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言很得意:“這房間除了床和桌子椅子外,什麼都沒有,我在老家的房間比這好多了。”
“還有比這更好的房間嗎?”
“我老家的房間,床是金絲楠木的,桌子上都是雕花……”
孩子們聽得目瞪口呆。
劉書言越說越得意。
往常他都是被李初元和陳小滿打擊,今兒可算被人崇拜了。
劉老夫人被劉老爺迎到門口時,就聽到裡頭傳來劉書言驕傲的聲音。
“書言少爺在這兒真高興啊。”
劉老爺感嘆。
劉老夫人笑道:“他是孩子心性,什麼都不往心裡去。”
兩人跨進房間。
劉書言趕忙跑過去:“奶奶你也來看我的房間嗎?”
劉老夫人笑着應了句,目光在屋子裡掃了一圈,就問劉書言:“初元和小滿呢?”
“他們在書屋呢,我喊他們都不出來。”
“那你怎麼不跟着看書?”
“我都上了一天課了,為什麼還要看書啊。”
劉書言苦着臉。
劉老夫人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你有如此益友,就該好好珍惜。你跟他們一起讀書識字,才能不太落後。”
家族環境複雜,若是沒足夠的能力,如何能自保。
“我送你去書屋。”
劉老夫人朝着劉書言伸出手。
劉書言很不想去。
“我還沒跟他介紹完我的房間。”
“他們自己在這兒參觀也就是了,你該跟初元和小滿一同學習。”
劉老夫人收斂了笑意,“難道你想被他們遠遠甩在身後嗎?”
劉書言回頭看向剛剛結交的小夥伴。
那些孩子見到劉老爺過來,一個個都嚇得不吭聲了。
這會兒更是低着頭。
他只能應一聲:“知道了奶奶。”
老夫人帶着劉書言到書屋門口時,陳小滿正和鄭大夫說話。
鄭大夫驚呼:“竟然是給小陳大夫講醫?”
“原來是鄭大夫當先生呀。”
陳小滿捧着小臉。
鄭大夫連連擺手:“不不不,這活兒我幹不了,我這就找劉老夫人請辭。”
劉老夫人快走兩步,笑着挽留:“是我們哪兒招待不周嗎?”
眼見劉老夫人走過來,鄭大夫拱手行了一禮:“承蒙老夫人厚愛,我實在無法勝任先生的一職。”
“鄭大夫你要走嗎?我們村的人都等着你教他們學醫呀。”
陳小滿幫着挽留。
鄭大夫臉一僵。
劉老夫人笑着問道:“鄭大夫是不是對待遇不滿意?這個我們可以談。”
“老婦人給得不少了,只是……”
鄭大夫苦笑着扭頭看向陳小滿:“有小陳大夫在,實在沒必要請其他大夫。”
劉老夫人看向陳小滿。
“為何?”
“我的醫術實在無法與小陳大夫比,整個縣城,除了孟大夫外,怕是也沒人能給小陳大夫上課了。”
也許孟老也不行。
鄭大夫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上回救治縣太爺,小陳大夫就勝過孟老一籌。
不過孟老德高望重,這種話不能亂說。
劉老夫人詫異地看向陳小滿。
“小陳大夫醫術如此高超?”
鄭大夫深吸口氣,鄭重道:“劉老夫人大可放心請小陳大夫來講課,若是可以,我也想來旁聽。”
劉老夫人大為震撼。
她之前聽說陳小滿治好王縣令,以為只是在其中出了一部分力。
可鄭大夫的意思,陳小滿的醫術給他當先生?
“我還是學生呀,不能當先生。”
陳小滿擺擺小手。
鄭大夫卻扭頭反問:“達者為師,你的醫術好,為什麼不能當先生?難不成小陳大夫也不想別人學到你的醫術?”
“可是我還想跟鄭大夫學呀。”
“他不過一個縣城的大夫,你能學到什麼?”
張半仙嗤之以鼻。
陳小滿很認真道:“聖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他肯定有好多學問我們可以學的。”
“有我在,你還用得着跟他學?”
張半仙炸毛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陳小滿道:“半仙爺爺的醫術是最好的,可是我還小,要多跟別的大夫學習才能知道自己的弱項。”張半仙這才被安撫住。
他道:“這個鄭大夫醫術還不如你,你還不如聽他的,直接當先生,讓他們好好跟着學學。”
“我醫術還不行呀。”
陳小滿很心虛。
她才學了一年多醫術呢。
張半仙“哼”一聲:“我隨便露一手,就能嚇住他們,你怕他們做甚。”
陳小滿道:“可那是半仙爺爺的學問,不是我的。”
自己學到的才是自己的學問。
不能只靠着半仙爺爺。
張半仙一頓,就繼續忽悠她:“我先教給你,你再教給他們就成。”
陳小滿思索起來。
張半仙卻極力勸說。
“他們跟着你學,醫術提高了,那些疑難雜症也能治,多好。”
陳小滿心動了。
他們也跟着半仙爺爺學醫術,肯定會越來越厲害。
鄭大夫見她不說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一定要讓小陳大夫當這個先生。
或許他的醫術還能精進。
鄭大夫扭頭就對劉老夫人拱手,大聲道:“晚輩在這兒斷言,老夫人若是能找小陳大夫當先生,必定能讓醫學院教導出許多大夫,也能達到老夫人開設醫學院的初衷。”
“原來陳小滿這麼厲害啊。”
劉書言驚嘆。
劉老夫人心裡震撼不已。
她實在無法將一個才四歲的小丫頭跟醫術精湛聯繫上。
可鄭大夫是縣城的名醫。
他實在沒有必要為了捧陳小滿來踩自己。
他話里的意思,怕是陳小滿的醫術在縣城是數一數二。
如此年紀就能有此成就,再過五年、十年……
劉老夫人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只短短一瞬,她就做出決定。
劉老夫人走近陳小滿,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小滿,你願意當學院的先生嗎?”
陳小滿撓撓頭:“可是我要跟劉先生讀書,沒有空呀。”
“這倒不礙事,我們可以請鄭大夫白天講課,你每天放學了再來醫學院講半個時辰。”
劉老夫人笑着扭頭看向鄭大夫:“您看這樣可還行?”
鄭大夫激動地連連點頭:“只要小陳大夫能講課,我沒問題。”
只要小陳大夫晚上講課,他就能跟着學。
劉老夫人朝他點了下頭,又看向陳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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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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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