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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中。

呂夫蒙自然不知道他和陸青之間的談話已經被直播,眼見這裡再無外人,也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直接說道:

“是,我承認這麼多年沒還你錢是我不對,但你能不能別影響我的畫展?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只要畫展結束,我立刻把你那十三萬一分不少的原封奉上!”

“只要畫展結束?”

陸青微微譏諷道:“呂夫蒙,這種話你以為我會信?幾天前你是怎麼說的,‘48小時之內絕對把本金貸利息一起還你’,結果呢,要不是我今天找來,你怕是根本不會主動提起吧?”

“餘歡水,夠了!”

被陸青如此譏諷,呂夫蒙的神色也變得不耐煩起來:“我對你一直忍讓再三,真以為自己是好人了?當年你騙警察說駕駛員是大壯,然後獲得保險金的事這麼快就忘了?”

“怎麼,明明自己做的事不對,講道理講不過開始論過錯了?”

陸青雙臂環抱冷冷問道:“直說吧,你其實根本就沒打算還我錢,是嗎?”

“沒錯!我就是沒打算還你錢,那又怎麼樣?”

被陸青一激,呂夫蒙順勢應道:“因為你噁心,我只要你看到你,我覺得噁心!”

“所以呢?”

陸青淡淡反問。

“所以我就是故意借你的錢然後不還,我這是在替大壯懲罰你!”

呂夫蒙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大聲道。

“替大壯懲罰我?”

陸青輕輕鼓了兩下手掌:“呂夫蒙,我知道你向來臉皮厚,但沒想到竟然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閉嘴,餘歡水,你沒有資格罵我!”

呂夫蒙指着陸青的鼻子喝道。

“我沒資格?”

陸青輕輕剝開他的手指,看着雙眼冷冷問道:“好啊,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替大壯懲罰我,那我倒想問問你,你拿着我的錢,去看過大壯母親嗎?”

“什…什麼?”

呂夫蒙有些無措地眨眨眼。

看到他這副模樣,陸青心中冷笑連連:“怎麼不回答?你不是說自己是替大壯來懲罰我的嗎,那你拿着我的錢,就沒想着替大壯去看望一下他母親?”

“我……我自然是去看望過的,我不說,就代表我沒做嗎!”

呂夫蒙色厲內荏地叫道。

“是嗎,那你告訴我,大壯母親現在住在哪?”

陸青步步緊逼地問道。

“她住在…住在……”

呂夫蒙不禁被問住,眼神發飄,額頭有冷汗涔涔滲出。

他根本沒去看望過大壯母親,哪裡又會知道她住在哪?

“回答不上來吧?”

陸青冷聲喝道:“因為你根本就沒去看望過大壯母親!”

“你所謂的替大壯懲罰我,不過你虛偽的借口而已!”

“你真實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要給自己一個高大上的借口然後吞沒我的錢!”

“你說我噁心,的確,我當年將駕駛責任推給大壯不對,可是,你的所作所為比我還要令人不齒,你是藉著咱們死去好兄弟的名義,來為自己謀取利益!”

聽着陸青陣陣大喝,呂夫蒙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正欲再說什麼,就聽辦公室大門被人用力敲響。

“什麼事?”

呂夫蒙不耐煩地怒吼問道。

“室長,您和朋友的對話都被傳到外面的大屏幕上同步直播出去了!”

刷!

聽到外面的回答,呂夫蒙的臉色猛然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呂夫蒙負面情緒值 9, 9, 9……

忽然,他想到什麼,驚疑不定地看向陸青。

只見此時陸青已經半轉身,背對着鏡頭的臉上一片冰冷,眼神嘲諷。

“是你!”

呂夫蒙手指顫抖地指着陸青:“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陸青沒有理會他的指責,一邊向辦公室外走去,一邊淡淡說道:“今天下午之前,我希望能收到連本帶息的22萬元錢,否則,咱們法庭上見。”

打開辦公室房門,陸青就見外面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人,為首的,赫然正是呂夫蒙的現女友,唐韻。

看到陸青從辦公室出來,唐韻看向陸青的眼神複雜無比,又憤恨,有惱怒,有驚愕,還有一絲的感激。

恨,是恨他讓自己的男友呂夫蒙當眾出醜;

惱,是惱他破壞了自己準備良久的畫展;

驚,是驚訝於陸青的決斷以及決心;

感激,則是正因為陸青今天的行為讓她終於看到了呂夫蒙的真面目——他今天可以打着大壯的借口欺騙陸青這個多年好友,明天就可以打着其他借口騙自己!

陸青無視眾人,排開人群,獨自離去。

下午時,陸青就見負面情緒值突然迎來一波上漲,片刻後,手機鈴聲一響,銀行卡到賬22萬。

顯然,是呂夫蒙要還錢之前心有不甘,這才再次貢獻大波負面情緒值。

不過反正錢已經到賬,陸青也就懶得理會。

剛要把手機收起,他就聽電話鈴聲響起,是餘歡水的父親打來。

“他這是監控着我的賬戶還是怎麼著,剛收到錢就打來電話?”

看到來電的是余父,陸青一陣無語。

從記憶中得知,余父可以說是一個蘇大強般的人物,只不過是妻子還活着,被百般拿捏不敢有一句抗議的蘇大強。

接通電話後,陸青便聽余父在電話那頭痛哭起來:“歡水啊,你可得幫幫爹啊,我這日子可快過不下去啦!”

“怎麼了?”

陸青神色平靜地問道。

記憶中,余父平日里是絕對不會給他打電話,除了要錢。

果然,余父沒有讓他失望——

“你弟弟這不馬上要結婚了嗎,他的彩禮錢還沒着落,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

余父的聲音傳出。

“他結婚關我什麼事?”

儘管早就知道原因,可真聽余父說出,陸青還是感覺有些荒唐。

要知道他和那個弟弟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對方是這個後媽當初帶來的,而且,因為餘歡水記恨余父逼死自己母親的緣故,他對後母母子兩人觀感極差,再加上他從上大學後就再沒跟家裡要過一分錢,可以說就沒沾過後媽的光,因此更加不願給錢,還是什麼彩禮錢。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那是你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