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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f</b>她話還未說完,林謹容便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余安安踉蹌向前一步,側臉被林謹容捧起,他低下頭炙熱的薄唇冷不防壓了下來。

余安安大腦空白一瞬。

只拉着帘子的更衣室外,她聽到有人推着滾動衣架走過的聲音,睜大眼去推林謹容抵着她的滾燙的身體,被吻得腳步凌亂向後退,撞在身後堆放那幾套備選禮服的桌子上。

林謹容修長的手指已插入她的長髮中,扣住她的後腦,進攻似的蠻橫深吻,一手攬着她的腰……掌心貼合著拉鏈敞開的腰脊皮膚,溫度燙得余安安身體浮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被迫單手撐住身後的桌子,仰頭承受林謹容越來越深的吻,明亮寬敞的更衣室內是兩人唾液交融,激烈熱吻的聲音,余安安唇舌發麻,面紅耳赤。

她絲毫不懷疑,再這麼下去他會在這裡要了自己。

她不知道,她的一句喜歡你,利落又乾淨擊碎了林謹容好不容易壓制在心底的佔有慾,對余安安的貪念瘋狂滋長,讓林謹容整個人因心臟的激烈狂跳而全身緊繃,思維好像在這熱血沸騰的鼓噪聲中被麻痹了。

他瀕臨失控,恨不能將余安安生吞了。

“唔……”

余安安退無可退又推不開和她身體緊密相貼的男人,肺部空氣被強勢掠奪,她因缺氧而神志不清,雙眼被水霧模糊,幾乎看不清林謹容居高臨下的銳利扭曲的視線,無力地拍打男人寬厚肩膀的手被按在身後的長桌上。

已經拉開拉鏈的禮服隨時掉落的擔憂,被人發現在更衣室里和林謹容親吻的恐慌感疊加,余安安全身都在不住戰慄。

就在余安安因為缺氧要癱軟下去時,余安安手機響了起來,林謹容扣住余安安在長桌上摸手機的手,隨手撥了靜音鍵,才呼吸粗重在她耳邊低聲道“如果我不是你想象中那個儒雅且一身正氣的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軟成一灘水的余安安將頭抵在林謹容的肩膀上劇烈喘息着,他說話時薄唇擦着耳骨,冰涼的鏡框若有似無貼着她的面頰,噴薄的熱氣掃過她裸露在外的頸部皮膚上,觸電般的戰慄感擴散開,刺激得余安安越發腿軟站立不住。

她揪住林謹容的西裝,一手按住心口要掉不掉的禮服,忍着惴惴心跳“我們……我們出去說,別在這裡,會被周特助或是其他人發現的。”

“周特助見我來已經先回去了,其他人也被我支開。”林謹容忍不住親吻余安安紅透的耳朵,察覺到余安安的緊繃,他將長桌上堆放的禮服往後一推,一把將余安安抱着坐了上去,盯着余安安,呼吸很重,“這裡現在只有我們倆,告訴我……既然你喜歡,那要不要我?”

“我不知道。”余安安腦子裡一團亂麻,說話幾乎不經大腦,“我感覺我好像了解你,又並不了解你,你說你喜歡我……可我不確定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單純地喜歡和我上床的感覺,我只有……在和你接吻和你做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你是喜歡我的。”

她揪着林謹容西裝的手收緊,他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眸子滾燙炙熱存在感太過強烈,沸騰的慾望幾乎能將他僅剩的理智蠶食乾淨。

她避開林謹容的目光。

“我害怕你只是單純的身體迷戀,那麼……還會有比我更年輕鮮嫩的女生出現,我本身就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經歷過一次失敗的感情,我不敢輕易投放我的感情!更別說……你似乎我和看到的林謹容不一樣,我好像真的不了解真實你。”

“你的確不了解真實的我,我既不是一身正氣,也不是高不可攀。”林謹容吐字清晰標準,低沉磁性的嗓音讓人意亂情迷,他指腹摩挲着余安安的唇,薄唇貼近她泛紅的耳朵,“你不知道我對你有着多麼強烈危險的獨佔欲,和骯髒的褻瀆欲!還有更多荒謬恐怖的幻想,比如像這樣……掐住你的下頜迫使你仰頭承受,比如強迫你愛上我。”

余安安聽到林謹容粗魯的話,頭皮都炸了。“林謹容,你……”余安安呼吸亂成一團,只覺心悸發麻,“這不像你……”

“早在你和傅南琛在一起之前,我就已經愛上了你,或者說……對痴迷上了你。”

余安安的表情錯愕,她一點都沒有察覺。

一時間,余安安不知道該說林謹容把心思藏得深,還是說或許他那時的愛並沒有那麼強烈到痴迷這個地步。

“這就是我。”林謹容的眼神貪婪而癲狂直白,強勢的侵略性讓人承受不住,“你還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嗯?如果你不想……我會乾乾淨淨退出你的生活,不讓你出現在我的眼前,影響我。”

如果此時余安安看到林謹容的目光,就會清楚地知道他在撒謊。

他才不會退出余安安的生活。

察覺余安安更加用力抓緊他的西裝,林謹容唇角勾起輕輕親吻余安安的耳朵,感受到她難以自控的戰慄,他摘下眼鏡,再次吻上余安安的唇,將她揉進懷裡,絞住她的舌,奮力汲取,又蠻又狠。

讓余安安忍不住縮起腿和腳趾,解開細帶的高跟鞋從腳尖墜落。

余安安想,自己大概是瘋了……

如果正常人被人用這樣瘋狂的詞語表白,大概會想逃脫吧!

可她,為什麼心跳這麼快,為什麼……會這麼甘願自投羅網。

這幾天林謹容一直沒有聯繫她,余安安的心和情緒好似一直被牽絆着,患得患失。

如果不是蘇助理安排的保鏢輪番在她門外守着,隨時隨地跟着她,她都要以為和林謹容那些瘋狂的畫面是她的幻想。

在林謹容這樣告白之前,她無疑是喜歡林謹容的。

可在今天之後,余安安……竟然更加喜歡林謹容了。

她大概是病了。

她不想林謹容退出自己的生活。

她喜歡林謹容對她強烈危險的獨佔欲,喜歡林謹容對她的幻想和褻瀆欲。

心跳飆升到了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她撐在長桌上的手臂顫抖着,另一隻手忍不住攀上林謹容的肩膀,又在不知不覺中環住他的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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