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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也不是什麼大事。”謝婉瑜的眼中閃過一絲情緒。

汾蘭很明銳的捕捉到了,“怎麼了?難道,難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跟謝婉瑜學了那麼久,汾蘭自然能看透幾分。

謝婉瑜並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淡笑着說道,“如今我已成親,有孩子是必然的事情。”

“可您不是一直與他分房……”汾蘭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了,急忙閉上了嘴巴,“師傅開心就好。”

轉瞬,汾蘭又蹙起了眉頭,“可是,師傅,那太……那衛央怎麼辦?”

謝婉瑜說道,“你有幾分相信他是太叔?”

“十分!”汾蘭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你也知道,之前我們一直住在一起,無論是我的喜好還是之前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這樣啊。”聽汾蘭這麼說,謝婉瑜也更加篤定了。

可是她成親已經讓太叔十分傷心了,若是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自己愛的人就在自己身邊,可她卻只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種感覺,很痛苦。

謝婉瑜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傾訴自己的情感。

她只能落寞的說道,“你先給他安頓到盤雲山再說吧。”

至少她沒有辦法讓無雙和太叔在同一屋檐下。

汾蘭見謝婉瑜這麼說,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師傅放心,我會給他安頓好的,況且盤雲山他再熟悉不過。”

等汾蘭離開,謝婉瑜才下床,打開了自己妝奩的隔層。

隔層裡面是一摞厚厚的銀票,田產,布莊。

當初她為了嫁妝不被蕭家吞噬,這才編製了一個謊言,說自己把所有錢財都投到了船運上,以至於後來血本無歸。

其實那艘船上,她不過是放了一些過期的茶葉和發霉的布匹。

真正的錢財她還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裡。

謝婉瑜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最終下定了決心。

翌日清晨。

謝婉瑜覺得自己如今清醒很多,因為知道有了身孕,所以吃不下什麼東西她也會硬逼着自己吃。

哪怕睏乏她也不會以為是自己身體的緣故而鬱鬱寡歡了。

小生命的到來讓她覺得生活都有了希望。

洙芳一臉曖昧的看着謝婉瑜,“小姐,今日難得看到您這麼高興。”

多久了,自從太叔不在之後,謝婉瑜就很少有過笑臉,如今看到她這樣,作為貼身伺候的人,洙芳別提多開心了。

謝婉瑜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髮髻,“有些人,只要還活着,便是一件幸事。”

昨天晚上的時候,她想了很多。

對太叔的愛,她的確至深,可是若要她跟無雙和離,或者是不要自己的孩子而跟太叔在一起,她做不到。

太叔也不是狹隘的人,也不會允許她這樣做。

兩個相愛的人,並不是只有在一起這麼一條路,只要看着對方幸福,便是最好的選擇。

“小姐……”洙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了,替我更衣,我得去給母親請安了。”謝婉瑜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

洙芳很久沒看到這麼有活力的謝婉瑜了,立刻歡歡喜喜的給謝婉瑜換了衣服,然後扶着她去了主屋。

主屋的院子門前,有幾株桃花。

如今這個季節,桃樹正抽出了新的枝丫,想必很快就會開花了。

走進房間,金氏正在繡花,看到謝婉瑜過來,立刻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你怎麼能隨意走動呢,當心身子。”

金氏笑得見眉不見眼。

謝婉瑜微微一愣,然後帶着幾分抱怨的看着洙芳,“是不是你當了耳報神,跟母親說的?”

“好小姐,奴婢只跟春桃姐姐說了。”洙芳眼中閃過心虛。

“你怪她做什麼,她不過是擔心你的身體,這丫頭可不似你,什麼都不與我們說,就讓我們胡亂猜。”金氏看着謝婉瑜,“你如今已經成婚,又有了自己的孩子,母親再高興不過了。”

她伸出手,理了理謝婉瑜的頭髮,“你和你哥哥都成家了,也有自己的孩子了,我跟你父親,也就放心了,不然,你沒個依靠,我是一直放心不下。”

金氏喜極而泣。

謝婉瑜見她這樣,急忙安撫,“好了,母親,這是好事,可別哭。”

“對對,瞧我。”金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淚,“母親這是高興的,趙家夫人前幾日還在跟我炫耀她的外孫,等我的外孫生下來,我也抱着去炫耀。”

金氏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謝婉瑜被她逗笑。

隨後,金氏又拿起了針線,說要給外孫多做幾件衣服,然後又說謝甘買了不少東西,就為了給謝婉瑜安胎。

錢氏更是找來了醫科聖手,求了一副安胎的方子。

全家人都洋溢着喜氣,等待着謝婉瑜肚子里的孩子到來。

無雙也更加努力溫書了,他說一定要考個功名下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商人之子,士農工商,商人總是要人看不起的。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謝婉瑜也跟無雙好好的過日子,不再去想替太叔報仇的事情,太叔若是想要翻身,根本不需要謝婉瑜幫忙。

他是難得的天才,多年征戰讓他有十足的經驗。

謝婉瑜承認自己在這方面肯定是比不上他的。

這日。

謝婉瑜跟金氏學着做衣服,現在給孩子做衣服的人有很多,根本不需要她操心,所以她現在想的是給無雙做一身衣裳。

金氏很樂意教她。

母女二人正說說笑笑的幹活,下人突然過來通傳,說汾蘭來了,要見謝婉瑜。

“她來了便讓她進來,又不是外人。”金氏頭也不抬的說道,“你三嬸得知你有身孕,可高興了,只讓你三叔回去了,她帶着汐顏留下來了,說到時候能幫襯幫襯。”

“家裡有這麼多人,足夠了。”謝婉瑜看向門口的丫頭,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說道,“我去見見汾蘭。”

金氏點點頭,“去吧,我把這邊的針線重新纏一次。”

謝婉瑜這才帶着洙芳走出去。

汾蘭似乎很着急,就在金氏的院子門口來回踱步,看到謝婉瑜出來,急忙上前,“師傅,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