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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業務是什麼?

這還真是考到了張景耀。

橫水港現在是范海辛說了算,說了算的意思是他能維持這裡的秩序,能維護這裡的穩定,同時給這裡所有人帶來利益,而不是紛爭。

但是偏門不能撈了過後,大家就要做正規生意,做正規生意就要有良好的營商環境,好在橫水港經歷此事件後,反倒港口生意興盛,持續下去,大家都能掙着錢,不會比以往更差,只會更好。但這是長遠的生意,橫水港繁榮起來,才能帶動整體盤,不是一朝一夕。

龍魁幫在這裡擁有最多的碼頭,佔據最多的地盤,未來的收益也很可觀,但那也只是預期,而現在,他們擁有本錢,有本錢可以做更多的是,所以要開闢更多的業務。

但業務是什麼?對於范海辛來說,能做的業務不就是找個有賞金的,然後拿去領賞。但再要找到那些談何容易,無論是開勇道人,肉山,還是骷髏人,哪裡是隨處可見可找到的?若不是遇上灰燼組織的策劃,他們哪裡會輕易現身。

而且這種人物一般狡兔三窟,主動去找根本不可能。自己化身也是時間有限,滿世界行動也不可能。

就不好辦啊。

看到范海辛的思索,庄愷之反應過來,連忙道,“不,我不是說讓老闆你去找通緝犯,畢竟我們連續拿下了三個通緝要犯,牽扯賞金過億,足以引發各方注意。達到這個等級的通緝犯必然更加警惕,甚至會設下各種埋伏和陷阱,很可能通過他們的渠道打聽到老闆你之後,你一旦出現的地方,都會倍加防範,打草驚蛇,現在去找通緝不明智。”

庄愷之又看到范海辛的表情,噎了一下,立即順拐,“當然,我知道老闆伱沒有這個心思,肯定是不用提醒的,我只是一時興起,多嘴了兩句而已。”

張景耀覺得這庄愷之聰明歸聰明,就是心思太重,總是老要揣摩自己的意思,有時候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他解讀一下,就岔了。有時候明明就是那個意思,但他偏偏要插一下嘴,搞得自己也難有下文了。

“先做手上的事情吧。”范海辛道。

“明白了,那就是還不成熟,沒關係,我們等着老闆你新的指示。”庄愷之鄭重點頭。

庄愷之到並不認為范老闆是沒有想法,一個在灰燼組織開始行動之前,就已經預計到對方動手,而且第一時間趕赴戰場的大宗師,庄愷之和喬八兩個在那裡琢磨半天,才發現灰燼組織的計劃端倪,但老闆就已經行動了。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大家也就知道了,老闆把赫拉擊傷,更是間接導致了她的死亡,幹掉了灰燼組織的前頭目。

這樣的人,你要說對方智計,絕對他和喬八加起來乘以二都趕不上!

所以庄愷之剛剛才暗惱自己的嘴快,難道老闆不知道,難道老闆不清楚?要你庄愷之逞能?把你能着了!

庄愷之心頭暗惱,自己就是愛自作聰明,這不是一個好習慣,得改!

范老闆肯定有他的計劃,一步步擴展業務,甚至打擊灰燼組織的計劃。自己不該窺探老闆的想法,老闆的想法也是自己能去揣摩的?

只需要將他所交代下來的事情做好就是了!

這麼想的時候,庄愷之覺得前途真是一片光明,他甚至都迫不及待等待時機成熟對新業務的開闢了。

那些曾經開疆拓土的先行者,一定也如他這樣的心情。

……

豐川省正在進行的一個商業宴會,太史胤裝扮着西裝,頭髮披散,整個人看上去倒像是貴公子,風度翩翩,這讓宴會上一些貴婦時不時朝他投來目光,而每每這時候,太史胤就會對那些或好奇或明顯挑惹的目光端起酒杯會以一個笑意。

但他在這裡如坐針氈。

原本以為陳啟業死了過後,他們可以接手對方的家業,誰知道一個又一個的大人物跳出來,將陳啟業的家業給直接瓜分了,而背後的人一個都惹不起。

龍魁幫名義有保安公司作為幌子,這是他們武力存在的必要條件,是武力的根基,在官方認可的範圍,畢竟修行者犯禁違法的事情屢禁不絕,而社會的警力必然有限,保安公司可以分擔很多警方和防害局的職責。不過現在到底有個實力的幫派或者勢力,總要註冊一家保安公司,以正當形式維持自己的武力存在。

若是其他小地方,他們把人家業佔了也就佔了,誰知道現在出來的人,人家隨便跳一個出來,背後的保安公司都是他們難以抗衡的巨大,所以哪裡還有話語權。

現在太史胤就指着和陳啟業之前的那點合作,想要分一杯羹。今天的這個宴會,級別不低,幾個大集團高層都在場,而面對那些貴婦的挑惹,太史胤是一點都不敢造次,很簡單,哪個都不好惹。放以往他還可以利用男色周旋其間,現在……他可不想因此惹惱了什麼人,導致自己功虧一簣。

說到底,現在高層聚會的那個雪茄廳里,就是大人物們在進行交流,商談,人家交流的可不是關於是否給他入場卷的話題,而可能是他們的興趣愛好,最不濟中途夾雜一些生意。最後,可能會誰不經意附帶的提起他這個小人物,於是這些高層會給他們一些活,只要這些活完成的好,最終他們得到一個被人看中,向上的通道。

這不是打打殺殺的時候,武力也要用對地方,在這裡,武力是謀生活的一種方式,而取決於對方是否給你一個展示的機會。

這就是龍魁幫總部目前的處境,太史胤覺得憋屈,龍魁幫以前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但自從自己父親身亡,幫派一些老人陸陸續續死的死,殘的殘,還有的被抓進大牢,一片狼藉,太史胤就知道,以前的幫派行事要改變了,你再能打,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幫派,遲早有一天,看不順眼,防害局出馬,說把你剷除就把你剷除了。

所以想要幫派振興,還是要進入話語權的結構,進入掌握這個世界話語權的那些人的圈子裡。否則你永遠也只是一個被人看不上的幫派。

而幫大人物做事不是那麼容易的,有的人譬如陳啟業,這樣的白手套,不是自己說要取代就能取代的。

就像是現在,費盡一切心思,才只能擁有了在這個等級的宴會席入門的參觀資格,至於真正掌握權勢的雪茄廳里,他們連在那些人口中提一句的資格,都要等。

雪茄廳打開,李婉兒走了出來,來到太史胤面前,輕輕搖了搖頭,道,“趙議員一會約了人打牌,今天不是說話的時機。說是讓我出來告訴你們,改天再談。”

“啊,說不見就不見了,我們在這裡等了好久了!當我們吃素的啊!”粗壯着身材,穿着一件崩開了胸口兩顆鈕扣西裝的張雄寧怒道。

李鋼不說話,太史胤也沉默不語。

“要不,你進去跟他說一下,用你的方式去聊聊。”李婉兒微笑的看着張雄寧。

張雄寧本身還魯莽的氣場和氣勢一下也就小了下去,他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