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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被沈確的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一步,“沈確,你冷靜一點!”

“你為什麼擅作主張做這些事兒?”沈確把檢測報告摔到林嶼臉上,“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跟我提沈萬山這個名字?你當做耳旁風了嗎?”

鋒利的紙刮傷了林嶼的臉,她不可思議的看着沈確,“是,我當成耳旁風了,我沒辦法不管。”

她極力忍住想哭的衝動,“我不想因為這件事,一直虧欠冷宴,你不是希望我們跟他別再有瓜葛了嗎?”

沈確瞪着眼不說話。

“我也不希望自己和寧寧一直心驚膽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一個老爺子,拼接着爸爸或者爺爺的身份,對我們為所欲為,我不想!”

她沖沈確咆哮起來,“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和寧寧,結果呢?你明知道沈萬山有多危險,卻只顧着自己躲起來,你有哪怕一瞬間替我們想過嗎?”

“別逼我,不要逼我。”沈確的情緒隱隱有崩潰的跡象,他用力捶打自己的腦袋,“是我沒用,別逼我,別逼我。”

“沈確!”林嶼覺得他很不對勁,想去抓住他傷害自己的手,卻被沈確一把推開。

“別逼我,別逼我!”沈確瘋了一樣跑回房間,直接將門反鎖。

林嶼一個人在客廳里站了好久,才終於回過神,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

怎麼辦?

她要怎麼辦?

她仔細回想沈確剛剛的反應,絕對不像是正常人,到底怎麼回事兒?

忽然,林嶼想起了一個人,沈確的老師徐文瀅教授,徐教授離開前給過她一張名片。

此時再想起這件事,林嶼甚至覺得徐教授或許知道什麼,她趕緊起身去卧室知道了那張名片。

她此時不知道徐文瀅在國內還是國外,也不知道自己打電話過去會不會打擾對方。

她想了想,還是發了條信息過去,【徐教授你好,我是沈確的……】

林嶼打下妻子兩個字,又覺得不合適,很快刪除重新編輯,【徐教授你好,我是林嶼,之前沈確開心理諮詢室的時候咱們見過,你還給了我一張名片,我現在有事想跟您通話,方便的時候請回電!】

她一直等到了一點,徐文瀅也沒有回電話,只好先去睡覺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對方回電了。

“島島是吧,我記得你,你是小沈的愛人。”徐文瀅一開口聲音很溫柔,“昨晚我已經睡了,你有什麼急事兒嗎?”

“徐教授,確實有急事,其實是……”一時間,林嶼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是沈確嗎?”徐文瀅試探的問道。

“是,跟沈確有關。”林嶼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徐文瀅或許知道什麼,“徐教授,最近沈確有點不對勁,如果方便的話……”

“島島,你別著急,我正好在國內,我馬上訂機票過去。”沒想到徐文瀅答應的很乾脆。

林嶼鬆了一口氣,她出了房間,就見沈確竟然還在。

她想了想,卻不知道能跟他說什麼。

兩人沉默着一起吃了早飯,沈確收拾好碗筷,“那我去諮詢室了。”

“沈確,我聯繫了徐教授!”林嶼一邊說一邊觀察沈確的反應,見他沒有激烈反對,又接著說道,“她今天應該會來,我想讓她住在家裡,就住我爸之前的房間,可以嗎?”

沈確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了三個字,“你隨便。”

林嶼提着心的放下,她隱隱覺得沈確似乎也想讓徐文瀅來。

她收拾一下,準備下午去接機。

中午的時候,冷宴打來了電話,說查到了一些事兒,想當面說。

“好,正好我要出門,一會兒見。”兩人約好地方,林嶼很快便去了。

冷宴已經等在那,沖她招了招手,“這裡!”

“你早來了嗎?”林嶼過去坐下,她記得,每次跟冷宴見面,冷宴似乎永遠是早到的那一個。

“剛來!”冷宴笑了笑,神色間有些凝重。

林嶼扯了扯嘴角,不由得緊張起來,“你查到什麼了?”

“我這幾天問了沈萬山一些情況,又派人到他老家走訪了一些他們的鄰居,”冷宴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沈確小的時候,應該是常被沈萬山打罵。”

果然!

林嶼心情有些複雜,“恐怕不是一般的打罵,看沈確對沈萬山的害怕程度……”

冷宴點了點頭,“說是好幾次沈確都被打進了醫院,還有他媽媽……也沒有倖免。”

“他媽媽?”林嶼隱隱看到了希望,“沈確媽媽還在老家嗎?”

冷宴搖了搖頭,“死了。”

“死了?”林嶼有種不好的預感。

“據鄰居和村民說,他們最後一次看見沈確一家人,就是那天,沈萬山又喝了酒,打了沈確和他媽,似乎打的很嚴重,那之後,沈確就失蹤了,又過了幾天,沈確的媽媽就死了。”

林嶼不敢相信的捂着嘴,“難道……沈確的媽媽是被……沈萬山打死的?”

“不知道,沒人知道。”冷宴嘆了一口氣,“沈確的媽媽無依無靠,據說是個被拐到沈家的女人,她是死是活……又有誰會關心呢。”

林嶼簡直無法接受這一切,她從來沒聽沈確提過這些事兒,一個字都沒有。

她曾經也問過沈確家裡人在哪,沈確只說他們都在老家,不方便回去,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沈確知道他媽媽已經不在了嗎?他媽媽真的是被沈萬山打死的嗎?

林嶼無法想象。

兩人沉默着坐了一會兒,冷宴才擔心的開口,“島島,如果你想繼續跟沈確生活在一起,沈萬山的事兒我可以處理。”

林嶼看向他,他說的處理是什麼意思?讓沈萬山永遠消失嗎?

“你放心,沈萬山本就罪大惡極,無論是讓他坐牢也好,還是讓他死也好,”冷宴神色冷凝,“都是他罪有應得。”

“冷宴,你不必為我做到這種程度。”林嶼看着面前的男人,覺得他那麼陌生卻又那麼熟悉。

林美芝等人的話不斷提醒她不能再次愛上他,可她究竟要怎麼樣才能不動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