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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久違的系統提示音,伍千里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是同時心裡也忍不住罵娘。

“系統獎勵好不好?當然好,可這他娘的是拿命換的!”

伍千里忍着渾身的疼痛,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最終還是再一次的摔倒在雪地上。

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在被一點點抽空,寒冷蝕骨的寒風不停的折磨着他現在略顯殘破的身體。

“叮——系統獎勵一:宿主除了皮外傷之外,其他傷勢以及病態全部癒合恢復,身體立刻回到最佳狀態!”

頓時,伍千里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自己的全身經脈四處打轉,之前身體所有不適的感覺頓時消失,雙眼也恢復了以往炯炯有神的清明。

“叮——系統獎勵二:急行軍體驗卡,一張可在短時間內獲得團體行軍或衝鋒巨大加成。”

“叮——系統獎勵三:救急寶箱可在最危急時打開,已為宿主自動存入倉庫。”

聽着系統的冰冷提示音播告着一個個的獎勵,伍千里終於咧起了乾裂的嘴唇,半躺在地上哈哈的笑了出來。

“哥!你咋樣了?該不會是被炸傻了吧?你放心,就算你傻了,我也肯定護着你,把你安全的帶回家。”

伍萬里見伍千里又在自言自語的說著話,不禁心疼的走了過去,拍了拍伍千里的肩膀,自認為感動的說道。

“去去去,一邊去,你傻了我都還沒傻呢,少廢話。全軍立刻就地休整20秒,然後跟我去救援平河他們。”

伍千里聽着遠處的槍聲,皺緊了眉頭,沒有心思和伍萬里再打趣。

只不過他頗有些擔心的看着癱倒在另一邊的余從戎,系統給他恢復身體了,但卻沒給余從戎恢復身體呀。

“連長你放心,我不過是累了,趴一會兒就好,就算是衝鋒陷陣,我也還能沖得動。”

余從戎咽了一口唾沫,從身邊抓了一把雪,送進自己的嘴巴里,浴室潤了潤乾裂的嘴唇。

頓時巨大的冰冷感也將他的頭暈瞬間驅逐,但一口冰雪下肚,只感覺腸子都被凍結在了一起,不過為國而戰,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其他的戰士在經過連番戰鬥之後也都是疲憊不堪,身體和四肢就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僵硬麻木的不成樣子。

但當他們聽到遠處的槍聲,還有伍千里的分析,也明白是自己的兄弟袍澤遇到了生死考驗。

於是一時間都紛紛效仿余從戎抓起身邊的小雪堆,便往自己的口裡送,有人被凍得渾身打顫,但還是咬着牙堅持着扛槍站了起來。

有人剛剛站了起來,就因為剛剛久坐之下血液不流通,一時間脫離又再次重重的摔倒回去。

伍千里默默看着這群沒有系統,完全靠着自己鋼鐵意志堅持着的戰士,一滴眼淚划過了他那被硝煙熏黑的臉龐,滴在了地上。

“使用急行軍體驗卡。”

伍千里在心中默默的對系統說道,雖然他也十分心疼這群最可愛的人,但是顯然現在並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第七穿插連集結!加速急行軍,救援兄弟袍澤!”

伍千里熱淚盈眶,扯着那乾裂嘶啞的喉嚨,大聲的哄着,凜冽的寒風。硬生生的從他張大的嘴巴中倒進了一陣冰雪。

但他嘹亮的聲音卻宛如一柄無形的軍號,第七穿插連的每個士兵瞬間整軍待命。

他們靠着自身堅強的意志,再加上急行軍體驗卡的加成,如同一群在黑夜中尋找着獵物的捷豹,飛速的前往着響着槍聲的地點。

另一邊,平河一邊指揮着人把譯電員和電報機往山坡上面送,一邊帶着十幾名戰士狙擊着包圍過來的美軍。

原本平河與雷公是帶着電報機和譯電員先行向大榆樹指揮所轉移。

趕路的時候途中發現了美軍增援的運兵車,正要往那信號塔去支援。

本來按照最為穩妥也是最有利於執行任務的方式,平河是可以不管不顧,帶着電報機和譯電員直接與這幫美軍擦身而過的。

可是作為第七穿插連的一員,就連看着炸信號塔的友軍袍澤都不忍心見死不救。

那面對自己本連並肩作戰的戰友又怎麼忍心就這樣袖手旁觀呢?

於是在美軍運兵車剛剛路過平河他們所在的山頭時,平河當機立斷,一槍擊中一名美軍軍官,開啟了這以少打多的狙擊戰。

可是畢竟寡不敵眾,再加上譯電員和電報機都在他們這,平河也不敢硬拼,只得且戰且退,帶着手下的戰士們往山上撤去,然後就演變成現在這樣。

“砰——”

在山上森林的深處,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宛如死神鐮刀揮舞的聲音一般,平河打完一槍,冷靜的再次轉移位置,繼續狙擊着美軍士兵。

“噠噠噠的噠噠噠噠噠噠……”

美軍恐懼着看着這片黑暗幽深的樹林,瘋狂的開槍掃射着。

不少美軍還時不時用火箭彈手榴彈狂轟濫炸,將這森林深處大樹轟出一道道缺口,不少折斷了一半的樹木在這炸彈炸出的火焰中燒焦。

然而平河與偵察排的兄弟們如同在黑夜中的鬼魅幽靈一般,似乎無處不在,又似乎哪裡都看不着,就這樣一槍槍地收割着美軍士兵的生命。

“哦,上帝呀,快看看這幫惡魔,他們這是在殘忍的屠殺,全部停下!”

美軍軍官又是無奈又是憤怒的下令着,這樣子打下去不但毫無戰果,自己手下的士兵也將會被平河他們逐漸蠶食殆盡。

“原地休整,呈戰鬥姿態觀察四周,等着照明彈探清前方,把這群該死的只會躲在暗地裡放冷槍的老鼠全部照出來,我們再深入!”

美軍軍官明白,自己和志願軍他們這麼打下去,無疑是在以己之短攻己之長,乾脆先下令原地修整,等待照明彈將這照的亮如白晝,再行進攻。

“不對勁,美軍怎麼突然停住了。”

平河剛剛抬槍想要射擊,突然看到美軍這副陣勢,頓時心感不妙,一陣不祥的預感朝心頭襲來。

然而他正打算下令全體暫時隱蔽不要開槍的時候,手下還是有人搶先開了一槍。

“砰——”

又是一名美軍額頭中彈重重的倒下,那名偵察牌的戰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態,然而他還沒高興太久,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咻——”

一發好似炮彈一樣的小黑點直衝上天空,頓時就如同一顆小型的太陽一般,綻放出亮眼的光芒將方圓的黑暗森林地界,照得亮如白晝。

“開槍射擊!”

美軍軍官一聲令下,頓時剛剛才放完冷槍得意的偵察排戰士,轉瞬之間就被十幾條子彈鏈構成的火力網給硬生生的打成了篩子。

彷彿是為了宣洩剛剛心中的恐懼一般,美軍還對着那人的屍體還好好的補了幾槍,將他的腦袋打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只剩下了一灘肉泥。

“他奶奶的,這幫美國鬼子就靠着自己富的流油,什麼稀奇玩意兒都當不要錢似的撒,照明彈,就打老子一個偵察排,呸!”

平河反應較快,提前躲到了一處枯樹葉和枯樹枝搭建的掩體內,沒有被發現。

他一邊罵著,一邊看着還有一兩名被發現了偵察排戰士,在美軍強大的火力之下,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瞬間被打成一灘肉泥,不禁心中如同在滴血一般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