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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侯,我有個疑問,你難道沒想過用武功治療么?比如大理一陽指、九陰療傷篇、神照功、妙手回春?”

高深武功大多具備療傷效果,輔助性的療傷心法也有很多,就連長安妙手堂回家,也就“妙手回春”法訣。

素心身上的損傷,大概就是裘千仞打黃蓉那一掌的加強版吧?一陽指治不好么?藥王門的神醫治不好么?

朱無視聞言嘆了口氣。

“王爺有所不知,當時我雖然頗得陛下重用,卻還不是鐵膽神侯,沒有護龍山莊,對江湖典故也不甚了解。

當時唯一的方法,就是給心愛之人服下天香豆蔻,讓她進入假死狀態。

等到我有了些權勢,對於各種救治疾病的法決有了足夠的了解,她已經被玄冰封印數年,武功已經無法解救。

玄冰不是萬能的,天香豆蔻的效果也不是永久的,最多一兩年,如果沒有得到天香豆蔻,她便會香消玉殞。”

李瑾瑜嘆道:“時也命也,這事我會提供幫助,但我需要一個答桉。”

朱無視道:“什麼答桉?”

李瑾瑜沉聲道:“原本我不想現在詢問,但既然遇到了,我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敢問神侯,你是不是有另一顆天香豆蔻?那是吳明給你的!”

朱無視心中一驚,正要否認,李瑾瑜接著說道:“吸功大法,和吸星大法雖然一字之差,效果卻截然不同。

吸星大法無法煉化異種真氣,北冥神功全部煉化為北冥真氣,吸功大法卻可以在吸功的同時,學會相關絕學。

比如你現在吸收一個修行童子功的高手,便可以獲得精純的童子真氣。

天下各種吸功法門,吸功大法不是最優秀的,卻也是頂尖水平。

這門心法是天池怪俠所創,精通此法的唯有神侯,可不巧的是,左武王也會這門法訣,練得頗為精深。

所以,我有個疑問,是不是吳明用天香豆蔻,換取了吸功大法的秘籍。

他沒有威脅你,而是贈送你乾坤大挪移,讓你可以精細操控真氣,給你立功的機會,讓你的權勢越來越大。

你找尋天香豆蔻,實際上找的是最後一顆天香豆蔻,我說的沒錯吧?”

“雖不中,亦不遠矣!”

朱無視露出懷念的神色:“三顆天香豆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服用一顆進入假死狀態,服用兩顆會立刻醒來,但只餘下一年壽命,一年內服用最後一顆,才能徹底康復。

當年我為了救人,不得不讓愛人服下一顆天香豆蔻,用玄冰維護肉身。

此後我費盡心力找尋天香豆蔻,但卻一無所獲,就在我焦頭爛額之時,左武王找上門來,與我進行交易。”

這段話說的語焉不詳,但用腳後跟想也明白,雙方的交易絕非如此。

左武王沒有那麼好心,朱無視不會任人擺布,定然是表面和氣,心裡恨不得把對方切成段、剁成餡、碾成末!

這麼多年的試探中,左武王藉助朱無視組建了不小的勢力,朱無視同樣獲得諸多好處,組建了龐大情報網。

舉個例子,許多“鐵膽神侯”不方便做的事,左武王卻毫無顧忌。

同樣的,官面上的事情,朱無視可以幫忙遮掩,就連上次長安大戰,朱無視也為左武王提供了一些便利。

當然,這些痕迹早已盡數被上官海棠抹除,李瑾瑜並沒有發現。

這種事情非常犯忌諱,某些交易甚至非常丟臉,朱無視不好意思說,李瑾瑜不會刨根究底,只不過黑鍋不能左武王一個人背,總有付出代價的時日。

李瑾瑜笑道:“具體的事情,我不會多問,我只問一件事,吳明對長安有什麼布局?他目前在哪裡?”

朱無視道:“不知道,他與我沒有太多的聯絡,唯一要我做的,就是觀察你接下來的動作,他要重新分析你的能力和性格,需要更多的參考情報!”

李瑾瑜道:“所以,你就大晚上過來找我,然後主動把這些告訴我!”

朱無視冷笑道:“他只讓我觀察你的言行舉止,沒說怎麼觀察,如果覺得我做的不對,可以去洛陽講理!”

李瑾瑜:(;¬_¬)

您老人家真是厲害。

認慫都能說的這麼超凡脫俗!

麵皮再厚點,就可以趕上我了!

朱無視道:“我不打攪你了,不過大戰將至,不要耗費太多體力。”

……

“夫君,鐵膽神侯來做什麼?”

“告訴我他和左武王的交易,讓我把這個告訴皇帝,以此來揭過他曾經做過的那些逾越之事,真是聰明!”

李瑾瑜冷笑道:“四大神侯,岳丈最大氣,神通侯最剛正,諸葛神侯最是圓滑,朱無視則是最會耍心眼!”

虛夜月道:“這話不對,四大神侯哪個不會耍心眼?就說諸葛神侯,人家可是閣部重臣,每天都在研究怎麼與皇帝耍心眼,他才是最厲害的!”

蘇櫻解釋道:“夫君說的不是這種耍心眼,而是陰謀詭計,如果說其餘三大神侯是君子,朱無視應該是……”

鐵飛花道:“梟雄人物!他已經做到了自身能夠做到的極限!”

李瑾瑜道:“鐵膽神侯朱無視,他的出身、天賦、機遇,比起其餘三位神侯差了許多,尤其是練武天賦。

但他抓住每一次崛起的機會,無論這次機會是否無愧於人,他都會牢牢抓住,用盡一切完成心中的夢幻。

如果讓我給他做出一個評價,那麼我只有一個字——絕!”

“鐵血神侯呢?”

“剛烈無雙!”

“諸葛神侯呢?”

“老而成精!”

“神通侯呢?”

“血河滔滔,盪盡天下!”

“左國師呢?”

“天卷之人。”

“右國師呢?”

“學而思,思而學!”

“楚王呢?”

“魯莽好鬥,豎子匹夫,喜好女色,荒銀無度,這便要與諸位夫人,好好討論一下最後這個詞!”

“別……會被人說閑話的!”

“夫君……這對你名聲不好!”

“都沖我來,反正我是妖妃!”

“我是丫鬟,全聽主子的!”

李瑾瑜狂笑道:“難道有人聽牆腳不成?這種事情誰會知道呢?連天上的明月,都已經被烏雲掩蓋住了!”

忘情天書,天人交感,雖然不能呼風喚雨,凝聚一小片雲朵,卻沒有任何問題,月光透過薄雲,再從天窗灑落在眾人身上,好似半掩紅蓋頭的新娘。

羞澀,好奇,想看卻不敢看,用手捂住眼睛,指縫卻稍稍的放大……

鐵飛花玉頰春生,蘇櫻櫻唇紅破,虛夜月瓠犀微露,江玉燕欲語不語,半嗔半喜之中,蘊藏着萬種風情。

李瑾瑜如何能夠忍受得住?

抬手借了一片月光,半縷星河,做出超凡脫俗的姿態,又在轉瞬之間從天而落,如墜落滾滾紅塵中的謫仙。

笙管笛簫,如夢似幻!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

“兩位朋友,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請你們離開百里之外。”

鐵手拿着一壺酒,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兩個黑衣人,既沒有把他們捉拿歸桉的想法,也沒有殺戮之心,下意識的想把人勸走,但這話着實不好聽。

以前的鐵手絕不會如此講話,他看似粗豪魯莽,實則心細如髮,待人接物非常和藹,從來不會惡語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