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就騙你錢了,咱不是換糧食買莊子嘛。”
老李頭為自己辯解。
“我讓爹把錢都買糧食,爹還不聽我的。”
陳小滿“哼唧”着:“爹一點都不聽話。”
“哪有老子聽小崽子話的?”
老李頭一點不肯認輸。
他今兒就要立起來。
他才是這個家的話事人。
“那我更不能把錢給爹放着了,爹都不會錢生錢。”
陳小滿理直氣壯道。
李初元贊同地點點頭:“爹拿了錢就不想拿出來了。”
老李頭往李初元狠狠瞪過去:“有你小子什麼事!”網
“小滿說得對,我就要幫她。”
李初元挺直了腰杆子。
“嘿!”
小滿鬧騰起來也就算了,這臭小子也敢跟他對着干。
他在這家還有什麼地位!
“你還想打我兒子?”
周大丫雙手往腰間一插。
“老婆子你瞧見了吧,他要反天了!”
老李頭趕忙告狀。
“我都聽着吶,兩孩子沒說錯。”
老李頭心裡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老婆子竟然幫着兩孩子?
“他們自個兒去撈魚賣,你還想把錢扣走,沒道理。”
“大寶二寶賺的錢都得交公啊。”
“大寶二寶是壯勞力,得養家,賺的錢肯定要往家裡交。”
周大丫有條有理道:“小滿和初元才多大,咱要是指望他們兩賺的錢養家,咱大人白當了。”
“娘,一會兒小滿分我的錢,我交給您。”
張桂蘭趕忙道。
周大丫卻道:“你帶好孩子就成了,要是能賺點私房錢,你就給孩子攢着。”
張桂蘭嘴巴動了動,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剛剛她還以為娘是在點她。
原來壓根不是。
娘竟然讓她自個兒拿着錢。
有娘撐腰,陳小滿更有底氣,腰板也挺得更直了。
“娘說啦,我們賺的錢自個兒留着。”
“爹往後不能找我們要錢。”
老李頭脖子越來越低。
還語氣也弱了不少:“我都換莊子了,你們怎麼還都怪上我了,誰家當家人跟我這麼窩囊。”
“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怎麼的,嫌我壓着你了?”
一聽周大丫這語氣,老李頭後背發麻。
一股涼氣竄入脊梁骨。
“我是說小滿和初元,你想哪兒去了。”
“我還給爹買綠豆糕吃呢。”
陳小滿不服氣地反駁。
“村裡人都沒給他們爹買好吃的。”
老李頭辯駁:“他們手頭沒錢,怎麼給他們爹買好吃的。”
陳小滿理所當然點點頭:“他們手頭有錢,就能買好吃的了呀。”
“所以村裡人都該手頭有錢。”
李初元朗聲幫腔。
“有錢才能孝敬爹娘。”
眼看着兩人一唱一和,老李頭哼一聲。
行唄,反正你們也就賺十來個大錢。
賣菜譜那種好事,可不是經常有的。
反正大頭他拿了。
想到這兒,老李頭又自得起來。
他可真會抓大放小。
想得美好,等看到陳小滿分錢時,心還是有些疼。
一共賣了十三條魚。
陳小滿給了李初元四個大錢,自己留了四個,跑過去給張桂蘭五個大錢。
“魚是你們賣的,怎麼還多給我一個大錢?”
張桂蘭說著就要往陳小滿懷裡塞。
陳小滿堅持把大錢給了張桂蘭:“二嫂挑擔子太辛苦啦。”
見張桂蘭還想推辭,周大丫道:“小滿給的你就收着吧。”
張桂蘭應了聲,就將錢攥在手裡。
多給懷錦存一個大錢也是好的。
做完這些,陳小滿卻並不走,而是笑呵呵道:“二嫂,我們一起賺錢吧?”
張桂蘭心一動:“怎麼賺?”
“我們賣魚呀。”
陳小滿奶聲奶氣道。
李初元拉住她:“我們沒有空呀,還得想辦法攢糧食呢。”
“可以用魚換糧食,再把糧食賣給爹賺錢呀。”
陳小滿賣魚時就想到了。
“為啥我要買糧食?”
老李頭瞪大了眼。
這是把他當冤大頭了啊?“我們要糧食換莊子呀。”
陳小滿道。
老李頭一噎,當即道:“咱們自家的糧食,你還要錢?”
“娘說啦,我們賺的錢不用給家裡。”
陳小滿想了下,忍痛道:“我們可以把糧食便宜些賣給爹。”
老李頭不上當,可他也想知道陳小滿要怎麼弄糧食。
他就道:“你先說說怎麼弄。”
“村裡人剛剛說了,魚和蘿卜白菜一塊兒煮也能填飽肚子,還補身子。他們要是能用一斤糧食換好幾斤魚,就可以多吃幾頓啦。”
陳小滿越說越起勁:“魚好吃,還能省糧食,多好呀。”
老李頭一聽就沒了興趣。
“淮河的魚多的是,他們自己就能去撈,誰要你的。”
“肯定有人不會撈,我們把魚賣給他們就好了。”
村裡好多人來買她的魚呢。
“村裡人不都只給一個大錢嗎,沒人捨得拿糧食出來。”
老李頭搖搖頭。
孩子還是想得好啊。
糧食那麼貴,誰願意拿出來換魚啊。
這回連周大丫也覺得不太成。
他們能用稻米換高粱,主要是因着稻米能當種子。
李大寶也覺得不太行。
“你們還是一個大錢一條魚地賣算了,能賺點。”
“吃魚更划算呀,為什麼不願意。”
陳小滿很疑惑。
李初元拉了陳小滿的衣服,往老李頭那兒一指,道:“因為村裡人都跟爹一樣摳搜,都只進不出。”
老李頭想揍他。
不過老婆子在身邊,他只能忍着。
回頭瞅着空了,非得收拾這小兔崽子一頓。
陳小滿看向她爹。
然後嘆息地點點頭:“這樣問就明白了。”
老李頭裝聽不見。
陳小滿很快又提起精神:“總有人會算賬,我們又沒事,還是去撿魚吧。”
李初元第一個贊同。
跟着小滿能賺錢。
“魚太重了,我們提不動。”
他很惋惜。
家裡的牛車被二哥趕去縣城了,二嫂挑不起一擔魚。
陳小滿覺得這不算事。
“李貴家有獨輪車,我們跟他借來,就能拉好多魚了。”
李初元雙眼一亮。
不過轉瞬,他又惋惜起來:“我不會推獨輪車。”
很容易歪倒。
還很要力氣呢。
楊慧蓮積極道:“我能推車。”
五個大錢還在懷裡揣着呢,這麼好賺錢的事,她不想錯過了。
拿了條長繩子,用包被把小懷錦綁好捆在身後。
頭一次被這麼包着,小懷錦很新奇,還一個勁樂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app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