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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打歌必死?吾快雪時晴不信

盤龍頂上,南冕一會東皇,相交多年的友誼即將破裂。

步武東皇不明所以:“好友,你與吾之間有何需要清算?”

“畸光族的金衣蒙面人,是不是你?”

“嗯?”

“葬刀會背後的人是不是你?”

“哈。”

“凋亡禁決幕後黑手是不是你?”

“這?”

三聲發問,步步緊逼。

見此情形,超軼主痛徹心扉,真相竟是如此醜陋不堪。

那天帶羅喉前往猶夢玄湖,羅喉提示他順着痕千古的身份追查下去,或許有新的發現。

超軼主調動了烽火鑒兵台的全部力量,終於查到了昔年在金獅帝國發生的鷹戰行動。

又親赴西域找到荼山毒後,得知痕千古是殺害她丈夫姜回的人。

東皇玄州雖然經歷了諸多變遷,但也並非毫無線索,順着痕千古很快牽出了漂血孤島和第一次凋亡禁決。

超軼主將這些事情串連起來,發現每件事情後面都有步武東皇的身影。

而能夠使用自己武學的人,唯有五十年前與自己對決多時,身為武學奇才的戚太祖。

如今烽火關鍵發揮奇功,將波旬撞得無影無蹤,總算不負五十年韶光。

該面對這名摯友了。

“戚太祖,為吾烈武壇的兄弟,為那些因你而慘死的人,償命吧!”

“哈哈哈~”

步武東皇縱聲大笑:“南冕啊南冕,吾笑你還是那樣天真,以你現今的功體,對上吾只是自尋死路。”

“是吾將你放出猶夢玄湖,超軼主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

“那就來吧,對於你,貓戲老鼠的遊戲已經讓吾厭煩了。”

兩口碧青色的彎刀,自步武東皇的手中呈現,厚重的刀背上鑲嵌着黃金與寶石,這是象徵金獅帝國傳承的名器。

超軼主手持的是一根尺許長的白色玉棒,尾端雕刻着繁花,這種花朵來自某個人的故鄉,名叫無言花。

“你可知吾為何取名干戈定?因為吾無時不刻盼望着天下干戈止定,可惜天下有太多像你這樣攪弄風波的惡人。”

“步武東皇一生所求,豈是你南冕所能猜度,今日吾一討五十年前的失敗,喝~”

戚太祖眼神睥睨,輕舞天彎雙虹,貫天徹地的刀光刺出,讓整個盤龍頂為之一顫。

雙芒凜然,刀影浩渺,上辟蒼穹,下裂大地。

“風雲有道!”

超軼主玉棒一揮,一股磅礴氣牆頓現,將雙刀擋至身外,隨即再起渡鱗手,宏大掌勁拍向戚太祖。

刀光棒影,風雷激蕩,盤龍頂上如同颶風卷過,樹木催折,花草狂飛。

甫一接招,超軼主便知步武東皇勝於昔日,看來猶夢玄湖的五十年修鍊讓他受益良多。

步武東皇不急不躁,一招試探之後,雙刀再揮,划出一道密不透風的刀網,上攻下守,形成無懈可擊的屏障。

“南冕,吾讓你驚訝了嗎?吾了解你的招式,甚至多於了解吾所創的一切武學啊。”

超軼主眼睛微微眯起,全神貫注於對手的刀式,干戈定的玉芒忽長忽短,沿着刀意不斷遊走。

超軼主的心很穩,干戈定也很穩,也許功體不如他,天賦不如他,招式不如他,但不代表南冕就會認輸。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兩人戰平。

步武東皇的神態漸漸不耐:“南冕,拿出你的氣勢,戰勝殺掉你兄弟的吾呀!”

超軼主眉間隱現怒色:“戚太祖,你滅國弒親,可曾後悔?”

“後悔?哈哈哈哈哈,是他們該死!”

“他們因何該死?”

