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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f</b>聽了桀殊的話,蕭吟霜一雙美眸里蓄滿了淚水,“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對她這般,為何還要納妾。”

“霜兒,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只要我心裡有你,你又何須在乎其他。”桀殊說完,頓了一下,“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若你真的讓我做違背道義的事情,饒是我再喜歡你,也不會高興的。”

說罷,他背過手。

蕭吟霜嘴唇顫抖着,立刻手足無措起來,“桀殊,你別生我氣。”

可是桀殊根本就不搭理她,眼睛看向別處。

“桀殊,只要你不對這個女人好,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驀的,她咬了咬唇說道。

她管不得桀殊,正因為喜歡,她不敢亂髮脾氣,可是,桀殊可以對任何人好,唯獨謝婉瑜不行,天知道她有多恨謝婉瑜。

果然,桀殊換了臉色,“還是你好,那納妾的事情,便交給你了。”說著,他抓着蕭吟霜的手,往外面走去,“今日城東新來了一家糖人小吃,我帶你去瞧瞧。”

蕭吟霜雖然不願意讓桀殊納妾,但是在他的甜言蜜語中,她已經逐漸迷失自我,什麼都不在意了。

謝婉瑜不由搖搖頭。

這個桀殊,樣貌雖然不俗,但也不是天人之姿,別說跟太叔瑱比較了,就是跟蕭璟比起來,也是略輸一籌。

蕭吟霜怎麼說也是見過無數美男的女子,怎麼就偏偏能被桀殊給拿捏得死死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夫人。”洙芳見謝婉瑜站在那裡愣愣的不說話,還以為她是被嚇到了。

謝婉瑜回過神,“沒事。”

中午的時候,大雪就下了起來,謝婉瑜便躲在被窩裡補覺,昨天她本來就沒有睡好,難得安靜下來。

哪知道她睡得正香,就被洙芳溫柔的叫醒了。

謝婉瑜打了個哈欠,“吃晚飯了?”

聽她這麼問,洙芳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然後才說道,“夫人您只睡了半個時辰,是汾蘭姑娘來看您了。”

謝婉瑜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

汾蘭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擾人清夢真的不是一件討喜的事情。

“給我梳妝吧。”謝婉瑜興緻缺缺的坐到鏡子前。

因為謝婉瑜打算見過汾蘭之後再去睡覺,所以也沒有讓洙芳打扮得太繁瑣,頭髮松垮垮的挽了矮髻,身上穿着普通的棉布衣裳,比綢緞要柔軟舒適。

走到堂屋的時候,謝婉瑜皺着眉看汾蘭。

汾蘭急忙走上前,“夫人。”

謝婉瑜拍了拍頭上的雪花,她的卧房跟堂屋的距離並不遠,可是哪怕走一步她都覺得疲憊。

“有什麼要緊事找我。”謝婉瑜問道。

汾蘭這才默默地側過身,她身後站着一位瘦弱的女子,她一雙大眼睛楚楚可憐,“若卿見過侯夫人,給侯夫人請安,侯夫人萬福金安。”

她規規矩矩的跪下磕頭,聲音軟糯。

“起來吧。”謝婉瑜說道。

原本謝婉瑜不是一個好記性的人,偏偏這位若卿姑娘,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畢竟當初她是在太叔瑱懷裡進京的。幾乎轟動了整個京都城。

“我說你怎麼知道來看我了。”謝婉瑜嗔了汾蘭一眼,然後才說道,“都坐着吧,不必拘束。”

汾蘭很自然的坐下了。

倒是若卿,一副怯怯的樣子,在汾蘭身邊坐下了。

只是她一雙眼睛一直在打量着謝婉瑜,從上到下,最後嘴角微微上揚,眼中輕蔑。

“夫人,主要是若卿姑娘聽說我在您這裡學規矩,非要跟着來瞧瞧。”汾蘭尷尬的笑了笑,顯然她也是不情願的。

謝婉瑜點點頭,“若卿姑娘如今見着了,可還滿意?”

若卿站了起來,微微屈膝,“若卿有幸看過夫人與王爺往來的信件,見姑娘字跡工整,便知道是個妙人。”

她說話口齒伶俐,眼中帶着不屑。

謝婉瑜原本還算和順的臉頓時拉了下去。

她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展示她與太叔瑱十分親密嗎?謝婉瑜不由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那樣私密的信件,太叔瑱竟然還給別的女人看。

見謝婉瑜臉色不虞,若卿繼續說道,“王爺總說,倘若我有夫人半分聰慧,他也就不用手把手的教我練字了。”

她說得曖昧不明,讓汾蘭都變了臉色。

汾蘭是最在乎太叔瑱的,因而立刻說道,“若卿姑娘,你話不要說得那麼曖昧,本來大哥哥對你就是感激之情。”

“若真的只是感激之情,他怎麼會願意,願意娶我。”若卿說著,紅了臉。

汾蘭一點臉面都沒給她留,“大哥哥要娶你,還不是你非鬧着求來的,不然你這種身份,如何能進了王府?”頓了一下,她又說道,“大哥哥不是娶你,而是納你為妾室。”

沒想到汾蘭會這麼折她的面子,若卿當即就不高興了,一張臉氣得通紅。

她手裡死死的攪着帕子,卻也知道汾蘭是太叔瑱最寵愛的人,轉瞬就換上了笑臉,“汾蘭妹妹說得是,是我思慮不周。”

她雖然是在笑着,但是笑容未及眼底。

不過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妹妹,等她嫁入了王府,那就是太叔瑱唯一的女人,等她站穩了腳跟,想對付誰對付不了。

若卿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更濃,然後看向謝婉瑜,“夫人您覺得如何?”

“我光顧着喝茶了,並沒有聽到你們說話。”謝婉瑜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免得讓人誤會。

誰知道若卿竟認為謝婉瑜這樣是在故意輕視她,當即立刻露出了委屈的表情,“若卿知道自己只是農女,身份低微,但也是良家女子,侯夫人為何這般輕視。”

聽到這話,汾蘭比謝婉瑜先愣住了。

她也被這種話給震驚了。

“我如何輕視你了?”謝婉瑜問完,又擺擺手,“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規矩,所以說話就沒有注意到,若卿姑娘若是受不了……恕不遠送。”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並且已經下了逐客令。

誰知道若卿是這般的心思,謝婉瑜覺得自己惹不起這樣的人,那就乾脆躲着了。

若卿沒有接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是啜泣起來,似乎受到了萬般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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