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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宴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收到林嶼的回復。

他知道林嶼不會回復了,或許那次跟沈確見面之後,他們夫妻談過什麼,林嶼已經決定跟他們父子拉開距離了。

他握着手機,心中五味雜陳,他們父子就這麼被捨棄了嗎?

“爸爸,可以給妹妹打電話了嗎?”這時,在房間等得不耐煩的小予安跑了出來,眼巴巴的看着冷宴。

冷宴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媽媽在忙,妹妹應該已經睡了,今天不能打電話了。”

小予安臉色瞬間變了變,看起來有些生氣。

“安安乖,妹妹可能明天就去幼兒園了,咱們明天就能看見妹妹了。”冷宴只能盡量安撫孩子的情緒。

“不會!”沒想到小予安忽然發起脾氣,“是壞叔叔,一定是壞叔叔!”

他幾步跑到茶几跟前,將上面的東西全都推到了地上,“是壞叔叔不讓媽媽接電話,是壞叔叔不讓妹妹去幼兒園,壞叔叔要搶走他們,我討厭他,討厭他!”

小傢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小的胸口劇烈起伏着,看樣子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安安乖,不哭,不會的,媽媽和妹妹不會離開安安。”冷宴上前想要抱一下兒子,小予安的情緒對身體影響很大,他怕孩子會氣過去。

“我討厭壞叔叔,我不管,我要媽媽,我要妹妹。”小予安什麼都不顧,哭着大喊大叫,也不讓冷宴接近。

冷宴沒辦法,只能儘可能離孩子近一點,他深吸一口氣道,“安安,你聽爸爸說,就算你說的沒錯,是沈叔叔不讓媽媽接電話,那也是沈叔叔的權利,現在……”

他幾乎說不下去,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你跟我上樓,好好睡覺,明天爸爸會讓你見到妹妹,如果你再鬧下去,我保證,你什麼都得不到。”

小予安紅着眼睛等着冷宴,最後他丟下一句,“我討厭爸爸,討厭!”

隨後,小傢伙跑着上了樓。

冷宴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無助至極,兒子需要媽媽,可他這個爸爸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決定明天找機會跟林嶼談一談,他可以放棄復婚的想法,但是請他們至少接納安安。

另一邊,趙明明想了一晚上,她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她決定要當面質問冷宴,怎麼可以這麼做,她要親口告訴冷宴他不配當什麼冷氏總裁。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幼兒園,她知道不管怎麼樣,冷宴一定會去送安安上學。

果然,趙明明在幼兒園門口等了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了冷宴和小予安。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極盡所能,憤怒的瞪着冷宴。

“你是……”冷宴覺得眼前的人很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我想起來了,你是童裝集團的人,叫……趙明明?”

趙明明冷笑一聲,“何德何能,竟然讓冷總記住了我的名字,只可惜我已經不是冷氏的人,我辭職了。”

“辭職了?”冷宴臉上閃過一抹遺憾,上次的見面,讓他覺得這個小丫頭還不錯。

他想了想,試探的問道,“是對公司有什麼不滿嗎?不然不會找到我。”

他讓小予安進幼兒園,又同趙明明道,“方便的話,我們去旁邊的咖啡廳聊吧。”

“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兒不能讓兒子知道?”趙明明抱着胳膊,滿臉鄙夷,“怎麼?怕他覺得你這個爸爸太過冷漠無情?”

冷宴皺了皺眉,“我不明白趙小姐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在冷氏受到了不平等待遇,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但是我不保證結果會如你所願。”

“冷宴,你別裝了,你這樣有意思嗎?”趙明明當真是氣笑了,“不管怎麼說,寧寧是安安的同學,而且你似乎也很喜歡寧寧,現在怎麼能看着自己的親戚欺負小予寧一家而置之不理呢?”

“你說什麼?”冷宴上前一步,着急的問道,“你說誰被欺負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裝什麼裝?”趙明明心底產生懷疑,嘴上卻依舊不饒人,“我不信你什麼都不知道。”

“說!”冷宴急的不行,“到底怎麼回事兒?”

趙明明皺了皺眉,“難道那個汪特助還沒告訴你?”

“汪特助?”冷宴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所謂的汪特助就是汪詩詩,他茫然的搖了搖頭,“她什麼也沒說,到底怎麼了?”

“真的?”趙明明將信將疑,可她看冷宴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寧寧沒事兒了嗎?”冷宴急忙拿出手機。

“暫時沒什麼事兒,但是也要在家觀察一周,”趙明明繼續說道,“我前天去過你們公司,他們說我沒有預約,不能見你,之後,我在大堂遇見了汪詩詩,她說是你的特助,我便把事情告訴了她,讓她轉達。”

冷宴臉上的怒色毫不掩飾,他立刻給李燃打了電話,“把汪詩詩和宋致遠開除。”

“啊?”李燃驚了一下,他就在車裡,而冷宴就在車外不遠處。

冷宴繼續說道,“派人去童裝集團,調查清楚營銷部的事兒,然後讓童裝集團的經理親自去給林嶼和沈確他們道歉。這些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明白。”對面已經掛了電話,李燃能感受到冷宴的怒火,看樣子汪詩詩和宋致遠肯定做了什麼。

他立刻簡單的查了一下,隨後給汪詩詩和宋致遠發了辭退通知。

汪詩詩收到通知的時候,懷疑自己看錯了,親自去人事部確認以後,才給李燃打了電話。

“你瘋了?”她忍不住怒火攻心,“李燃,你搞搞清楚,我跟你都是冷宴的特助,你沒有權利開除我。”

李燃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后座的冷宴,壓低聲音道,“汪小姐,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權利開除你,要開除你的人,是冷總。”

“不可能!”汪詩詩大呼小叫起來,“冷總在他母親面前答應讓我進公司,做他的特助,他不可能出爾反爾。”

李燃輕笑一聲,“我們冷總自然說到做到,汪小姐不如想一想自己做了什麼。”

他說完便立刻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