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之夜，次日，凌晨4點，五棵松籃球館燈火通明。

一顆籃球敲擊聲、兩款鞋底摩擦聲。

老科翻身後仰再進一個，吳昊大字型躺在地板上叫嚷道，“不打了，老大，睡覺長身高懂不？本寶寶不能長到7英尺都賴你！”

老科猛地翻起了白眼，“你還想長到7英尺？”

“不錯，我有一顆打中鋒的心！”

吳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其實就是氪耐力之後，吳昊現在整個人處在極度透支的狀態，這種時候陪老科打球……害，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老科吐槽道，“你不是會功夫嗎？哪個中鋒打得過你？”

“大本啊，話說他好像提出離隊申請了吧？”

扯到這個話題，老科停住了投籃，“兄弟，任何一個王朝都必須有人做出犧牲！”

吳昊微微一笑，“兩年後，如果你、我還在公牛，你會不會為了我降薪？”

老科果斷回道，“不會！”

吳昊搖頭嘆息，“卧槽，無情！”

老科坐在籃球上看着吳昊，“你以為球手的價值是什麼？”

“MVP、總冠軍、FMVP、AMVP、DPOY、一陣一防……”

“這些只能證明他是職業球手，但不是超級巨星，記住，超級巨星永遠不會主動降薪……”

老科停頓了一下，“如果有一天，球隊不再給我頂薪，我會立即退役，這是尊嚴問題。”

聽到這裡，吳昊猛地想起AI生涯最後一年顛沛流離的控訴。

老兵不死，終會凋零。

不過因為我這隻小蝴蝶，AI的悲情命運也改變了吧。

吳昊朝老科伸出手，老科把吳昊拉了起來。

老科繼續吐槽自己的小老弟，“你要打中鋒不需要7英尺，再加個30磅就無敵了。”

“好嘞，我信你，那我回去養膘了。”

老科一愣，“你認真的？”

吳昊苦笑道，“老大，欺負一個八小時前打滿40分鐘的男人，你這叫勝之不武，以後訪談的時候別提這段啊，我可不認賬。”

老科感覺有點沒勁，然後繼續自己的投籃。

唰，籃球空心入框。

“嘿，老兄，晚飯，我請你吃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