驀然間,東武東皇怒劈青冥,雙刀刺破虛空,滿頭灰發隨之飄起,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吾超越了所有的人,七天獲得東皇玄州武冠,可是吾的父皇卻認為吾是個瘋子,要把皇位傳給烈顏姑蘇。烈顏姑蘇才是瘋子,吾不是!”

“他的瘋未必是真瘋,你的冷血卻是真的冷血。”

這句話刺激了步武東皇,雙虹疾斬而下:“那你就跟他們一樣下地獄吧,奔逸風雲斬!”

“來此之前,吾對自己承諾過,戚太祖,吾一定要回報你的所作所為。絕馬奔逸斷風塵,喝~”

超軼主變守為攻,氣勁橫貫長空,疾如閃電,快似流光,掠空斷風,凌厲殺意掩天而來。

砰砰砰砰砰!

干戈定在天彎雙虹上撞出燦爛的火花,兩人不世之根基化為銳風疾影,震碎周遭一切。

雙刀又是一變,由雄渾變為冷殘,青影碧芒,吞吐萬殺。

“旋殺八風影!”

頓時人化影,影化空,疾攻之中,步武東皇竟然將身影提至極限,甚至超越了風的速度。

超軼主難以捉影,瞬間見紅。

“結束了,南冕吾友,吾賜你臨死前見識什麼是真正的誅神之招。”

步武東皇竟然緩緩收刀,騰空而起,瞬間刀化萬千,在他背後形成一幅巨大的陰陽刀陣。

刀翼環繞,一陰一陽,如圓似弧,渾若天成。

陰陽不孤,生化萬物。

這一刻,戚太祖猶若神o降世,裁決人間的生死。

他雙指併攏,往下一指:“天霄聖訣,去!”

頓時,刀翼疾飛而下,無窮無盡,斬向超軼主。

就在危急一瞬,盤龍頂上突然飛來兩道浩然劍光:“絕馬奔逸斷風塵・靈山虛渡別今古,戚太祖納命來!”

來者竟是青霜台,只見她人劍合一,翩然身影迎着不絕刀芒逆沖而上。

超軼主不及阻止,干戈定怒化玉劍,將一身真元盡散劍中,同樣發出藏匿已久的絕招:“玉壘・浮雲・變古今!”

雖是雙劍合璧,氣撼天地,卻依然慘敗於誅神之招,無數刀芒穿過青霜台,血染長空。

“青霜台啊!”

超軼主抱住跌落的伊人,悲痛大呼。

“步武東皇受吾一劍,他……他不再是你的威脅。”

天空,巨型刀陣慢慢消散。

戚太祖捂胸落於地面,冷哼道:“南冕,恭喜你又逃過一命,我們下次再見。”

超軼主抱起青霜台,疾奔天都:“吾找翠蘿寒救你,青霜台你等吾,等吾啊!”

青霜台輕輕笑道:“御龍天,以後若有秘密,一定要告訴吾,我們浪費太多的時間了。”

血,將超軼主的胸前染成一片艷紅。

淚,如同猶夢玄湖的波濤綿綿不絕。

“告訴你,吾什麼都告訴你。”

“無言花,無言花……”

超軼主奔至天都時,翠蘿寒並不在。

玉辭心見勢不妙,急運王樹靈氣護住青霜台心脈,隨之生之卷緩緩牽引出她體內的淤血,促進真氣運轉。

“吾先保住她的生機,等翠蘿寒回來再行治療。”

“多謝武后。”

就在天都眾人關注青霜台之傷時,朱雀突然在鳳鸞宮躁動起來,不停拍打着翅膀,向外面鳴叫。

“鏘~鏘~鏘~”

弦陵大奇,問道:“小雀,你發現了什麼?”

“鏘~鏘~鏘~”

寥天走過來:“小弟,不如我們將它放出鳳鸞宮,看看發生了何事。”

“好。”

羅喉在鳳鸞宮中額外施加了一層結界,朱雀的火焰無法破除結界,遛彎放風,必須兩位少主帶它出去。

兄弟倆走到宮外,鬆開朱雀。

火紅翅膀一展,便已身入雲霄,飛向西海對岸。

“好像發現了什麼敵人?寥天,我們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