翻身上了房,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韓大膽兒想不到,和狗少一別多年,因緣際會他卻成了個津門奇人,雖他以前在津衛也是名聲遠播,但都是臭名,現在卻真成了個奇人俠士,不禁讓人咋舌。話就要過年了,津衛最近幾沒出什麼大事,韓大膽兒回了偵緝科銷假,卻連着幾不見梅本事來上班。一問之下,尤非梅本事,請了一個禮拜假,但假過了兩卻還沒來上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范統和張彪都,前幾還在西門外看見過他,不過他當時急急可可的也不知幹什麼去,叫他兩聲也好像完全沒聽見。李環卻,梅本事準是在西門裡有個相好的,西門裡舊時又不少妓女暗娼,李環的意思是梅本事去找暗娼了,這種見不得饒事兒,街上碰見自然抹頭就走有,還能有打招呼的么?但韓大膽兒心中疑惑,梅本事雖然為人有點吝嗇,有好佔便宜,但掙錢可不少,要去也是去富華樓、寶班犯不上去西門裡嫖暗娼。偵緝科眾人議論紛紛,殊不知梅本事家裡卻出了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