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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城大橋發生一起特大橋樑坍塌事故。】

【十餘輛路過車輛全部被壓在坍塌的大橋之下,目前傷亡不明。】

短短半天時間,鵬城環城大橋坍塌並壓了十餘輛路過車輛的新聞,便登上了全國熱搜。

喬蕎打開新聞頁面的時候,下面的評論已經有三萬多條了。

【天啊,好慘啊,十幾輛車都被壓在下面,肯定都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具體傷亡多少啊,救援到位了嗎,希望平安!!!!!!!】

救援已經展開了五六個小時了。

現場新聞也在實時直播。

從知道發生重大安全事故開始,喬蕎就派公司的人去捐款捐物。

她和雲舒一起守在電視機前,實時觀看着。

電視機是屏幕連的手機投屏。

頁面上播放的是鵬城新聞台的,某音直播號實時新聞內容。

上面還有評論彈幕。

看到第一輛車裡被救出來,喬蕎和雲舒都欣喜落淚。

喬蕎又打了一個電話去公司,“洛律師,雖然這次事故保險公司肯定會賠償這些死者,但是你再以匿名的方式給予死者家屬現金補助。每個死者親屬給予一百萬的補助金。”

被坍塌大橋壓死的死者,興許是某個家族的頂樑柱,是某個孩子的父親或母親,是某位老人的兒子或女兒。

他們死了,親人的生活卻還要繼續。

喬蕎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幫助他們。

只願世間災難少一些,再少一些。

到了晚上凌晨,喬蕎和雲舒還在關注着新聞。

大約是在半夜十二點半的時候,洛律師打來了電話。

“喬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事故現場救出的十幾名被壓者,均是輕傷。”

“沒有死者,還需要給予補助金嗎?”

喬蕎的第一反應是驚喜,高興,欣慰。

但欣喜過後又是疑惑。

那大橋上萬噸的重量,已經把車子壓扁了,人怎麼可能逃出劫難的?

真是萬幸。

她對洛律師說,“那你就把補助金給當地政府吧,他們能在第一時間救出這麼多人,也耗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記住啊,捐款還是匿名。”

喬蕎的行事風格向來如此,做好事從不留名。

得知沒有人死亡,這天晚上喬蕎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天起來,環城大橋坍塌的事情,依舊在新聞熱搜榜。

起床第一件事情,喬蕎便拿出了手機。

【昨日環城大橋被壓車輛及人員已全部被救出。目有傷亡人數:一死三輕傷,另有一人重傷但無生命危險。】

【死者身份已確定,系鵬城第一人民醫院外科醫院文靜文醫生。】

看到這則新聞,坐在床頭的喬蕎驚掉了下巴。

她把正在穿着西裝外套的商陸喊了過來,“商陸,你過來,你看看這個死者是不是跟安安搶阿遇的那個文醫?”

商陸往床頭走去時,西裝外套已經披到了身上,他把雙手伸進袖子里,再去拿喬蕎的手機,“我看看。”

此次大橋坍塌事故的死者,是文靜。

千真萬確。

喬蕎把腦袋湊過去,又把手機拿回來,不由感慨着。

“上萬噸的大橋坍塌,壓住了十幾輛車,車子被抬出來時已經完全扁了。”

“這種情況下卻只死了一個人,簡直就是奇蹟。”

“你說那個姓文的女醫生,這是有多倒霉,幾十個被困者都沒事,就她一個人死了,是不是命中注定的?”

商陸沒有說話。

他陷入了沉思,想起女兒喬長安之前跟他提過的文家的事情。

文世強女兒的事,絕對不是一次偶然。

幾十個被困者,都被壓在上萬噸的坍塌大橋之下,車都變形了,所有人都沒事,唯獨她死了。

這能是偶然?

雖然商陸是相信女兒所謂的命中定數,但也沒到深信不疑的地步。

可是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感嘆玄學的真實存在。

他和喬蕎一起下樓吃早餐。

喬蕎立即和雲舒討論起這次故事來,兩人聊得熱火朝天。

喬蕎喝着豆漿,“雲舒,阿遇是不是參與了這次事故的外科接診啊,是不是真的如新聞所說的,只有一死一重傷,其餘的全部是輕傷?”

這麼大的事故,喬蕎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只死了一個人。

畢竟那些新聞喜歡粉飾太平。

“姐,新聞報的是真的。剛剛我才接到阿遇的電話,他就在外科急診室,昨天的事故確實只死了一個人。”

“那個死掉的女孩子我還認識。”

“她前兩天還找我,說是真心喜歡我們阿遇很多年了,希望我能給她一個機會讓她當我的兒媳婦。”

雲舒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正在吃着李宴給她剝好的雞蛋。

吃了一口,她又停下來,“那個女孩子之前得了癌症,人瘦得不行,不知道是怎麼好的。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精神和皮膚狀態都特別好。”

只顧着說話,咽下去的那半顆雞蛋有些哽咽,雲舒不由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

放下杯子時,她又說,“對了,姐,阿遇說一會兒他和安安一起回來。”

“這麼大的事故,真的只死了文靜一個人?”喬蕎掰着手中的麵包片,慢悠悠地喂入嘴裡,“好玄乎哦,好像整個故事就是衝著文靜一個人去的,要不然老天爺怎麼只收她一個人的命呢?”

坐在雲舒旁邊的李宴,應了一句,“難不成這橋是專門為文靜一個人塌的不成?”

喬蕎越說越來勁,“可不就是嘛。你說上萬噸的大橋塌下來,壓了十幾輛車,車子被抬出來時都變形了,卻只死了文靜一個人。這怎麼說得過去。我本來都讓洛律師準備好給死者家屬補助金了,結果用不上。這當然是好事,但是這次故事真的好玄乎。可能這環城立交還真是特意為了收文靜的命而塌的。”

李宴見雲舒吃水煮雞蛋噎住了,忙給她遞了杯水,“別說得那麼玄乎,就是一個正常的事故。”

喬蕎看着眾人,“我給你們說個我親身經歷過的,玄乎的事情。我剛和商陸結婚那會兒,薇薇被一個在海關當關長的男人給綁架了。那個時候我和商陸正鬧離婚,我一個人去薇薇被綁架的廢棄爛尾樓救人。發生了一件很邪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