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對他們也不是小數目了。
陳小滿瞬間挺直腰杆子,笑眯眯問最後喊價的少年問道:“您怎麼稱呼?”
“我姓於。”
陳小滿笑着對他點點頭,大聲道:“這位於少出價一百兩,還有沒有更高的出價?”
於少幾乎是睥睨眾生。
今日這壺酒要落在他手裡了。
一群虛張聲勢的傢伙,以後見面老老實實喊他一聲於少吧!
其他少爺面露不甘。
讓姓於的壓一頭,他們如論如何也不能甘心。
有些要好的人合在一塊兒商討了會兒,把能拿出來的錢湊一湊,心裡立馬有數。
“我出一百一十兩!”
於少臉色猛變。
不過瞬間他就沒明白過來,那些人是合夥買。
他立刻也將跟自己相熟的人湊到一塊兒。
他們的月錢雖然只有幾兩,可能來府學讀書的哪個不是家裡的嫡子,跟娘開口要錢實屬常事。
互相湊一湊,於少立馬喊道:“我出一百三十兩。”
“瘋了吧,一壺酒一百三十兩?”
於少很得意:“我們有錢,怎麼,你們認輸了?”
跟在他身旁的學生們也揚起脖子,那模樣很囂張。
陳小滿很滿意。
這壺酒剛好一斤。
賣出一百三十兩,她很滿意。
當然,更高就更好啦。
恰好兩撥人走過來:“你們圍着幹什麼?有什麼新鮮玩意?”
聽到聲音,陳小滿一喜。
她太矮了,看不到來人,不過還是認出這聲音是張少身邊的小廝。
陳小滿大聲道:“我特意幫張少您留了一杯杏酒,您嘗嘗嗎?”
“杏酒?好好的杏子你不賣,拿去泡酒不是糟蹋嗎?”
張少的聲音傳來,圍着的人趕忙讓了一條路出來。
陳小滿探頭看去,除了張少外,葉少也站在外面。
她可太高興了。
兩個冤大頭都在這兒,今天這酒絕對能賣超過一百五十兩。
陳小滿捧着一杯酒小心地走到張少跟前,道:“今兒只有一壺,賣完就沒了。為了能讓您嘗到,我特意留了一杯。”
瞧瞧這話說的。
就是順心吶。
張少心情大好。
什麼叫尊重,這就是尊重。
若是往常被人這般吹捧,他根本不在意。
當日他為了跟葉知微爭奪杏子,在這丫頭面前狠狠比了一把。
如今這丫頭只留一杯酒給他。
不就是在說,當日葉知微狠狠輸給了他嗎。
這是什麼。
臉面!
再瞧瞧葉知微的臉色,嘖嘖嘖,真難看吶。
他笑了:“你這小丫頭真會來事,今兒我就嘗嘗。”
接過陳小滿的杯子,還特意轉身正對着葉少喝下去。
酒入唇,他神情巨變。
他將杯子拿遠些,盯着眼前的酒:“這味道……”
“好喝吧?杏酒很難釀的,我們家也很少。”
陳小滿大聲道。
張少臉色終於凝重起來。
他年紀不小,已經喝過不少好酒,卻從未喝過如此特別的酒。
杏子已經夠好吃的了,沒想到釀成酒後,更香,更甜,沒有其他酒的辛辣,卻將酒原本的香醇襯托得更出彩。
他一口將杯中酒飲盡,將杯子還給陳小滿。
“你的酒在哪兒,我買了。”
“我們今天是價高者得,剛剛於少已經開價一百三十兩。”
“你倒會做生意,一壺酒就賣出一百三十兩的高價。”
葉少臉色陰沉地嘲諷。
張少“哈哈”大笑:“這等美酒,一百三十兩便宜了,我出一百五十兩。”
你葉知微不是嫌貴嗎,我非要把價錢往上提。
果然葉知微的臉色更陰沉了。
陳小滿心裡歡呼。
“一百五十兩了。”
“你再挑事,讓葉少也跟着進來摻和。”
張半仙慫恿道。
他實在看不慣這位葉少。
上回還欺負小滿,今天他不大出血,就得出落臉面。
要不是怕暴露自己,張半仙恨不得當眾把葉知微打成豬頭。
陳小滿是個很聽取他人意見的好孩子,她立刻吹捧了張少幾句。
轉頭又對葉知微道:“葉少不喝酒,覺得酒貴也正常。你不想買沒關係,等杏酒多起來價錢降下來後,我再找葉少買吧。”
“噗!”
葉少冷着臉看過去,張少正憋着笑呢。
瞧他看過來,張少還徹底放開大笑起來。
“沒想到葉少也有這一天啊,哈哈!”
陳小滿對張少很滿意。
再看葉少快滴出水的臉,她在心裡冷哼一聲。讓他仗勢欺人!
葉知微惱怒地掃了眼四周,那些學生此刻都極力憋着笑。
他簡直暴露。
笑話,他葉知微會嫌貴?
“我是不懂酒,不過我家老頭子是箇中高手,這酒我要拿下,二百兩吧。”
看到張少臉上僵住的笑容,葉知微憋在胸口的氣順了不少。
“張少還出價嗎?”
葉知微頗有些得意。
張少冷笑:“三百兩。”
今天這壺酒他非要買下。
衝著只有他一人嘗過那杯酒,他也要將這壺酒買下。
葉少臉色微變。
張少“哎呀”一聲:“三百兩對葉少來說不是小數目,葉少可別意氣用事啊。”
陳小滿點點頭:“對,以後還有杏酒的,會比今天便宜……”
“閉嘴!”
葉知微怒不可遏。
要是這麼放棄了,以後別人提起他都是只能買便宜酒了。
“四百兩!”
“五百兩。”
張少喊出這個數後,一旁的小廝也慌了。
他壓低聲音提醒:“少爺,五百兩不是小數目,老爺若是知道……”
“沒事,不讓我爹知道就是了。”
找他娘要就成。
小廝很着急,卻不敢再多話。
反觀葉知微那邊,已經臉紅脖子粗。
五百兩!
五百兩啊!
抵得上他近十年的例銀了。
他還有個弟弟,不能與張一鳴比。
葉知微手握緊了鬆開,鬆開了握緊。
來來回回好幾次,滿臉的不甘。
最終還是妥協,甩袖離開。
陳小滿太高興了。
賺了錢,還讓葉知微丟大臉。
以後她要常常過來。
張少身上沒帶這麼多銀子,讓小廝回去拿。
四周的學生已經被張少的大手筆驚住了。
五百兩,買一壺酒?
這也太奢侈了!
就算他們,也拿不出五百兩來。
陳小滿還給張少吹風:“整個府城目前只有您一壺杏酒,第二壺還要好幾天才能出來。”
“要的就是拔尖兒。”
張少豪氣道。
花錢要花在對的地方。
比如買這個獨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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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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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