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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f</b>“我都中毒要死了,你卻還要往下過日子。”謝婉瑜抱着胳膊看他,“現在急着接我回府,是不是怕我死在外面,你得不到我的嫁妝?”

這話對於蕭璟來說是巨大的羞辱,他怒目圓瞪,“謝婉瑜,你怎麼能如此侮辱你的夫君。”

“這個時候知道是我的夫君了?這麼多年獨留我一人守着空房時,你怎麼忘了你是我夫君?”謝婉瑜目光鄙夷。

蕭璟氣得拍案而起,“謝婉瑜,你說話要注意分寸!”

“我說得不對嗎?這些年,我日夜勞苦,給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你呢,動不動就讓我拿出嫁妝貼補,這麼明目張胆的花嫡妻的嫁妝,你也不臊得慌。”謝婉瑜指着他說道。

蕭璟臉色鐵青,他也知道自己花了不少謝婉瑜的嫁妝,但是如今被直接指出來,他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是你自己願意貼補的,我可沒逼你!”

“如今厚臉皮都厚到這般了。”謝婉瑜嗤笑,“拿我的嫁妝貼補大房,你作何解釋?”

提起這事,蕭璟心中警鈴大作,“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今年入夏的時候,我看到長嫂新買一副頭面,實在喜歡,便也去了首飾鋪子,那家掌柜的告訴我那副頭面是你買走的,原本以為是送我的。”謝婉瑜挑眉問道。

其實蕭璟和薛雪檸的事情做得並不嚴密,可以說是漏洞百出。

只怪前世謝婉瑜太傻,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或許是這種有違人倫道義的事情讓她根本就不敢去想。

蕭璟有些緊張,“長嫂一個人過得苦,我關照一些有何不可?”

“關照可以送銀錢,送吃食,那金銀首飾怎麼能隨便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什麼姦情。”謝婉瑜說道。

這句話,一時間讓蕭璟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這種事情你都敢胡說,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別以為我來接你你就可以口無遮攔,你若是再不回去,別怪我休妻!”

他因為心虛,所以說話說得特別大聲。

謝婉瑜冷笑,“我謝家女豈是你可以隨便休妻的,我告訴你,沒有休妻,只能和離。”

“你說什麼?”蕭璟只是說的氣話,沒想到謝婉瑜會這麼說。

“和離!”謝婉瑜說完,就拿起了筆墨紙硯,“侯爺,你是不敢寫么?”

蕭璟不願承認,而是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如今要去駐守北疆,獨留祖母和孩子在這裡,這個時候你與我和離,分明是趁人之危。”

他不願和離,卻不肯主動承認。

不是他對謝婉瑜有什麼感情,而是謝婉瑜把家管得很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還時不時的搭上自己的嫁妝,讓侯府不會陷入窘境,況且,謝家姑爺的這個頭銜也讓他得到不少的優待。

權衡利弊之下,他是絕對不會跟謝婉瑜和離的。

若是真想休妻,一個多年無所出的理由就足夠了。

謝婉瑜豈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當然不會讓他那麼容易得逞了,當即洋洋洒洒的把和離書給寫了下來。

“侯爺,我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也要顧及多年的夫妻情分,你駐守北疆,擔心家中無人照顧,我願意替你照拂,三年為限,三年之後,你我一拍兩散。”謝婉瑜在落款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將筆遞給了蕭璟。

蕭璟如今是被架在這裡了,畢竟這個理由是他自己提出來的,接過筆,他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你威脅我?”

“侯爺,你是不敢與我和離嗎?你若是不敢就跪下道歉,這和離書咱們便不寫了。”謝婉瑜笑着說道。蕭璟雖然不是什麼有擔當的人,但畢竟是蕭家的後代,還是有幾分血性的,當即就寫下了自己的大名,並且還咬破了手指按下手印。

謝婉瑜不由挑眉,激將法到哪裡都是好用的,她是沾了印泥按的手印,咬破手指這種方法,有點疼,她可不會那麼做。

和離書一式兩份,蕭璟將自己那份收進了袖口,“謝婉瑜,三年之後,你可別後悔。”

三年之後,謝婉瑜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因為在侯府多年無所出,估計想要嫁個好人家會很難。

謝婉瑜笑了笑,和離書拿到手,她的心情格外好。

“洙芳,佩兒,收拾東西,回侯府!”

“是!”兩個丫頭剛剛得了賞銀,很是高興,並不知道房間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璟看着謝婉瑜歡快的腳步,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謝婉瑜見他在那愣神,不由笑得更歡,沒有蕭老夫人出謀劃策,蕭璟就是一個失去了拐杖的瘸子。

何嬤嬤得知謝婉瑜要回侯府了,十分高興,有她幫忙,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收拾妥當了。

謝婉瑜也跟着蕭璟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蕭璟氣還沒消,所以一直沒有跟謝婉瑜說話,謝婉瑜也並不在乎。

這一紙和離書不只是二人分開那麼簡單,這也是謝婉瑜在為自己前世的錯誤做出的進步,更是放過自己的人生。

在馬車上,謝婉瑜的嘴角就沒有停止過上揚。

到侯府之後,謝婉瑜就指揮着眾人搬東西,都收拾妥當之後,她才去拜見蕭老夫人。

因為是正式嫡妻,所以謝婉瑜是穿了一身大紅的新衣,看上去格外喜慶。

泰安堂。

蕭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臉上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喜怒。

“祖母,弟妹如今回來了,您可不能這麼輕易饒了她。”薛雪檸穿着一身桃紅色的衣裙,時不時將目光看向蕭璟。

蕭璟一直在愣神,並沒有被她的裝扮所吸引。

這讓她有些惱怒。

“祖母,祖母新年吉祥,萬事順遂。”謝婉瑜笑着走了進來,也不等人拿出蒲團,立刻就跪下磕頭。

本來蕭老夫人也是故意想為難她,並沒有讓馮嬤嬤提前準備蒲團。

沒想到謝婉瑜竟然沒有挑剔,這讓蕭老夫人臉色緩和了一些,“你還算知道回家。”

“夫妻沒有隔夜的仇,雖然侯爺傷了我,我也不能記仇的。”謝婉瑜說完,招了招手,洙芳就端着一個盒子走了過來。

謝婉瑜接過盒子走到了蕭老夫人身邊,“知道祖母在家裡操了不少心,孫媳心裡都明白的,這是江南的掌柜送來的東西,聽說這普天下只有兩個,其中一個還是在太后娘娘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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