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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無雙略帶疑惑,自他有記憶開始,就沒見過什麼玉佩。

“我給這位公……王爺包紮好傷口就離開了,後面的事情,草民也不清楚。”

老者顫抖着身體,不敢看他們。

無雙面無表情看着他,隱隱有上位者的氣場,嚇得老者更是害怕,說到後面音調都變了。

“王爺,你饒了草民吧,草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無雙眼睛微眯,強大的氣場散發開來,嚇得老者瑟瑟發抖說不出話來。

宋復禮看到無雙這副模樣,心裡很是激動,他主子回來了!

“真什麼也不知?”他平淡的語氣中帶着威脅,聽得老者頭皮發麻。

他當然知道一點內幕,但他不敢說!

他怕,怕黎家的人知道,對他家人動手!

黎家在北地就是土皇帝,朝廷派去的欽差也無法撼動他們半分。

無雙見他不知悔改,咬定不肯說,瞥了宋復禮一眼。

“把他帶下去。”

聞言,老者腦海里浮現出多種他們對付不聽話的人的手段,他哭喊着開口。

“草民說,草民說。”

老者看着無雙一五一十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看到那塊玉佩,黎清婉派人把玉佩帶走,並讓老者替他收拾傷口。

併當着老者的面,給無雙吃了什麼東西。

再後面的事情,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無雙給宋復禮一個眼色,讓他把人拖下去。

薛雪檸大鬧盤雲山之事傳到京城,蕭Z大為丟臉,一連幾天沒出門。

他沒出門的日子,薛雪檸很不好過。

以往她恨不得蕭Z不出門,如今她恨不得蕭Z不要在府上。

對比薛雪檸的痛苦,其他幾個妾室卻十分高興,使出渾身解數把蕭Z留在自己院子。

對比定遠侯府上的雞飛狗跳,謝婉瑜那邊顯得愜意多了。

她最近住在盤雲山,每日不是看賬目就是坐看風景,閑暇時,還會跟他們下棋。

洙芳知她心情大好,不再受逝去的孩子影響,心裡很是高興,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身上。

謝婉瑜也落得清閑,不管她。

這種休閑的日子沒持續多久,被突然登門的黎清婉打斷。

黎清婉過來時,她正在庭院與自己對弈。

“看不出你這院子還挺別緻。”黎清婉不顧下人勸阻,闖進後院。

看到黎清婉,謝婉瑜神情淡淡,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會來。

“若是清夫人想來看我笑話,還請左門左拐下山。”

聽着她毫不客氣的話,黎清婉笑了,得意的看着謝婉瑜。

她就是來看謝婉瑜笑話的,她想看看她到底有多慘。

看到她瘦骨如柴,臉上毫無血色,她心裡很是痛快。

“嘖,還以為你得到了無雙會過得有多好,沒想到也就這樣。”

謝婉瑜聞言勾着唇角,譏諷的看着她,眼神中帶着憐憫。

“那也比你得不到的好,有些人啊看起來風光,內地里卻一團糟。”

無雙跟她說了,郭太后有意把她的宮中落水之事推在她頭上。

她以為搭上蘇皇后就萬事無憂,卻忘了郭太后再落魄也在那吃人的皇宮中住了十幾載,那是她們所比不過的。

她意有所指的話,使黎清婉氣紅了臉。

不過黎清婉很快便恢復了原來的神色,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如此沒用的男人,讓給你也無妨。”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要來有什麼用。

謝婉瑜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着她,那眼神看得黎清婉直犯嘀咕。

她什麼意思?

送走黎清婉,謝婉瑜坐在庭院里,看着棋盤上的棋子,思索了片刻,她毫不猶豫落下一子。

黎清婉前腳剛走,桀殊後腳到了盤雲山。

看着恢復得不錯的謝婉瑜,桀殊眼底露出幾分笑意。

“你們夫婦二人是商量好了?”

謝婉瑜抬頭看到站在院門口的桀殊,沒好氣道。

桀殊想到上山途中遇見的馬車,他還說怎麼在這裡看到將軍府的馬車,原來是黎清婉來過。

他眉頭微挑,嘴角噙着淡笑,“倒也不是,我有個消息說與你聽。”

謝婉瑜故作驚訝看着他,似乎好奇他口中的消息,她也僅是好奇,並未多問。

見她如此無趣,桀殊無奈搖頭,眼底的笑意濃了些。

“北地要亂了。”

聞言,謝婉瑜也勾起了幾分笑意。

這算不上什麼消息,她早知道北地該亂了,只是沒想到桀殊消息如此靈通。

“看你似乎不意外。”見她如此淡定,桀殊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難不成她消息比自己還要靈通?

“北地不亂才不正常。”

經過災難一事,北地的百姓要是再不站起來,日後只會過得更苦。

被壓榨久了,人自然會反抗,只要有反抗,就會亂起來。

當然,這其中還有她的一臂之力,這些她不打算跟桀殊說。

桀殊讚賞的看着謝婉瑜,他就喜歡跟她打交道,夠聰明,無需多言。

“接下來,你可有什麼計劃?”

謝婉瑜搖頭,“目前的計劃就是等你拿下黎家。”

桀殊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得眼底泛出淚花。

“黎員外那個老狐狸可不是那麼輕易能拿下的,等我,那可有得等了。”

謝婉瑜嘴角微揚,淺淺的笑了。

她眼裡閃着精光,她相信桀殊不會讓她等太久。

他的野心,她清楚,他不會讓黎清婉在他頭上那麼久,過不了多久,黎家怕就要倒台了。

“你在黎家安插了多少人。”謝婉瑜低眸看着棋盤,黑白交織之下千變萬化,互不相讓下互相絞殺,稍有不慎便處於劣勢之中,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桀殊隨着她的視線,抬手落下一子。

局勢瞬間發生了變化,黑棋緊咬着白棋不放,稍有不慎便會一敗塗地。

桀殊沒有問她怎麼知道他在黎家安插了眼線,“不多,打聽點東西綽綽有餘。”

兩人默契的開啟了一場博弈。

桀殊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他安插的眼線不多,卻有用,想打聽什麼東西都可以。

她倒是沒想到他手段如此了得,這麼快做到這種地步。

不過也正好體現了他的野心。

“我需要一份黎家謀反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