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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f</b>金氏也看到了延慶昭,不由愣了一瞬,“這個人看着倒是眼熟。”她想了一下說道。

謝婉瑜笑了笑,“母親,我過去瞧瞧。”

然後她走到了延慶昭面前,臉上早就沒有了笑容,“你怎麼來了?莫不是王爺又毒發了?不能吧,我詢問過洛神醫,他已經研製出了葯……”

“不是,是北方雪災,王爺打算去北方賑災。”延慶昭雖然很不想跟謝婉瑜說這些,但是太叔瑱的命令他又不得不聽。

“這是好事,跟王爺說,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願意出一份力。”謝婉瑜想了一下說道。

沒想到延慶昭卻說道,“王爺最近一直在忙,沒抽出時間親自過,所以讓屬下問問您,關於侯爺的事情。”

聽到這話,謝婉瑜倒是覺得驚訝。

不過一想到太叔瑱去北方賑災,那距離北疆肯定不會太遠,所以他打聽北方的事情,莫非和謝婉瑜心裡所懷疑的差不多?

“好,你仔細聽好了。”謝婉瑜將蕭璟之前在北疆何處安家,還有兩名妾室的事情都給延慶昭說了。

延慶昭是個聰明的,很快就記了下來,然後匆忙走了。

金氏見謝婉瑜自延慶昭走了之後,一直都是心神不寧的,不由說道,“要不咱們就在附近轉轉就回去吧。”

“也好。”謝婉瑜說完,才反應過來,“怎麼了母親?是不喜歡這裡嗎?”

“我是瞧你有心事,況且這裡雖然比山下要暖和,但是成熟的果子也不多。”金氏笑着說道。

謝婉瑜也勉強一笑,“那母親,我們回去泡溫泉。”

“你不用總陪着我,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金氏笑着說道,“我還帶着春桃呢,她陪着我就成,你忙你的。”

作為母親,自然看出謝婉瑜是有心事的。

謝婉瑜也沒有強求,就讓人安排金氏去溫泉小屋,而她自己則回了房間。

在房間里,她也沒閑着,反而來回踱步。

一開始,她只是心存疑慮,蕭璟都離世那麼久了,為什麼他的妾室還沒有回來,兩個女人帶着幾個孩子,在北疆那種苦寒之地如何生活?

所以她也派了人去查,只是一直沒有消息。

既然太叔瑱也在懷疑,說明謝婉瑜的猜測是有可能發生的,就是蕭璟並沒有死。

只是按照他這種情況,若是不死怎麼可能不讓家裡知道?畢竟他如今還是要依靠家裡養着的。

一想到蕭璟還活着,謝婉瑜就覺得心莫名的往下沉。

天知道她有多厭惡蕭璟。

第二天的早上,謝婉瑜因為有心事,所以睡得特別晚,難得天剛剛露出魚肚白,她才勉強睡下。

所以早上的敲門聲把她吵醒,讓她很不開心。

冷着臉,謝婉瑜勉強睜開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洙芳才悄聲走了進來,她似乎想看看謝婉瑜醒沒醒,但是又不敢聲音過大。

“剛剛是誰在敲門。”謝婉瑜聲音憔悴的問道。

洙芳立刻停下了腳步,“是大武派出去的人,好像遇到了急事,如今大武得了信,正在門口等着呢。”

“讓他進來吧。”謝婉瑜打了個哈欠說道。雖然她逐漸的將自己外面的產業逐步交給大武打理,但是有些大事情,大武還是不敢拿主意的。

之前謝婉瑜覺得大武只是一個粗人,所以像找夥計,修繕院落這些事情都會交給他,也是在逐步的接觸當中,謝婉瑜發現大武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做事情也有些聰明,所以交給他的事情也就多了一些。

能讓他在門口等待謝婉瑜的事情,估計不是小事。

洙芳應了一聲,才讓大武進來。

大武看了一眼遮擋着的幔帳,就知道謝婉瑜還沒起床,他立刻很有眼色的垂下了頭,“夫人。”

“發生何事了?”謝婉瑜說道。

大武眉頭微蹙,“夫人,是興城的夥計說最近有人用了你的令牌,從二十個鋪子里領了現銀。”

興城距離京都城不遠,所以謝家的產業在那裡也不奇怪。

別說興城了,就算是南城北疆,都有謝家的產業,當然,謝婉瑜的嫁妝鋪子也在其中。

謝婉瑜聽到他這麼說,反應了半晌,然後才從床頭拿起了一隻盒子,是個不大的柜子樣式。

對開門的設計。

謝婉瑜打開一看,腰牌正完好的躺在裡面。

雖然是東家,但是謝婉瑜畢竟是女子,不能時常出入別的城鎮查看鋪子,都會派身邊得力的人過去,所以為了不讓人冒充,謝婉瑜手裡有一枚腰牌,是血玉做的貔貅,只要拿着她腰牌的人,可以輕易的在鋪子里指手畫腳。

這種事情,只有在年中或者有大事的時候,謝婉瑜才會讓人拿着她的腰牌去收銀子。

所以平常時候,腰牌都是鎖在柜子里的。

謝婉瑜的心裡猛然一沉。

“興城的鋪子……”既然腰牌還在,那是誰復刻了她的腰牌去取走了她的銀子?

一開始謝婉瑜本來想的是金澤天,後來又覺得不可能,金澤天和如月這兩個人的眼界和認識的人脈,都不足以讓他們能把血玉給復刻下來。

而且以他們的想法,拿出來賣掉才最為直接。

謝婉瑜想了許久,能進她屋子的就這麼幾個人,她實在想象不到究竟是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夫人?”

大武見謝婉瑜半天不說話,才不由喊了一聲。

謝婉瑜回過神,“此事可大可小,你立刻去找鍾掌柜,三日之後,咱們去興城。”

“去興城?可是夫人,侯府那邊……”大武猶豫的說道。

“侯府那邊有我,你去聯絡人,咱們帶着的人,要確保安全,但是也不能搞得聲勢太大。”謝婉瑜仔細想了一下說道。

大武一直把謝婉瑜當成主心骨,所以聽謝婉瑜這麼說,他立刻應聲,然後退了出去。

洙芳是一直在旁邊聽着的,等大武出去了她才說道,“夫人,您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實在是不宜招搖。”

“放心。”謝婉瑜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中午休息了一會兒,謝婉瑜就帶着洙芳回了侯府。

如今侯府里大多都是謝婉瑜的人,所以侯府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至少有這些管事的帶領下,所有下人做事有有條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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