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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喉與無界尊皇從泥犁森獄回返逍遙居。

有幾件事情需要緞君衡協助。

“靈狩,太易劍靈能否抽魂?吾需要太易劍氣,卻不想傷害劍靈的性命。”

“武君,你可給緞某出了難題。”

“你想知道魔皇血脈的來歷嗎?”

緞君衡不禁大笑:“哈哈哈,武君的交易能力不比計都刀差!吾可以將劍靈的魂魄分離少許出來,留在原身軀中,保她一絲性命。”

“這就足夠了。”

“既然你的目標在於五劍,緞某事成之後再將太素之劍送給你。”

“靈狩大人比吾預料的慷慨。”

“但是,吾要見那個人一面。”

“可以,三天後,吾在天都恭候靈狩大駕。”

“那武君可要準備好茶好水了。”

“理所應當。另外,生死胡同及輪迴道,還請靈狩替吾一查,吾非魂體,無法進入。”

緞君衡饒有興趣地盯着羅喉:“武君這個要求吾卻看不懂。”

羅喉拿出那朵不笑夫人相贈的杜鵑花,擱在緞君衡的書桌上:“中陰界將亂,靈狩若為百姓考慮,當與辟兵繒氏合作,保住王室血脈。”

話已說得很直白,羅喉拿捏准了緞君衡這個人的性格,他雖然對宙王失望,但對中陰界百姓卻有深沉的感情。

宙王可死,該死,快點死,皇太子卻不能出問題。

緞君衡應與後掌、國丈合作,護住皇太子之命,王脈一旦不存,中陰界全境皆毀。

事情辦妥,羅喉與尊皇告辭出來,化光飛行,直奔柳淵不分界。

就在此時,羅喉眼前一陣暈眩,忽感心潮湧動,他急墜而下,落於地面。

“嗯?”

他急走一圈真元,那種不適感慢慢消失了。

“武君怎樣了?”

“你有何不適嗎?”

“沒有。”

尊皇見他臉色鄭重,不由得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軀,並無異常。

“可能是抽魂術,回吧。”

兩人沿着滄耳刀斬出的裂痕,縱身而入,瞬間回到一念之間。

就在兩人離境之後,宙王從暗處走出來:“愛妃,你讓吾失望了。”

綿妃擦去嘴角朱紅,強笑道:“此二人都是特殊的靈魂,是臣妾學藝不精,無法抽取他們的魂魄,請吾王降罪。”

“哼!”

一念之間,只有騶山棋一和鬼薄英還在,妖應封光已經離開了。

“武君,你們去了七天,可有收穫?”

“所獲不匪,多謝你顧守此地。”

棋一收了陣法,微微喘息,這七天對她的消耗巨大,幸有鬼薄英的魔法不時替她回復氣血。

“殢無傷早伱們一日回來,已帶走妖應封光,吾還有事情,請了。”

“請。”

等棋一離開,鬼覺神知撲通坐在地上,這七日他受了老罪,被劍釘,被鬼打,一隻螯足都被打斷了。

不過看見武君回來,他雙眼閃爍,神秘兮兮問道:“武君從中陰界回來,應已聽說過魔皇的來歷,一個純魔體內為何有聖氣?”

“喔?”

“魔皇體內的聖氣,來自他的孕生之體,此人身份正是佛鄉最高象徵。”

“繼續說下去。”

“至佛色身非男非女,雌雄同體,能孕育魔皇身體。武君可知造就魔皇,除了至佛還有何人?”

“何人?”

蟲尊眼中露出邪惡的紅芒:“天之厲!”

說完,蟲尊伸長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羅喉,等着看武君的驚訝與憤怒。

結果令他失望了,武君臉上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他再看向無界尊者與鬼薄英,這兩位來自死國,臉上除了對八卦的期待,毫無有用的信息。

忽然間,一句冷冷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擊楫中流曾為逸宗宗主,如今蛻去人皮,就連羞恥心也蛻去了嗎?”

“羅喉你!”

懶得與這種墮落為長舌婦人的怪物再說,羅喉轉身欲走。

鬼覺神知在背後不甘叫道:“你把吾的女兒弄到哪裡去了?還給吾!”

“你不配再為人父。”

回到天都,先洗手,再去看望玉辭心和孩子。

鳳鸞宮中放了兩個大的搖籃,君曼睩和湘靈正各自看顧一個,與兩個嬰兒說話。

寥天睜着大眼,默默聽着,像是感受到了父親的氣息,小腦袋突然抬起,竭力轉向羅喉進來的方向。

“小心!”

君曼睩眼疾手快,將寥天的頭托住,讓他更好地看着父親。

弦陵則咬着自己的拳頭,一邊砸吧一邊哼唧。

“辭心,吾回來了。”

無視孩子,先走到愛妻身邊。

玉辭心手不釋卷,正在看一本書,全情投入書中,直到羅喉走到身邊才驚覺抬頭。

“你回來了?”

“看什麼呢?”

玉辭心將書藏在背後,躲閃着不肯讓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