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一直都覺得洪興一個龍頭,十二個話事人,實太多了。
就這麼大一點兒地盤,這麼多人說話,有什麼意思啊?
有他一個龍頭就行了。
不過現顯然不是時候,如果其他話事人全都掛了,洪興立刻就會變成一盤散沙,大部分地盤都被其他社團和字號吞掉。
只剩下自己掌握的銅鑼灣,頂多再吞掉一部分旺角和油麻地,變成一個較大的字堆。
號碼幫就是前車之鑒。
而且洪興可不是港島一家獨大,還有與洪興差不多的東興和和聯勝。
顧笙想來想去,目前的話事人裡面,最該死的只有幾個,一個是陳耀,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靚媽,一個是韓賓,然後加上和自己不對付的阿超和陳浩南。
“……”
仔細想想,這些人死了,洪興似乎也不剩什麼人了。
濃縮一下,就是陳耀和太子,其次是靚媽。
陳耀是蔣家死忠,太子和蔣天養眉來眼去,蔣天生死後,這兩人肯定會要求請蔣天養回來主持大局。
至於靚媽……顧笙一直就摸不清她的底細。
當年蔣天生可是頗為迷戀她,兩人之間未必沒有什麼瓜葛。而且她手底下還有一批槍手,難保她不是蔣家的一張底牌。
顧笙想了想,將阿武叫來。
“你去丁瑤身邊,訴她幹掉陳耀、太子和靚媽。你順便把她身邊那個高捷也幹掉。”
“老闆,你把錢給我,我去把陳耀、太子和靚媽幹掉。”阿武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滾蛋,趕緊去澳島。丁瑤會派人接你。不過你也小心點她,別被她給賣了。”顧笙罵道。
“去澳島也行,得加錢。”阿武梗着脖子道。
顧笙抓起煙灰缸就砸過去。
砰!
“滾!等你回來我拿錢砸死你。”
“叫人上來打掃,再送台新電視來。”
到了酒吧,顧笙又將王建軍找來。
“最近你摸一下蔣天生別墅的情況。他的別墅里起碼有八個保鏢……”顧笙拿出紙筆畫了一張奇醜比的圖。
“這幾個位置的視最好,必然有人這裡,動手之時動靜一定要小。”
“小心這個位置,進入別墅的話,先把這裡的人幹掉。”
本來顧笙對蔣天生別墅的情況一所知,不過前幾天蔣天生特別熱情的邀請他去了一趟,跟他講關於澳島的事情。
盛情難卻之下,顧笙就順便將蔣天生別墅的情況記下來了。
“摸清楚之後,等我消息。”顧笙說道。
王建軍點點頭,將那張紙上的內容記下,然後將紙撕碎後堆成一小堆,拿打火機點燃。
隨後便轉身離開。
……
阿武到了澳島之後,就被人接到丁瑤身邊,沉默不語,彷彿只是一個普通保鏢那樣。
“他是什麼情況?”高捷會議之前問丁瑤。
“那個靚笙派來的人,之前我跟你說過的,港島找了個合作夥伴。等將那幾個頑固傢伙解決掉,就可以把他踢開了。”丁瑤笑意盈盈的說道。
高捷點點頭。
兩人只是說了幾句話就分開,隨後便是開會。
三聯幫的一部分高層參與。
丁瑤串通高捷和律師捏造了一份遺囑。
“本幫所有事物將暫由丁瑤女士代為管理,一切法律手續將由梁則豪律師代為處理。”
“等三年一度的三聯幫大會後再重新組織,另立幫主。”高捷站一側宣佈道。
作為雷功的貼身保鏢和心腹,高捷此時的話便代表了雷功。
場中數十個穿着西裝的男子互相看了一眼,氣氛有些沉默,隨後輕輕點頭。
起碼錶面上,他們是同意這個安排。至於私下裡有什麼想法,那就是另一說了。
丁瑤緩緩起身,沉默的看着眾人,隨後微微躬身一禮。
隨後用平澹,卻充滿了殺氣的聲音道:
