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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

背叛?

凌逍雙眸微眯,懶得想這種雲里霧裡的話,重新來到那個斷崖前,跳了下去。

下方赫然是一座熔岩洞窟,氣泡不斷上涌,帶來炙熱烘烤,凌逍降落在岩漿邊緣,伸手摘下岩縫裡的一株靈草。

這株靈草蒼翠欲滴,頂端的花朵卻怒放如火焰,分明達到了四階。

凌逍撥弄着花瓣,感受着指尖傳來的炙熱高溫,不禁咧嘴一笑。

“這是什麼靈草,好生厲害的火焰!”

【我是若陀花,你叫什麼名字?】

凌逍當然不能回答它,隨手拋給冥狐,帶到洞天福地去重新栽種。

若陀花看到葯園,不禁詫異。

【這是什麼地方?怎會有這麼多葯園?難道是主人的葯境被你找到了?不應該啊,主人還有意識的,怎會連葯境都泄露了?】

有新人來了,葯園裡的大傢伙立刻熱烈歡迎。

【你主人是什麼狗屁東西?】

【這裡是庥氏洞天,我家庥哥的地盤,你一個新來的別胡說八道!】

【把這小子種到老子後面,讓它吃我的屁去吧,哈哈哈……】

【……】

葯園裡一時間群魔亂舞。

若陀花從未經歷如此局面,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外面,新得了一株四階靈草,凌逍心情大好。不過前方無路了,他只能掉頭往回走,還好他每次都選擇走右邊,暫時尚未迷路。

到了下一個分叉口,他沉吟片刻,隨手在岩壁上留下一個帶有竹韻心經法力的手掌印,然後才往左而去。

一邊走,他一邊藉助冥狐的感應,觀察着若陀花的情況。

當然了,他沒讓若陀花去吃別人的屁,單獨把它種在了碧青樹下,稍微遠離一下那堆牛鬼蛇神。

碧青樹和青鸞樹都很“上道”,馬上跟若陀花攀談起來。

兩位長者發聲,葯園也逐漸恢復了安寧。

聽着若陀花的講述,外面的凌逍面露驚駭之色。

它口中的主人,正是苦行僧大會的主辦方,那個神秘聲音。也正如外界猜測那般,對方確是某位古老的神只,巫族則是追隨祂的眷徒。

後來,巫族因為未知的原因背叛了這份信仰,這位古老的神只也因此隕落,只剩下殘魂飄蕩世間。

或許是不甘寂寞,或許是另有所圖,祂暗地裡舉辦了苦行僧大會,邀請天下英傑共赴秘境,競逐無上機緣!

背叛神明的巫族也沒討得了好,魂魄盡數囚禁於秘境之中,唯有斬殺進入秘境的英傑,方可獲得永恆的安寧。

凌逍越聽越是震驚。

古老的神靈,即使隕落之後,依舊殘魂不滅。

這就是神靈的力量嗎?

可是都已經是神靈了,為何還會隕落?

有比神靈更強大的存在嗎?

凌逍想不懂,或許這本就不是他一個小小金丹需要考慮的東西。

後面,碧青樹開始給若陀花介紹洞天福地的情況,冥狐在旁邊自言自語,卻沒能從若陀花口中打探到一些有利的規則,凌逍只好收斂思緒,繼續前進。

幽暗的洞穴,幾乎看不到盡頭,凌逍已經逛了半個多小時了,難以想象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廣闊。

更讓他意外的是,除了剛才那個巫鬼以外,再沒見到其他人。

剛冒出這個念頭,前方的洞穴足音跫然,凌逍心下一凜,忙屏氣凝神。

前面的存在,似乎也發現了凌逍,駐足不動。

雙方僵持下來,凌逍立刻斷定對方並非巫鬼,因為巫鬼見了參賽者,往往會直接發起攻擊,以期斬殺參賽者獲取永恆的安寧。

既然如此,凌逍乾脆先開口:“朋友,我並無惡意,這個鬼地方太大了,聯手一探如何?”

空蕩蕩的洞穴,沉寂片刻,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同意。”

足音再起,來人轉過拐角,現出真容。

凌逍定睛看去,不由瞳孔微縮,暗道一聲“晦氣”!

此人,竟是與他有過一戰經歷的孤音,那個天鶩族的化形妖獸!

孤音同樣認出了凌逍,臉上的和善頓時被凜然取代,警惕地後退一步,厲聲道:“原來是你?!”

當初孤音跟着紫幽魔狼潛入戰場,亦是企圖盜竊龍星王朝的至寶,結果卻在海上被凌逍打得重傷垂死,直到最近才恢復完全。

那一戰,直接打掉了孤音身為天才的驕傲,視為一生之恥!

誰料冤家路窄,竟又在這個鬼地方碰上了。

凌逍亦是微生忌憚之意,凝神以備,嘿道:“好巧啊,又遇到閣下了,這次你家紫幽老狗沒來?”

孤音看到凌逍頭頂的36顆星,不由眼角微微抽搐,一言不發地扣住了兩張符籙。

凌逍看到這兩張熟悉的符籙,更是心下一驚,沒人比他更清楚這符籙的威力,腦筋一轉,連忙道:“這地方不適合報仇,閣下不想先宰了那隻巫鬼將軍嗎?”

孤音冷笑道:“你是人,我是妖,似乎沒有聯手的可能性吧?”

“非也非也,雖說人妖殊途,卻也殊途同歸,你我暫時放下恩怨,聯手去宰了那隻巫鬼將軍,白花花的星星不比斗得你死我活好嗎?待苦行僧大會結束,我在龍星王朝恭候大駕,你要報仇,不妨留到那時去!”

凌逍搖頭晃腦地說。

孤音敵意稍卻,思忖片刻後,點頭道:“行!”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巫鬼將軍完成任務,賺取星數,個人恩怨先放一邊。

畢竟真鬥起來,他沒把握完勝凌逍,若是受了傷,勢必影響後續的匹配對戰。

當即凌逍取出契約玉簡,與孤音暫時簽訂了聯手之約。

“孤兄探索過哪些區域了,可有什麼發現?”凌逍笑問。

“我只殺了兩個奇怪的傢伙,感覺自己一直在這片區域兜兜轉轉……”孤音搖搖頭,略帶鬱悶地回答。

“我也差不多。”

凌逍摸了摸鼻子,苦笑。

二人一邊走,一邊向前另一個岔路探索過去,期間除了腳步聲,什麼也聽不見。

他們雖然簽訂了契約,但彼此間仍舊無法完全信任,行進之際相隔甚遠,彼此防備頗重的。

毫無頭緒地又摸了兩個多小時,二人只遭遇了三波巫鬼的偷襲,雖說不費吹灰之力,但單調枯燥的這段路,仍是搞得人心頭煩躁。

“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孤音忍不住道。

“等一下,你聽!”

凌逍忽的站定,神色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