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連浩龍能看的出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大局已定,東興必敗疑。
雙方高端戰力上的差距太大了。
烏鴉和金毛虎幾乎一個照面就被靚笙的馬仔給砍了。
如今東興話事人也只剩下笑面虎與名虎而已。
而西側的東興馬仔和原本生番的手下,都被沉雪帶着人直接殺散了。
而中間的東興馬仔,連勉強支撐都做不到,隨着烏鴉和金毛虎身死,肉眼可見的開始崩潰。
也就東側名虎的人馬還能堅持一下,不過其他地方已經崩盤了,隨着靚笙手下高手的加入,名虎也堅持不了多久。
“我們東興認輸!”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直接找到陳耀說道。
東興雖然五虎名氣最大,但不是只有五虎,還有一些老一輩的叔伯人物。
雖然不東興之中掌權,但還是有一點話語權。
“約戰沒有認輸這一說,而且我也指揮不動其他話事人。”陳耀搖頭說道。
“你們洪興真要趕盡殺絕?”那個東興的老者一臉怒色,打到現,東興已經傷筋動骨,今日之後不可避的要衰落。
“不是我們洪興要趕盡殺絕,戰鬥還沒結束,我也能為力。”陳耀輕笑說道。
他心裡有數,他指揮不動其他話事人,尤其是下面的靚笙,可未必會給他面子。
東興如今雖然沒了龍頭,可洪興才是真正的一盤散沙,這一戰打成這樣,都出乎他的意料。
他原本的預計中,洪興和東興這一戰,最大的可能便是兩敗俱傷。
不過靚笙的實力比他預計之中還要強悍的多,生生把東興給打垮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多想其他,頗為欣賞的看着站那的靚笙,這是個天生的江湖人,也是恰逢遇到了好時候。
若是換成十年前,靚笙現還是個藍燈籠,連上位的資格都沒有,也不可能爬的這麼快。
恰好趕上如今這個時代,整個江湖都隨着時代發生變化,才出現這麼個奇蹟。
一年就爬到話事人,打出銅鑼灣清一色,如今還有極大的機會成為港島最大的社團――洪興的龍頭。
可以預期的,這一戰之後,洪興更加興盛,必然是港島最大的社團。
與陳耀的思索不同,一邊的基哥、左泰心思沒那麼多,此時倒是一臉笑容。
洪興越興盛,越強大,他們好處也越多。
……
隨着時間流逝,場中隨着水靈十傑和東興五虎紛紛身亡,中部的東興馬仔也徹底崩潰,被顧笙的馬仔追着砍。
連帶着名虎的馬仔也隨着潰敗。
而笑面虎被韓賓和十三妹兩人圍上,不過片刻便被韓賓一刀從胸口捅穿,十三妹身後一刀從後腦勺刺入。
笑面虎身死。
僅剩下一個名虎大東仍然立於原地,身前身後圍着一圈馬仔死戰不退。
尹健、韓賓、十三妹帶着一群馬仔將大東和周圍的十幾個馬仔圍上。
“大東,你現要是退,還有機會活!”尹健提着刀,指着大東道。
大東是個三十左右,戴着眼鏡,看起來有些斯文的男子,此時赤着上身,兩個肩膀上各盤着一條龍。
不過他此時的的樣子有些狼狽,身上好幾道傷口的血肉都翻開。
尹健對大東倒是沒什麼惡感。
雖然不一個地方混,不過這個大東的名聲倒是不錯,不像烏鴉、金毛虎那樣囂張跋扈,也不像笑面虎那樣背後捅刀。
反而頗為仁義,仁義的不像是個古惑仔,東興內名望不小,所以才有這麼多馬仔護着他死戰不退。
大東大口喘着粗氣,用手背擦了下濺臉上的血跡,然後沖身邊的馬仔揮揮手。
“你們退開吧!今天是輸了,不過不代表以後也輸。”
大東從褲兜里掏出根煙點上,深深吸了幾口,彷彿要將一輩子的煙都吸完。
然後叼着煙對尹健笑道:“出來混,怎麼往後退?今天退了,這輩子你們洪興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不但我抬不起頭,東興也抬不起頭!”
見他神色坦然,尹健、韓賓和十三妹都有些動容。
出來混見到各種各樣的人太多了,像大東這種講情義,有信念的人越來越少。
大東又一口吸了四分之一根煙,隨後摘下煙頭隨手扔地上,提刀快步朝着尹健走去,隨後腳步越來越快,低吼一聲,勐的一刀朝着尹健噼下。
這一刀兇悍比,沒留絲毫力氣,對於自身完全沒有防護,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尋死。
尹健與大東交手幾招,就被大東一刀砍胸口,鮮血飛濺,連白骨都能看到。
尹健痛的滿頭冷汗,不過咬着牙半步不退,與大東對拼。
韓賓見狀不好上前一刀擋住大東噼向尹健脖頸的一刀,尹健趁勢一刀刺入大東胸口。
大東手中的刀落地,雙腳一軟,跪坐地上,伸手抓了一把地上的碎石,又從指間慢慢灑落。
隨後噗通一聲倒地上。
韓賓看着大東,微微嘆了口氣。
“謝了!”尹健一邊說道。“我欠你一次。”
韓賓笑了笑,衝著尹健擺擺手,轉身往回走去。
至於東興的人,也沒必要追了。
如今四虎已死,東興也死的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已經沒必要打下去了。
沒走多遠就看到站那抽煙的顧笙。
韓賓衝著顧笙點點頭。
方才那一戰他一直留意旁邊的情況,心知如果不是靚笙手下的實力強橫,這一戰誰勝誰負還不好說,更不用說如今大勝東興了。
顧笙偏了下頭。
剛才韓賓救了尹健一次,他也看到了。
而尹健這人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聽說挺重情意的,肯定會投韓賓一票。
如今支持自己的有四個,支持韓賓的加上尹健也就三個,倒也所謂了。
主要是生番這個支持韓賓的跳反,又砍死了灰狗,事情倒是簡單了。
扭頭見那邊封於修和上打了幾分鐘也沒分出勝負,這個上之前的身手一般,不過神打上身之後倒是厲害的很,整個人手腳並用,彷彿連猴子的野性本能都繼承了,一點兒科學都不講。
就連封於修身上也掛了彩,原本沒跛的那條腿受了傷,如今站原地幾乎不敢動,臉上也腫了一塊,整個人神色猙獰,目光中滿是殺意。
而上腰上挨了一膝,腦袋上挨了一腳,又差點兒被封於修一刀開膛破腹,如今動作也是慢了不少。
而沉雪正一邊觀戰,準備隨時出手。
另一邊天養生幾人將刀隨手一扔,朝着顧笙走來。
“去幫他一把!”顧笙揚了揚下巴。
天養生幾人互視一眼,朝着兩人戰圈走過去。
天養義手中還拿着把小刀拋起,再接住。
被幾人盯着,上如芒刺背一般,一分神就被封於修佔了上風,刀刀不離上要害,一點兒機會都不給他。
不過十幾刀,就一刀斬了上手臂,接着一刀抹了喉嚨。
“痛快!”封於修臉上露出一絲心滿意足。
雖然最後上明顯受到人影響,分了下神,不過這一戰卻是他來港島打的最痛快的一場。
看着鯊魚恩帶着大隊的洪興馬仔開始收兵,滿地都是洪興和東興的馬仔,遍地都是鮮血。
一些還有氣的,那不斷呻吟。
一眼看去,洪興還剩下兩百人左右,其中半數都是顧笙的人,一身破破爛爛的黑色西裝,不少人還帶着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