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都搬到城裡來了，還這麼陰魂不散！”
林哲羽有些無語。
那個鬼鬼祟祟的傢伙，雖然打扮跟之前有些不同，但林哲羽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當初他住在白山街區時，被一夥流氓搶過伙食，這傢伙就是他們四人中的一個。
林哲羽沒想到，都已經搬到城裡了，這個傢伙還這麼陰魂不散。
真當自己好欺負么？
以前林哲羽實力低下，身體虛弱有些營養不良，碰到了他們只能繞着走。
現在他蠻牛拳達到了精通層次，實力得到飛躍式提升，林哲羽根本不將這幾個地痞流氓放在眼裡。
這種沒練過武，只知好勇鬥狠的傢伙，林哲羽不是吹，他感覺自己能打十個。
“不過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找個機會探查下，看看這幾人想幹嘛。”林哲羽暗自說道。
……
中午。
去往碧丹茶樓的路上，每家每戶都在放鞭炮、祭拜神明。
噼里啪啦——
鞭炮聲四起，孩童們嬉戲打鬧，玩得十分歡樂。
“三祭灶，四掃屋，五蒸饃饃，六殺豬……”
“有豬肉吃嘍……”
他們邊追打玩鬧，邊唱着諺語。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林哲羽不禁想起了前世小時候的往事。
那時，他也像這些孩童般無憂無慮，像他們般歡快。
來到碧丹茶樓，林哲羽好奇地問道：“吳管事，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在放鞭炮拜神？”
“今天是臘月二十三，拜灶神司命真君的日子，你們家不拜神的么？”
吳管事理所當然地說道，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林哲羽是逃難來的，路上跟親人朋友們失散了。
“不好意思，我口快了。”吳管事抱歉地說道。
“沒事。”
林哲羽擺擺手道：“拜灶神司命真君啊，難怪今兒這麼熱鬧”
這個世界，在很多方面上和前世很像。
臘月二十三是個重大的節日，祭拜灶神司命真君能夠驅災辟邪，保佑全家平安，來年五穀豐登，有魚有肉。
除了灶神，還有門神、土地神、床神、井神和廁神、河神……唔……水神等等。
在大魏，權利架構很有意思，講究的不是君權神授，而是神權君授，所有神祇都是由皇帝敕封的。
就像灶神，全稱黃天司命定福奏善天尊，是掌管皇宮御廚的神明。
而皇帝先祖則是黃天太上萬道至尊金闕無上大帝，簡稱黃天大帝。
說書的時間還沒到，茶樓里便坐滿了人。
射鵰英雄傳比之前的聊齋還要受歡迎，客人們熱鬧哄哄地擠滿了茶樓，連過道都站滿了，生意極為火爆。
啪！
林哲羽醒木一拍：“上回說道……”
……
說完書，又是大豐收的一天。
林哲羽今天獲得了將近三百文錢的打賞。
回去的路上，他發現又被跟蹤了。
不動聲色回到家，林哲羽快速換了身普通的衣服，悄悄跟在對方身後。
以他現在的實力，雖然跟蹤技巧不是很好，但遠遠吊著也不是對方能夠發現的。
“換人跟蹤了，還是他們一夥中的一個。”
林哲羽遠遠跟着對方。
出了城，來到白山街區。
這裡沒有城裡繁華，很多地方寂靜無人，出現命案十幾天沒人發現也是常事。
那人穿梭過白山街區的小道，七拐八拐，來到一間普通的民房。
他敲了敲門，裡邊有人打開，進去後又關了上去。
“奇怪，這麼神神秘秘的，難不成想搞大動作？”
林哲羽嘀咕，快速跟了上去。
這幾個經常蹲在路口閑聊打屁的傢伙，這次竟然偷偷摸摸躲在屋裡商量事，林哲羽感覺這不正常。
事情涉及到自己，他非常上心。
林哲羽雖然不是個惡人，但也不是好人，好人是很難在流民中生存下來的。
當初混在難民中，為了生存，林哲羽見識到了人性的醜陋與殘忍，體會到了什麼叫命如草芥。
……
天色漸漸變得昏暗下來。
小心翼翼地來到窗戶邊，林哲羽取出塊黑布，蒙住臉龐。
他將耳朵湊了過去，貼在窗邊，偷聽屋裡的談話，想弄清楚這幾人在謀劃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實力提升後，林哲羽的聽力極為敏銳。
即便是屋裡人說話小聲，透過不隔音的窗戶，林哲羽還是清晰地聽到了他們交流的內容。
“文彪，今天怎麼樣？”高禹對剛剛進門的男子說道。
“還是老樣子，那小子每天除了說書就是待家裡，即便是出去閑逛也都是去的繁華之地。”
“而且一到天黑，就沒見過他出門。估計是經過逃難，見過生死，怕了，現在惜命的很。”延陵補充道。
他們已經跟蹤了林哲羽十幾天了，想要摸清楚林哲羽每天行程，尋找機會暗中下黑手，為瘦猴子報仇，同時搶一筆銀兩。
據他們十幾天來的觀察，這小子很有錢。
每天獲得的打賞至少兩百文錢，加上工錢，每天超過三百文錢的收入，這令幾人非常眼紅。
一個逃難而來的落魄書生，短短時間內竟然混得這麼好了。
“這幾個傢伙竟跟蹤了我這麼久！”
林哲羽心生後怕。
從他們對話中可以知曉，這幾人已經跟蹤自己有段時間了。
要不是實力提升後，感知變強，發現了對方的蹤跡，林哲羽說不定不明不白就被暗算了。
幸好這段時間他都極為謹慎，從不夜出，也不走偏僻的小路。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莫名其妙被惦記上，林哲羽心中極為不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色。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實力提升後，林哲羽的膽氣也得到了增長。
“對了禹哥，我發現他不知道從哪裡習得了武藝，每天院子里都會傳出拳頭撞擊木樁的聲響。”
文彪有些猶豫地說道：“我們真的要動手么，對付一個練過武的。”
他是不怎麼提議動手的，雖然跟瘦猴子稱兄道弟，但只是酒肉朋友。讓他為了瘦猴子冒險，文彪心裡有些不願。
可了解到這傢伙是個大肥羊，且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這又讓文彪心動。
“怕什麼，即便是從他來松宜城就開始習武，也不過才練了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打打基礎就不錯了，還能練出花來？”高禹不屑的說道。
延陵撇撇嘴笑着附和：“就是，文彪你也太膽小了。”
“既然沒機會下手，那就夜晚偷偷摸進去。”
“延陵，你去買幾根迷香，劑量大一點的，用來迷倒他院子里養的狗。文彪，你準備下翻牆的事物。”
“再過十幾天我們就動手，等那小子多掙些銀兩，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