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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f</b>只是謝婉瑜越發難纏了,根本軟硬不吃。

在謝婉瑜手中匕首的逼迫下,蕭璟慢慢直起身子,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謝婉瑜,“你要知道你在做什麼,至少我現在還是你的夫君。”

謝婉瑜冷笑一聲,“你也配?”

雖然她面色沉靜,眼神冰冷,但是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她此時的心境,剛剛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生怕一不留神,就真的被這個混蛋給玷污了。

到時候,恐怕她真的沒有底氣說什麼和離的話了。

“謝婉瑜,你真的愈發膽大了,你等着,我定要去謝家好好告你的狀!”蕭璟奈何不了謝婉瑜,便憤憤的說道。

“你儘管去,大不了魚死網破,我要把你那些骯髒事都說出來,看看丟臉的是誰!”謝婉瑜大聲說道。

蕭璟目光一沉,“我有什麼骯髒事,我蕭璟無愧於蕭家先祖,更無愧於天下!”

“你要臉不要?”謝婉瑜一把推開他,指了指西邊的方向,然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頓時,蕭璟就安靜下來了。

想到西院,他莫名有些心虛,過了這麼久,他差點忘了他跟薛雪檸的事情了,謝婉瑜如此聰慧,莫非已經猜到什麼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蕭璟決定看看謝婉瑜知道了多少。

奈何謝婉瑜根本不搭話,推他出去,就關上了門。

任憑蕭璟如何在外面拍打門窗,她就是不應聲,完全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門外才沒了聲音。

謝婉瑜感覺渾身的力氣都用光了,她癱軟的坐在地上,拿着匕首的手還在顫抖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洙芳的聲音,“夫人?”

“打洗澡水來。”謝婉瑜說道。

洙芳不明所以,但是聽謝婉瑜這麼說,也只好照做。

何嬤嬤也在門口了,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想着剛剛蕭璟和謝婉瑜在房間里呆了那麼久,如今謝婉瑜又要洗澡,她一個過來人自是清楚的。

她不由雙手合十,“老天有眼,如今夫人和侯爺總算是圓房了。”

因為思想傳統,何嬤嬤向來想的都是如何讓謝婉瑜和蕭璟的感情逐漸變好,而不是像謝婉瑜想的要逃離這個家。

洙芳不明所以,“何嬤嬤,您在說什麼?”

“你這丫頭不懂,趕緊去準備,我去給夫人煮些熱粥來。”說完,她笑眯眯的去了小廚房。

只是讓誰都沒想到的是,謝婉瑜洗了六遍澡,以至於全家團聚的晚宴她都沒去。

雖然天已經黑透,外面偶爾還能傳來蛐蛐的叫聲。

但是蕭家卻是燈火通明,絲竹聲聲,那悠長的曲調和歡聲笑語都傳到了綺然院。

謝婉瑜坐在木桶里,揉搓着已經發紅的皮膚。

哪怕是沒有被蕭璟得逞,她也會覺得異常噁心,但凡他碰過的地方,她都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所幸,因為謝婉瑜的出言不遜,她沒有去晚宴也沒人來尋她。

蕭老夫人徹底的放棄了,只要謝婉瑜還是蕭家的媳婦,他們蕭家能花到她的錢,能借到謝家的勢,也就夠了。如今的謝婉瑜像個刺蝟,她已經拿捏不動了,而薛雪檸和蕭吟霜還一個不如一個,都不是謝婉瑜的對手。

謝婉瑜揉搓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幹凈。

恰巧此時聽到了聲響,便認為是洙芳,立刻說道,“再燒一桶水來。”

半晌,沒有應聲。

謝婉瑜轉過頭,透過屏風可以看到屏風外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瞪圓了眼睛,“蕭璟,你是真的不怕我殺了你。”

聽道謝婉瑜咬牙切齒的警告聲,太叔瑱才開口,“蕭璟究竟怎麼得罪你了,竟然還讓你起了殺意。”

謝婉瑜聽到太叔瑱的聲音,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沒什麼,只是,王爺怎麼突然來了?”謝婉瑜問道。

太叔瑱坐到了椅子上,“今天是給你用內力壓制毒素的日子,你忘了?”他背對着謝婉瑜。

之前,每每到日子的時候,謝婉瑜都會早早的洗好澡,免得尷尬。

雖然兩個人時常見面,但是他們都恪守禮儀,不曾逾越半分。

今天如果不是蕭璟,謝婉瑜恐怕也不會洗了這麼多次澡,以至於被太叔瑱遇到。

太叔瑱雖然背對着屏風,但是聽到屏風裡面嘩啦啦的水聲,然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讓他冷峻的臉龐上,漸漸生出一絲紅暈。

抓着茶盞的手不經意的滑過,泛白的骨節出賣的他此時局促的心境。

半晌,謝婉瑜挽着頭髮走了出來。

“王爺迴避一下,我讓人把房間收拾了。”謝婉瑜也略顯尷尬,目光都不敢看向太叔瑱。

太叔瑱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轉身,就躍上了房梁,手上還穩穩的托着茶盞。

謝婉瑜不再看他,“洙芳,把房間收拾一下,我要休息了。”

“是。”洙芳一直守在門口,得到謝婉瑜的允許才進了房間,然後召喚了兩個粗使嬤嬤把木桶抬走,她則把謝婉瑜的被褥都鋪好。

只是,她欲言又止。

謝婉瑜坐在妝奩前,“你有話直說。”

“夫人,侯爺難得回來,想必用不上十天半月的就要離開,您如今都不參加家宴……”洙芳嘆了口氣。

謝婉瑜笑了笑,“那又如何。”

“夫人,奴婢知道您很厲害,又有那麼多錢,可是女人總要有個男人依附,侯爺是不好,但您起碼也是侯府女主人,若是跟了王爺,您只能為妾。”洙芳雖然猶猶豫豫的,但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謝婉瑜瞪圓了眼睛,“洙芳,你在胡說什麼!”

“奴婢本來是不想說的,是您非要奴婢說的。”洙芳弱弱的說道。

“你說什麼渾話呢,這跟王爺有什麼關係。”謝婉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房梁,卻見太叔瑱正坐在房樑上閉着眼睛假寐。

洙芳語重心長的說道,“夫人,您對王爺的心思,奴婢都看得出來。”

“我,我對王爺有什麼心思,你別,別胡說八道。”謝婉瑜吵架從來沒輸過,可是面對洙芳的話,她竟有些結巴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心虛什麼。

洙芳卻理直氣壯,“奴婢沒有胡說,您有些時候鬱鬱寡歡的,可是王爺只要送汾蘭姑娘過來,您的眼睛就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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