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頭氣炸了,急匆匆跑去房裡拿了一沓符紙出來,二話不說就往孽嬰的身上砸去。
“從我大孫的身體里滾出來!”
豈料,這些符紙壓根對孽嬰沒有作用,他一把抓起來就往嘴裡塞。
符紙被嚼成稀巴爛。
孽嬰一臉詭異地盯着他們,咯咯的笑。
“身體還是你家大孫的,只是換了個靈魂而已,有什麼區別?”
“而且,我比他更聰明伶俐。”
“你們……憑什麼不要我?”
說到這話時,孽嬰聲音驟然尖厲,猶如利器在刮著每個人的耳膜。
除了姜慈以外,三人神情大變的捂緊耳朵。
風樂樂害怕地往姜慈的懷裡縮去,“姐姐,窩怕怕……”
姜慈衝著孽嬰就是一道厲呵:“閉嘴!”
孽嬰停止了尖利的笑聲,眯着眼朝她惡狠狠地看來。
“他都快要死了,你為什麼又把他送回來?”
“屬狗的嗎,多管閑事!”
慕容老家主揚起手作勢要揍他,“小鬼,你敢這樣和姜大師說話?”
“信不信爺爺我把你的屁股打爛?”
這下風老頭不樂意了,“喂……你打小鬼我沒意見,但那是我大孫的身體,你一根手指頭都不能碰!”
慕容老家主;“……”
啊對對對,你家大孫子金貴得很,那你自己來解決。
孽嬰咯咯笑道:“我已經和這具肉身完美的契合了,你們誰也別想拿走我的新身體!”
他說著,轉身就跑。
風家父子倆去攔阻他,愣是沒攔住。
孽嬰一個滑鏟,竟然從風堅的褲襠底下鑽了過去,一溜煙就跑出門了。
“別愣着了,快追去啊!”風老頭急忙催促兒子。
風堅跟出門,卻見漆黑的夜色下早就沒了孽嬰的蹤影。
“爸,快去聯繫玄學大師,讓他們過來抓鬼!”
慕容老家主冷幽幽地說道:“最厲害的玄學大師就在你們面前,何必捨近求遠?”
風老頭目光落在姜慈身上,打量了一番後搖頭:“別開玩笑了,她就算是玄師,也還很年輕,不可能對付得了孽嬰,得找得道高人過來才行。”
慕容老家主氣得直翻白眼:“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要不是姜大師,你連自己大孫子的芯子被替換了都不知道好吧!她幫你家找回了大孫的靈魂,居然說她年輕不靠譜?”
“姜大師,我們走,別管他家的閑事了。”
姜慈都還沒開口呢。
風老頭就伸着手過來要抱走風樂樂的靈魂。
這一幕把慕容老家主氣得更不輕了,“你,你還真是冥頑不靈!”
姜慈一鬆手,把風樂樂還給風老頭。
風老頭剛把大孫抱過去。
風樂樂嗷的一聲就哭了,掙扎着要抱姜慈。
風老頭輕聲輕氣的哄道:“大孫,我是爺爺啊!你不認識爺爺了嗎?”
“兒子,我是你爸爸啊,爸爸知道嗎?來來來,爸爸抱。”
風堅也去抱兒子。
豈料,風樂樂除了姜慈誰也不認。
風老頭只好尷尬地看向姜慈,“要不,你先別走,幫忙看下孩子?”
姜慈看了眼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萌娃,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當初那個自己一手抱大的小太子。
“好吧,我再抱一會兒。”她又把風樂樂抱在手裡。
風樂樂一下子停止哭聲,緊緊摟着她的脖子,小腦袋枕靠在她的肩頭,微微啜泣着,那小模樣別提有多委屈了。
就好像生怕姜慈不要他一樣。
風老頭疑惑道:“我就奇了怪了,我家大孫怎麼會這麼黏你?”
“是啊,樂樂連他媽媽都沒這麼黏過,怎麼黏你一個外人?”風堅也覺得奇怪。
慕容老家主翻了個大白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說明姜大師平易近人,受小孩子喜歡唄!”
“還有,你家到底要不要救人啊?”
父子倆回過神來,趕緊去聯繫玄學大師過來救人。
姜慈抱着風樂樂坐在沙發上,逗他笑了以後,她試探性地問道:“樂樂,你告訴姐姐那個和你玩的哥哥他對你做了什麼?”
風樂樂奶聲奶氣的說道:“哥哥們給窩好次噠~”
“哥哥們?”姜慈臉色微變,對風老頭說道:“既然你家不信任我,那就多找幾個玄師過來。”
風老頭不解道:“為什麼多找幾個?”
請一次玄師來驅邪,價格可昂貴了。“孽嬰不止一個。”
姜慈一句話就讓他們臉色頓變。
“啥,不止一個?!”
風老頭跑到大孫跟前問道:“樂樂,你告訴爺爺,除了那個壞種,還有幾個?”
“好多……好多……”風樂樂說著,又往姜慈懷裡鑽。
姜慈柔聲問道:“他們在哪?”
風樂樂低着頭,然後指了指窗外。
三人頓時背脊骨一涼,機械性地往身後望去。
窗外漆黑一片。
但。
玻璃上竟然全是小孩子的黑色手印!!
風老頭震驚地叫出聲,“這,這是咋回事?怎麼有這麼多小孩的手印?”
風堅檢查了一下,神色凝重:“不是一個人留下的,有大有小,至少有十幾個不同的嬰靈來過咱們家。”
“什麼嬰靈,那就是覬覦你家大孫肉身的孽嬰。”慕容老家主說道:“這麼多孽嬰覬覦,只有一個殺出重圍,拿下你大孫的身體……”
風家父子倆聽到這話,只覺毛骨悚然。
因為他們壓根不知道,也許自從樂樂出生的那一天,這些不懷好意的孽嬰就盯上了樂樂的身體。
他們日日夜夜的趴在窗子前,就這樣陰森森的凝視着屋裡的一舉一動。
兩人打了個寒戰,渾身爬滿雞皮疙瘩。
“他們到底盯了多久啊!”
“這麼多手印,難怪大師算命會說我大孫是早夭的命格,敢情早就被孽嬰盯上了。”
兩人只覺後怕不已。
姜慈淡淡說道:“你大孫是早夭的命格沒錯,這和孽嬰沒有因果關係。”
“怎麼會沒有因果關係?”風堅說道:“他們就是盯上我兒子了,我兒子有危險,所以才會早夭啊!”
姜慈幽幽道:“風樂樂早夭是註定的命格,他是短命童子,就算沒有孽嬰,他也會在四歲來臨之前夭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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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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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