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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宴往廚房走去。

金鎖鎖小聲沖林嶼道,“你在客廳等我,乖乖吃點東西,我自己上去。”

“好,你們好好談談,別太衝動了。”林嶼囑咐道。

金鎖鎖做了三個深呼吸,才轉身上樓了。

林嶼見冷宴還沒從廚房出來,便慢吞吞的走了過去,結果見冷宴正在下麵條。

暖黃色的燈光下,男人圍着圍裙,稜角分明的臉此時少了一些攻擊性,反而看起來更加順眼了。

林嶼眼眶一熱,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時候,他們剛開始鬧離婚,冷老爺子逼着冷宴給她做了一碗面。

當時那碗面的味道,她早就忘了,可她清晰地記得,那時候她感覺到了幸福。

“怎麼了?”冷宴的聲音忽然響起。

林嶼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哭了,她急忙擦了擦眼淚,尷尬的解釋道,“可能是油煙嗆的。”

冷宴皺了皺眉,有油煙嗎?

他家廚房裡裝的可是國際一等一的集成灶系統,就算是爆炒都沒什麼油煙,更別說他只是煮了一碗麵條。

再說了,林嶼也只是站在門口,怎麼可能就被嗆的流眼淚了?

他看着女人緩慢行走的背影,心想:難道是餓哭了?

林嶼來到小餐廳,尷尬的坐在了桌邊,心虛的不敢去看冷宴。

冷宴把面放在她跟前,聲音不悅道,“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嗎?跟着瞎跑什麼?”

他又去廚房取了一碟涼菜還切了點火腿,甚至煎了個雞蛋。

林嶼簡直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他們結婚之後,他從來不進廚房,更不可能會做飯,現在怎麼……

“嘗嘗吧,味道可能沒那麼好。”冷宴竟然沒有離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都是我自學的。”

他和林嶼住過的別墅,現在就剩他一個人了。

有時候,他自己住在那裡,就慢慢學着做一點簡單的東西。

他知道味道算不上多好,最多就是果腹而已。

如果是從前,這種東西一定進不了他的胃,可現在,他似乎沒那麼挑剔了。

林嶼點了點頭,果然人都會變,冷宴為了林美芝也能學會做飯。

她還沒吃,嘴裡已經泛起一抹苦澀了。

冷宴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便看了看樓上,主動問道,“那孩子真的是小叔的?”

林嶼語氣不太好,“我哪知道。”

“……”冷宴有種被殃及池魚的感覺。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我小叔這人你也知道,他做什麼都是無拘無束,我們管不了。”

林嶼不解的看他,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冷宴尷尬的移開視線,進一步解釋道,“你跟他生氣可以,但不能因為他的事兒,跟我生氣吧。”

林嶼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冷宴會這樣說,他還在意她會不會生氣?

她繼續低頭小口吃着東西。

說實話,冷宴的廚藝確實不怎麼樣,或許是她真的餓了,她總覺得吃起來很舒服,整個人都暖暖的。

甚至,她從前每次吃飯的時候,肚子里的兩個小傢伙都挺鬧騰,可今天,卻異常乖巧。

難道寶寶們也知道這頓飯來之不易嗎?

冷宴再次沒話找話,“其實這種事兒,撒不了謊。”

“恩?”林嶼沒明白他的意思。

“即使孩子沒出生,也可以做DNA檢測,確認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冷宴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嶼。

林嶼瞬間心虛的低下頭,根本不敢跟冷宴對視。

她不明白冷宴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懷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嗎?

冷宴將一切盡收眼底,又繼續說道,“如果孩子真的是小叔的,那小叔……只能娶了阮軟。”

林嶼咬了咬唇,“可他愛的人,是鎖鎖!”

“小叔雖然不是冷家繼承人,但是從小家族關於血統的教育都一樣,”冷宴聲音冷冽,“冷家的孩子,不可能流落在外,至少不會活着流落在外。”

林嶼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她覺得冷宴說的這一切話,都話中有話。

她忍不住害怕。

“快吃吧。”冷宴明顯感受到林嶼的情緒變化,忽然軟了口氣,“其實我覺得不用擔心,那孩子是小叔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十。”

正因為知道冷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所以,自然也會更加謹慎。

冷廷深當了那麼多年花花公子,還從未出現過這種事兒,所以,冷宴覺得那個叫阮軟的八成是想撈點錢。

林嶼接着吃,卻已經覺得食不知味了。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是冷鋒打來了視頻電話。

兩人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打視頻電話,雖然只是短短說幾句話,但是冷鋒好像只要確認林嶼好好地,就夠了。

可當著冷宴的面,林嶼猶豫着要不要接。

冷宴本來沒在意,直到注意到手機上的名字,他一陣煩躁。

“做什麼?接呀?為什麼不敢接?你跟我在偷情嗎?”

林嶼氣惱的瞪他,卻還是接通了視頻。

“島島,吃飯了嗎?”冷鋒的聲音關切的從電話那頭傳來,幾乎是下一瞬間,他就發現林嶼不在家。

“正吃呢。”林嶼笑了笑,“你呢?”

“我也吃完了,出來聽個報告,中場休息呢。”冷鋒眼神不時地瞄向林嶼背後的布景,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中場休息還打個視頻,冷宴心中呵呵了兩聲,大哥還真是愛呀!

林嶼始終是覺得不自在,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冷鋒便又問道,“吃的什麼?你好像沒在家,和鎖鎖出門了嗎?”

“吃的麵條。”林嶼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沒在家,跟鎖鎖出來了,在冷家老宅,鎖鎖找小叔有事兒。”

“在冷家老宅?”冷鋒更加驚訝,他很難想象到冷家老宅會有人給林嶼煮麵條。

如果陳冰冰在,一定會吩咐傭人給林嶼準備一道豐盛的晚餐,怎麼會煮麵條呢?

他不禁疑惑地問,“麵條?傭人做的嗎?”

林嶼的手心全是汗,她確實沒跟冷宴偷情,可此情此景,她怎麼就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呢。

她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冷宴,剛想撒謊說是。

就聽冷宴冷冷的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