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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七點。

沙特政府正式承認,陸青乘坐的私人飛機在外海與指揮台失聯。

稍後。

瓦利德王子以陸青至交好友的身份對記者確認這一消息,並嚴肅保證,會竭盡全力在海上進行積極救援,不到最後一秒,絕不放棄。

十點左右。

南韓政府也對公眾確認這一消息。

總統金永山神色悲痛地表示:

「陳道俊是他特意委派去沙特參加王子婚禮的特使,發生這種不幸的事誰也不想看到,但他們會積極與沙特保持溝通,不到最後決不放棄。」

稍後一點。

陳養喆也通過媒體確認,並表示陳道俊的母親李海仁已經前往沙特。

中午十二點。

白宮方面也發表聲明,表示陳道俊是布辻總統的親密朋友,他已經要求沙特政府務必竭盡一些力量去尋找陸青,絕不能輕言放棄。

看着這些政府官方表態,南韓民眾的心稍微放鬆一些的同時,也全都為陸青祈禱起來,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夠化解危難。

「化解危難?」

看着電視上民眾打出的標語,金永山嘴角冷笑連連。

「為了讓陳道俊肯定出事,你可知道我付出了多大代價?」

陸青想差了一點。

他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透劉真所謂的故布疑陣之後,即便選擇乘坐民航飛機前往沙特也不會有事。

可實際上,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金永山已經命令相關人員准被對民航飛機動手!

換句話說,一旦陸青選擇乘坐了那幾日的民航客機前往沙特,那麼這次空難死亡的將包括許多民眾了!

除此之外,為了讓陳永基、陳動基以及李碧玉同意,他也許出了許多條件。

為的,就是此次針對陸青的行動萬無一失!

「總統閣下,這是您要找的名單,以及聯繫方式。」

這時,助理進來將一份名單交給了金永山。

上面全都是南韓國內與陸青,或者順洋集團不和的財閥掌舵者——

在金永山看來,陸青死後,有了陳永基以及陳動基的攪局,順洋集團應該會內亂一陣子。

而道俊基金那邊肯定也會不穩定。

這個時候,正是他扶持其他人組建自己勢力的最好機會。

然而,

看到這份名單後,金永山的眉頭不由皺起:「怎麼就這麼點人?」

準確來說,名單上的人名不少,但關鍵裡面實力最強的財閥,竟然是被順洋和大營集團差點肢解的LG集團,剩下的人成色如何可想而知。

「呃,總統閣下,經過我們的研究以及摸排,其餘的財閥,要麼已經成為了陳道俊的合作夥伴,加入道俊基金,要麼就和順洋集團關係莫逆,所以……」

一句話,現在的南韓,全都是陸青的人。

聞言,金永山又驚又怒。

驚的是陸青的勢力竟然發展的如此迅速,要知道他之前和陸青簽訂合作協議的時候,陸青的勢力也僅僅是南韓勢力最大的財閥而已。

可現在呢,分明已經成了南韓財閥聯盟的總盟主!

「幸虧我出手早,否則要是再任由陳道俊發展兩年,這南韓到底是誰的天下就不好說了!」

回過神後,金永山又有些自得地想道。

「知道嗎,我這是為整個南韓政府除去了一大毒瘤啊!」

金永山晃着手裡的紙張對秘書說道:「要不然,等到我的繼任者想要對付陳道俊時,這張紙上面就一個名字都沒有了!」

是,總統閣下英明睿智,大韓民國有您實在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秘書立刻將新鮮熱乎的馬屁送上。

金永山臉上的笑意忍都忍不住,但嘴上卻是不住說道:「當不得這種誇獎,我也不過是做了我一個總統所能做,也應該做的分內之事而已,哈哈哈……」

笑罷,他這才指着紙上面的名單說道:「雖然這些財閥掌舵人還不起眼,但有了我的扶持,也未必不能和其他人爭一爭——抓緊時間去聯繫吧!」

「是!」

與此同時。

順洋公司總部。

陳養喆緊急召開了股東大會。

「今天,我將各位叫來想必都知道是因為什麼吧?」

陳養喆坐在首位,目光如深淵一般陰沉,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感情。

「是!」

到底是順洋集團的創始人,眾人絲毫不敢怠慢,紛紛微微欠身應是。

「目前,我的孫子飛機出事,在沙特外海墜落……」

說到這,陳養喆停頓一下,似乎在舒緩心情,又繼續道:「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感情用事,飛機遇難後的生還率我很清楚,也知道,道俊這一次生還的可能性很小……」

他話音未落,便見一旁的陳潤基眼眶泛紅,起身說道:「對不起,父親,我…我暫時離開一下。」

說完,不等陳養喆反應,便快速低着頭出門。

若是以往,面對陳潤基這種沒有禮貌的行為,陳養喆早已經開口喝罵,但這次他知道,陸青並沒有將其詐死的消息告訴他人,所以難得保持了沉默。

陳養喆不開口,其餘人自然更加不敢說什麼,畢竟陳潤基死的可是兒子,紛紛沉默着耐心等待。

幾分鐘後,陳潤基這才重新回來,但通紅的眼眶早已說明一切。

陳養喆看了陳潤基一眼,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以後我死了,陳永基和陳動基會這麼難過嗎?

搖頭將腦海中的雜念拋開,陳養喆沉聲說道:「現在,我們討論一下吧,如果我那可憐的孫子真的出了意外,那麼,順洋手機、道俊基金、太陽瀏覽器等屬於道俊的資產要怎麼處置?」

聞言,

許多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

要知道陸青留下的這些資產,其價值已經和順洋集團相差不多了。

這麼大一塊蛋糕,他們自然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會長,我認為道俊少爺的資產應該收回到集團,由股東會統一分配最為合適。」

有人開口說道。

陳養喆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繼續看向其他人。

這時,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我不同意,雖然說道俊少爺的產業許多都掛着順洋集團的名號,可卻是他親自打下來的江山,理應按照遺產法,由陳潤基副會長夫婦處理才對。」

聞言,陳養喆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陳潤基,暗自點頭。

顯然,後來說話的人是陳潤基在股東會拉攏的自己人。

「這話就不對了,陳道俊少爺的公司既然掛着順洋的名字,那當然屬於順洋資產……」

「當初為什麼掛順陽名字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只不過是因為當時道俊少爺年紀小,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那為何道俊少爺長大後沒有改回去呢?這不已經說明他內心的想法了嗎?」

「你這純粹是揣測,沒有證據!」

很快,股東大會眾人便因為到底要不要將陸青的資產收回來而吵得不可開交。

陳養喆一直冷眼旁觀,只是眼神愈發冷漠。

其中幾個跳的最歡

的人,全都被他記在心裡。

眼看吵架的幾人越來越不服氣,就要上演全武行,陳養喆用力一拍桌子,喝道:「夠了,你們要幹什麼,打架嗎?不如去停車場比劃比劃!」

聞言,眾人全都凜然,悻悻的坐回座位。

「好了,這件事我已經有決定了,道俊的公司屬於他的遺產,理應由潤基去管理,其他人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