“老大這次去港島,是與洪興蔣天生洽談關於賭場的事宜,卻被洪興旺角話事人陳浩南和原毒蛇堂堂主山雞殺害。
我們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抓住陳浩南和山雞,以及對洪興展開報復,慰老大天之靈。”
會議之後,三聯幫眾人紛紛離開。
丁瑤和高捷來到一處人的港口。
“三聯幫台南的勢力,我已經擺平了。”
“立FA院的空缺,我打算提名補選,走老頭子的舊路。”
高捷一邊走一邊道。
“你今天興緻很高啊?平時可沒這麼多話。”丁瑤笑盈盈的看着他,柔聲說道。
“給老頭子當了這麼多年的保鏢,我很久沒這麼開心的說話了。”高捷笑道。
“總而言之,三年之後,你繼續做你的幫主,我繼續做你的貼身啞巴。”高捷轉身把這丁瑤的雙肩,看着她的眼睛道。
丁瑤將臉貼他的耳邊,溫柔道:“可我要你永遠都做啞巴。”
手中不知道何時摸出一把女式手槍,對着高捷連開數槍。
高捷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阿武從後面上前幾步,掏出槍朝着高捷腦袋上補了一槍。
打中肚子可能活,打中腦袋肯定活不了。
“回去訴靚笙,以後我只屬於他了。不止是我,還有三聯幫。”丁瑤笑盈盈道。
阿武深深看了丁瑤一眼,只覺得身後汗毛都豎起來了。
如果不是剛才那一幕,他絕對想不到這個女人的溫柔之下,竟然這麼狠,這麼毒。
再想到自己老闆,阿武莫名的覺得這兩人可真是絕配。
就是不知道誰會死誰手裡。
媽的,老闆可不能死啊,不然誰給我開工資?
……
晚上,顧笙則是正洪興開會。
“嘖嘖,我還真對你刮目相看了啊,陳浩南。”顧笙笑眯眯道。“和山雞兩個人去幹掉三聯幫的老大雷功,你他媽可真是個人才,以前小看你了。”
“還有山雞,睡了老大的馬子,還勾結外人把老大幹掉,真是狠毒啊,誰做他老大怕是覺都睡不好嘍。”
顧笙說著說著打了個哆嗦,這幫矮騾子可真他媽狠啊。
就連十三妹、韓賓等人看着陳浩南的目光都有些詭異。
“我早就說這傢伙一點兒道義都不講,你們偏偏不信,現知道了吧!”大飛一邊摳鼻屎一邊道。
陳浩南忍可忍之下一拍桌席騰的一下站起來:“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陷害的!”
“那麼大聲幹什麼?聲音大就有理啊?震的我耳朵都疼……這話留着對三聯幫說去吧。”顧笙不屑的嗤笑一聲。
“好了,浩南,我相信你。不過不管這件事是誰做的,現都解釋不清。接下來要小心三聯幫的報復。”蔣天生看着眾人道。
眾人紛紛點頭。
“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搞定。”陳浩南對蔣天生道。
“可以,我給你半個月,把這件事搞。如果你不行,就換別人。”蔣天生道。
雖然蔣天生的神色和態度都沒什麼變化,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心中對陳浩南不滿了。
說到底,這次的事都是陳浩南和山雞搞出來的,大半夜跑到雷功的別墅去……簡直莫名其妙。
……
第二天晚上,顧笙正摟着一個剛酒吧釣來的大波妹,大搖大擺的進了酒店。
剛進房間,就看到一個黑衣男子持槍對着自己,那黑衣男子童孔一縮,只見顧笙瞬間縮到女子身後,而手上出現一把槍。
砰!砰!
急促的兩聲槍響,那黑衣男子先是腹部中了一槍,隨後腦門中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