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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f</b>謝鳳雅和楚慎走在後面,欣賞着別院的風景。

別院裡面不同於各個府邸,倒有鄉間小院的感覺,甚至在荷花池旁邊還有幾處草亭。

“大武,這邊要修繕一下,盡量要和鄉土沾邊,京都城的人都看慣了繁華,若是真的有幾處竹屋草廬,他們反倒是喜歡。”謝婉瑜在前面走着,一面指揮着。

大武點點頭,一一記下。

等走到後院的時候,謝婉瑜停下了腳步,這個地方,就是前世發現寶貝的地方。

此時,有幾隻白鶴正悠閑的站在那裡,看到這麼多人之後,竟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眾人都被這樣的場景驚呆了。

大武急忙解釋道,“這處院子太過於偏僻,雜草叢生,所以這幾隻鶴在這裡居住許久,奴才這就給它們趕走便是。”

“別。”謝婉瑜急忙拒絕。

白鶴眾人稱之為仙鶴,尤其是在京都城,鮮少能看到。

大概也是因為有溫泉,這裡四季如春,所以才會吸引了白鶴的到來,而不願離去。

“好好喂着,以後還指望着它們賺錢呢。”謝婉瑜挑眉說道。

謝鳳雅也連連驚嘆,“只在畫里見過,還是頭一次真的看到這個。”

而楚慎反而被地上的雜草所吸引,他也顧不得什麼臟不髒的,竟然直接動手挖了起來。

謝婉瑜眸光一縮,“你在做什麼?”

“這些都是極為珍貴的藥材,還請夫人能給我一株。”楚慎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了,急忙站起來說道。

還好謝婉瑜並不在意,直接擺了擺手,“好吧。”

反正寶物在地下很深的位置,他那雙手估計也挖不到兩米。

眾人東看看西看看。

謝婉瑜也在交代大武需要改進的地方。

突然,天空陰沉下來,還響起了幾聲悶雷。

那幾隻白鶴忽閃着翅膀,直接躲到了迴廊里。

“夫人,前院的屋子是好的,咱們去前院避雨吧。”大武看了看天氣說道。

謝婉瑜知道這個時候也沒辦法回家,也就同意了。

前院的堂屋裡,雖然有些簡陋,但是也勉強能獃人。

謝婉瑜坐在椅子上,看着大雨席捲而來,不由感嘆,都說春雨貴如油,如今卻絲毫沒有展示出來。

這暴雨下得很大,竟然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聽着外面的悶雷,謝鳳雅說道,“二姐姐,不如我來講個鬼故事吧。”

洙芳聽到之後,立刻瑟縮了一下,“三小姐,您可饒了奴婢吧,奴婢害怕。”

大武笑嘻嘻的,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反正他一個大老爺們,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何嬤嬤坐在一旁的馬紮上,也跟着笑了笑。

明顯都不害怕。

“有什麼可害怕的,真是掃興。”謝鳳雅這樣說著,也就沒有講下去。

倒是正在一旁擦着笛子的楚慎突然出聲,“不如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謝鳳雅舉雙手贊成。謝婉瑜並沒有反對,這裡什麼都沒有,干坐着等雨倒是怪無聊的,既然他願意講,那謝婉瑜也沒有必要拒絕,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在很久之前,有一個很小的王國,那裡的王娶了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做王后,可是後來,王四處征戰,王國開疆擴土,已經成為了數一數二的大國,眾大臣開始紛紛舉薦自家的女子,更覺得王后身份低賤。”楚慎說到這裡,抓着竹笛的骨節有些泛白。

謝鳳雅來了興緻,“那個王,休了王后嗎?”

“重重壓力,自然是休了。”他自嘲的笑笑,“然後那個王后就傻傻的獨自出宮,漫無目的的走着,卻不知自己已然有孕。”

“天哪,一個女子,帶着個孩子,可怎麼活啊。”何嬤嬤搖搖頭說道。

楚慎抿了抿唇,“王后生下了那個孩子,不等孩子成年,便鬱鬱而終,那個孩子就拿着王后的東西找到了王,因為跟王的樣貌極為相似,王認下了這個孩子。”

聽了這個故事之後,眾人都沉默了。

楚慎卻繼續說道,“只是那個孩子並不想做什麼大皇子,什麼太子,他只想做一個平凡的人,所以經常出宮遊山玩水。”

謝婉瑜目光微微顫了顫,她不由看向楚慎腰間的玉墜。

“之後呢?”謝鳳雅問道。

“之後就是,那個孩子正在外面遊山玩水,家中的父親繼母已經為他娶了幾個妻子。”楚慎說完,垂下了頭。

謝鳳雅微微蹙眉。

謝婉瑜是唯一知道楚慎被逼婚的事情,所以她也猜測,楚慎就是在講自己的身世,可是他的身份如果是別國的皇子的話,會是哪個國家的呢?

多羅國?大慶國?還是西夏國?

他總不至於是大琰的,畢竟大琰的皇太后也才二十多歲而已。

同樣產生懷疑的還有謝鳳雅,她盯着楚慎,“你莫不是在講你自己吧?”

“不是。”楚慎淡淡的說道。

“我覺得也不是,你若真是哪個大國的皇子,怎麼可能成為一個醫者。”謝鳳雅搖搖頭。

只有謝婉瑜覺得,這個楚慎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停了,大家都走了出去,打算回去。

謝婉瑜特意走得慢了一些,直到跟楚慎保持步伐一致。

她才抬起頭,“你是哪個國家的?”謝婉瑜沒有問他的身份。

“西夏。”他淡淡吐出了兩個字,卻笑了笑,“我就知道,聰慧如你,肯定會猜測出我的身份。”說著,他搖了搖頭。

謝婉瑜微微一笑,“沒想到你身份這般尊貴。”

“我從來沒想過要瞞着你,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西夏,以我的身份,在那裡絕對會把你保護得很好。”楚慎得意的說道。

“算了吧,一想到你那些素未謀面的妻子,我便覺得你也是個可憐人。”謝婉瑜搖頭說道。

楚慎聽到這裡,眸光暗淡,“父皇也說,作為皇族,是沒資格跟自己心愛的女子呆在一起的。”

謝婉瑜看着他,不由嘆了口氣。

雖然楚慎並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可是謝婉瑜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把他當成西夏的皇子,還是叫他楚公子。

他也沒有什麼野心,所以謝婉瑜也不會將他的身份公之於眾。

雨後的山路有些泥濘,回到侯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眾人都已經飢腸轆轆,謝婉瑜甚至都想好要吃些什麼了,卻被薛雪檸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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