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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寶去縣城跑了好幾個木匠,聽到他們是來賣樹的,立刻回絕。

連棺材鋪都跑過了,一棵樹都沒賣出去。

李初元把陳小滿拉到一旁,小聲道:“縣太爺說得對,我們的糧食給他,可以多救很多人,留在手裡也吃不完。”

“我們的莊子只要二十多萬斤糧食,那座山不值這麼多糧食呀。”

陳小滿很為難。

她也想幫縣太爺救人,但也不能吃太大的虧嘛。

“一座山不夠,可以要兩座山,他山多。”

李初元給她使了個眼色。

陳小滿雙眼一亮:“我有主意了!咱們讓他把山周圍的十里地都給咱們呀。”

圍着山十里範圍,那得多少地呀。

張主簿聽到倒抽口涼氣。

扭頭看向王縣令。

王縣令搖搖頭:“那些地比你們莊子也小不了多少,我太吃虧了。這樣吧,五十萬斤稻米。”

“我們沒有這麼多稻米。”

“你們青石村有啊,他們收了兩季稻米,家裡糧食多得吃不完。”

“你要我們花錢買呀?要很多錢,我們沒那麼多錢。”

陳小滿很遺憾地搖頭。

她家很窮的。

瞅着一大兩小討價還價,張主簿眼皮直跳。

這兩孩子真不知道那座山有多大,方圓十里有多大吧。

兩邊僵持不下。

張主簿忍不住插話:“要不你們去看看那座山?”

“對哦,我們都沒見過,也許縣太爺忽悠我們呢?”

陳小滿跟李初元商量。

王縣令氣得隔空點他們兩個:“你們真夠沒良心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還是要看看才放心。”

李初元附和陳小滿。

王縣令磨着牙點頭。

張主簿湊近,小聲道:“等他們看過木須山,就知道縣太爺您開五十萬斤稻米一點都不貴。”

為了糧食,他忍。

一行人出去。

到門口時,馬車已經準備好。

張主簿招呼着王縣令往馬車方向走。

王縣令一扭頭,兩孩子已經跟着阿木上了驢車。

他背着雙手,仰頭看向天空:“哎呀,這麼好的天氣,坐在車裡就太可惜了。”

“縣太爺您的意思?”

“我勉為其難跟他們坐驢車吧。”

說完,轉身朝着驢車走去。

張主簿嫌棄地盯着王縣令的背影。

您想坐驢車就坐驢車唄,扯什麼天氣。

“對了張主簿,”

王縣令回頭,兩人四目相對。

張主簿趕忙扯了個笑臉,彎腰,雙手抱拳,恭敬道:“縣太爺您說,我聽着呢。”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王縣令懷疑地盯着張主簿。

“沒有沒有,我平生最敬佩的人就是縣太爺您!”

張主簿腰彎得更狠,臉上的笑也變得諂媚。

“是嗎。”王縣令盯了他一會兒,擺擺手:“算了,你坐馬車吧,不用跟過來了。”

“好嘞!”

張主簿點頭哈腰地答應下來。

看着王縣令走到驢車跟前,他才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站直身子,擦了把汗,小聲嘀咕:“不能在背後說人吶。”

陳小滿和李初元爬上驢車後,王縣令跟着過來,徑直坐在驢車上。biquku.??m

驢車一動起來,王縣令便皺了眉:“你們的驢沒多大勁,驢車太慢了。”

阿木:“……”

您也不看看車上坐了多少人。

“縣太爺的驢很有勁兒嗎?”

陳小滿好奇問道。

“它拉着我跑得比馬車還快。”

王縣令說話間,驢車已經到了街上。

一路碰上行人,都要跟王縣令打招呼。

王縣令連連點頭,越發有精神。

陳小滿湊近李初元,小聲道:“我知道縣太爺為什麼不坐馬車要來坐驢車了。”

“方便縣城的人跟他打招呼?他不至於這麼無聊吧?”

李初元懷疑道。

“不是打招呼,是崇拜。你看那些人看縣太爺的眼神,哇,跟看到青天大老爺一樣。”

李初元看向路邊的人。

他們跟縣太爺問好時,眼裡的崇拜簡直要跑出來了。

再回頭看王縣令。

王縣令一路跟百姓招人,笑得如沐春風。

李初元回過頭,對陳小滿豎起大拇指:“你說得對。”

驢車出了縣城大門,路邊的人驟然減少,王縣令還意猶未盡。

他只能拉着李初元說話。“往後你走仕途,要多為百姓着想,你做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裡。”

“縣城的人很感激縣太爺剿匪。”

李初元給他遞了個話頭。

王縣令咳嗽一聲,端坐好:“應該的。”

“等縣太爺把救濟糧發放下去,災區百姓更會愛戴縣太爺。”

李初元道。

王縣令頷首:“救濟糧也有你們一份功勞。”

小傢伙想給他設套還嫩了點。

前頭的阿木聽得心頭震撼。

初元少爺和小滿小姐竟與縣太爺是忘年交?!

還有這位縣太爺,與他們的縣太爺全然不同。

若他們興陸縣是這位官老爺,他村裡的人會不會得救?

想到村子裡餓死的人,阿木不自覺拽緊了韁繩。

意識到自己失態,阿木深吸口氣,穩住心神驅趕驢車。

在張主簿的帶領下,他們漸漸遠離縣城,從大路繞到小路。

連着穿過好幾條小路後,終於在一片荒涼處停下。

陳小滿“咦”一聲:“怎麼不走了?”

張主簿從馬車上下來,走到他們跟前,往眼前的荒地一指:“從這兒到木須山腳,差不多十里地。”

“那不是到了嘛。”

陳小滿高興地從驢車上下來,跑到驢車前面。

抬頭看去,全是草。

“好高的草啊!”

陳小滿仰頭看着比張主簿還高的野草感慨。

“這兒一直沒人管,草越長越高。”

張主簿解釋道。

“怎麼沒人來割草回家燒火呢?我們青石村附近只要有野草都會被人搶的。”

“這塊是官府的地,沒人敢來。”

張主簿簡單解釋了句。

還有話他沒說出口。

當年縣衙為了這座山和附近的地弄死了許多人,但凡附近的人都知道這事兒,誰還敢靠近這個地方呢。

“那我們沒法去看山了。”

陳小滿用手比了下自己的頭頂。

還不到那些草一半高。

“只能隔得遠點看看山。”

張主簿實在不想穿過這些草。

十里多路啊。

他穿的是官服,不能如此不愛惜。

王縣令拍拍身下的驢車。

“你們可以站在驢車上看看。”

李初元率先爬上去。

還是沒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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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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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