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丫倒是不以為然。
“哎喲,他們都被逼着去上茅廁了!”
“客人上茅廁就上茅廁,咱又不是不讓上。”
周大丫又給堵了回去。
村長媳婦想反駁一句,可想來想去,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嘴巴動了好一會兒,她最終還是閉上了。
沒她嚷嚷,好像也沒啥事。
這麼一想,她更訕訕。
周大丫這才交代陳小滿去拿些花生蠶豆出來招待客人。
末了還特意交代陳小滿:“不能再一個勁給他們倒水了。”
陳小滿應了一聲,跑去堂屋找零嘴。
村裡人一塊兒招待嘛,她就不怕啦。
縣太爺正在堂屋,村裡幾位輩分高的老人正陪着呢。
老李頭問她進來的緣由後,趕忙過去幫她裝了零嘴。
陳小滿興緻勃勃地端着一盤子零嘴出門,就見劉老爺的馬車停在院子外。
劉老爺急匆匆下了馬車。
見到陳小滿,他一喜,趕忙問道:“縣太爺在吧?”
“在屋子裡。”
陳小滿往身後堂屋一指。
劉老爺急匆匆往屋子裡走,陳小滿卻攔住他。
“劉老爺,我有個很賺錢的生意,你要不要一起做呀?”
劉老爺臉上閃過一抹喜意:“什麼生意?”
問完又反應過來:“等縣太爺走了咱再好好說說,我這都快來不及了。”
陳小滿表示理解,還對他擺擺手:“你先去吧。”
劉老爺氣喘吁吁往堂屋趕,走了幾步,又回頭對陳小滿道:“咱下午好好說說。”
要不是趕着去見縣太爺,他非得好好問問陳小滿。
怎麼就睡過頭了呢。
劉管家真是,也不知道把他喊醒。
去上茅房的人都回來了,一個個看到水壺都怕。
好在陳小滿不給他們倒水了,還熱情地招呼他們吃零嘴。
左右坐着也無事,一人抓了把花生,坐在院子里剝着吃起來。
李初元將陳小滿拉到一旁,小聲問她:“你怎麼不倒水了?”
“咱們村的人湊了吃食招待他們,咱家花不了多少糧食,不要緊。”
陳小滿壓低聲音道。
李初元又小聲道:“一會兒他們把招待縣太爺的飯菜都吃完了怎麼辦?”
“縣太爺看到咱們準備的吃食就好啦。”
李初元邊想邊點頭:“咱們好吃好喝都給縣太爺端上來了,縣太爺看到咱們的熱情了就不怕。”
陳小滿很贊同地點頭。
“我們一會兒把好菜都放縣太爺跟前,這樣縣太爺能吃到最多。”
陳小滿給出了個主意。
縣太爺這麼好的官,一定要給他吃好的。
王縣令還不知道自己被兩孩子這麼維護呢。
作為全場最大的官,好菜自是在他面前。
胡蘿卜炖熏肉、酸菜煮魚片,還有個老母雞炖干菇。
香味直往鼻子里鑽。
王縣令肚子餓得咕咕叫。
等嘗了一口桌子上的菜後,對周大丫和村長媳婦的廚藝稱讚個不停。
張主簿和差役們卻看着那些大魚大肉直瞪眼。
一開始喝了許多水,後來又吃了許多零嘴,此時都沒肚子吃其他的了。
飽飽吃了一頓,王縣令也不耽擱了,帶着張主簿和差役們就去了青石村的水渠入口。
水渠和淮河間只有一點土擋着,幾個村民拿着出鋤頭,沒兩下就挖開了。
淮河的水瞬間衝出去,沿着水渠一路狂奔,流向水田。
青石村的人滿眼都是希望。
有淮河的水,秋收就差不了。
王縣令見水流的順暢,知曉這一段水渠是好的,也就安心了。
這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
看了會兒,又去劉地主修的橋看了會兒。
他們到時,不少人在河邊忙活。
經過這些日子的努力,已經修好三根橋墩了。
“劉老爺修這個橋,利在千秋啊。”
王縣令感嘆。
若是真將橋修起來,直接就連通了府城。
這可不止對附近村子有利,對整個淮安縣都是極好的事。
只這麼一件事,劉老爺就與其他鄉紳不同。
“我也是想為百姓謀福祉。”
劉老爺謙虛道。
王縣令看向劉老爺的眼中滿是讚賞。
劉老爺心底大喜。
縣太爺對他另眼相看,那個莊子十有八九是落在他手裡了。
劉老爺簡直春風得意。
那些人想跟他搶?
哼!
像縣太爺這種好官,必然是與他這個大善人結緣的。
王縣令看完橋後不再耽擱,直接坐上驢車。臨走,當眾把陳小滿和李初元喊到近前。
“你們得努力,可別讓人先下手了。”
陳小滿立刻道:“我們很快就會攢夠的。”
“我們若是攢夠了糧食,如何找縣太爺呢?”
李初元追問。
王縣令笑道:“去葫蘆巷子找我。”
“我們把糧食全運過去嗎?”
陳小滿小聲問他。
不能讓劉老爺聽到。
“那樣更好。”
省得他派人來回折騰。
最近該想辦法再找鄉紳們弄點糧食了。
王縣令心裡琢磨着。
青石村的人看着他們與縣太爺嘀嘀咕咕,眼神各異。
李貴更是幸災樂禍地看向李招財。
見到他慘白的臉色,李貴更得意起來。
李招財慘了。
還好他跟老李家走得近。
不然吶,這會兒他就跟李招財一個德行了。
驢車走後,裝着差役們的馬車也跟着離開。
他們長長鬆口氣,還好不用再喝水了。
送走縣太爺後,青石村的人便圍住了陳小滿和李初元。
一個個迫不及待問起來。
“你們還認識縣太爺?”
“你們關係怎麼這麼好?能在縣太爺跟前說上話不?”
“上回真是你們找縣太爺把滿倉爺救出來的?”
陳小滿一一應答。
“我們早就認識縣太爺啦,他很好的,知道我爹被冤枉就放出來了。”
“你們有事也能找縣太爺,他都會管。”
劉老爺在外頭壓根擠不進去。
青石村的人能說啊,他足足等了一盞茶,那些人還興緻勃勃找陳小滿聊着呢。
劉老爺實在忍不住了,讓劉管家去把陳小滿叫出來。
陳小滿很遺憾跟眾人擺擺手:“我還有事,咱們只能下回聊了。”
村裡人卻不願意輕易放她走。
“小滿奶,你的布匹生意什麼時候能開始啊?”
“還得過些日子。”
“我們自個兒在院子里幹活,不耽擱您。”
“是呀小滿奶,您早點開始帶着我們掙錢唄。”
“咱一天不幹活都渾身不舒坦。”
陳小滿被她們說得也想開工了,可家裡還有很多糧食呢。
“我家沒空房間讓你們幹活呀。”
當即就有人大聲嚷嚷開了:“把機子搬到院子里唄,都立春了,也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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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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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