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有人驚奇:“小滿奶才上了半年學吧?”
“聽說她學得很快,能當女秀才。”
“哪兒有女秀才,只有男人才能考秀才。”
“要是小滿奶也能考秀才,那他們家指定能有兩位秀才老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李招財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之前怎麼沒聽他們誇。
這會兒她都寫出來了,才吹起來。
還有屁用啊!
老李頭擠進來,看到陳小滿三個字寫得很大,他就覺得寫得好。
看,一個字都快一斤重了,能不好嗎。
他可痛快了,轉頭就對李招財道:“說好了,我要老母雞,你可不能拿公雞湊數。”
李招財一聽就炸了:“從來都是吃公雞,怎麼到你這兒要老母雞?”
農戶都是養公雞,到年底殺了好過年。
母雞能下蛋,是萬萬捨不得吃的。
老李頭很理所當然:“老母雞補身子,公雞不行。”
李招財氣得臉紅脖子粗:“我的老母雞要留着下蛋!”
能白得一隻雞,老李頭可不會輕易放手。
“我管你下不下蛋,我家小滿寫這三個大字多費腦子,得用老母雞才能補回來。”
反正他要老母雞。
陳小滿立刻點點頭:“老母雞更好吃。”
“我也要補補,今天寫字手太累了,還頭疼。”
李初元兩隻小手抱着小腦袋。
要不是他笑眯了眼,大伙兒就真信他頭疼了。
李招財要氣死了。
這是一家什麼人吶?
跟李滿倉是說不通了,他扭頭就去找周大丫。
“沒有你們家這麼欺負人的。”
老李頭怕周大丫放過他,趕忙呼和:“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大丫可不會就這麼放過李招財。
她道:“今兒我家小滿要是寫不出來,稻米我是一粒也不會少給你。”
陳小滿很神氣:“你輸了不認賬嗎?”
“不是,我也沒說過是給老母雞啊!”
“那你也沒說是公雞呀。”
陳小滿反應可快了。
李招財壓根就說不過陳小滿。
更別提還有周大丫和李滿倉了。
他簡直要嘔死了。
可他又不敢賴賬。
李滿倉這個老不死的可不是個吃虧的主。
一旁的村裡人還勸他呢:“你自個兒也沒說清,人家要老母雞,你就給了唄。”
“我說招財啊,你沒事惹他家幹啥,看,一隻老母雞沒了吧。”
“就連劉地主都在他家跟前認輸了,你怎麼斗得過。”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李招財架着下不來。
李初元可太高興了,還對着李招財大喊:“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
老李頭精神抖擻:“你要是怕累,我可就自個兒去抓了。”
李招財一個機靈,趕忙道:“我自個兒抓!”
把李滿倉放進家裡,自家的雞非得被他糟踐。
到時候怕就不是一隻老母雞了。
“招財啊,我這忙得很,抽不出手弄,你幫忙把雞殺好,毛都拔了再送過來。”
周大丫還給李招財下了任務。
“你!”
李招財雙眼通紅,恨不能把周大丫身上盯出個洞。
“我給你殺個鬼!”
他憤恨道。
周大丫就道:“雞內臟你留着給家裡加碗菜。”
李招財的怒火就梗在喉嚨里了。
“哎喲,我們虧大了。”
老李頭心疼地直咧嘴。
周大丫搖搖頭:“咱有得忙,哪兒有空閑去殺雞拔毛。”
老李頭想想也是。
還不知道得換糧到啥時候呢。
不過一想到自家屋子裡塞滿的糧食,他就高興極了。
不就是一點雞內臟嘛,送給李招財了。
李初元就道:“娘,他好像不願意。”
“實在不願意,咱就找別人幫忙。”
周大丫一點不猶豫。
村裡人眼睛都在放光。
就幫着殺個雞,拔個雞毛,能得雞內臟。
這可是肉啊。
加菜能煮一鍋,一家子能飽飽吃一頓了。
想到肉香,不少人都偷偷咽口水。
有人大聲道:“招財不願意我願意啊,我來殺雞,保准處理得乾乾淨淨。”
“我媳婦幹活麻溜,肯定比李招財強。”“我來,我殺雞最順手。”
李招財快被嘔死了。
他怒吼:“我自個兒殺,你們別想插手!”
自個兒殺了還能家裡跟着喝口湯。
被村裡人搶走了,他就真的白白損失一隻雞了。
大家都惋惜起來。
哎,李招財要是再無賴點就好了。
到時候老李家鬧起來,他們跟着湊熱鬧,保不齊啊,自個兒還能跟着喝湯。
有人小聲嘀咕:“李招財也太慫了。”
“要是我,就不認賬,跟他們家鬧到底唄。”
李招財待不下去了,提着自家糧食扭頭就走。
身後還傳來周大丫的叮囑:“我們晚飯才吃,你半下午送來就成。”
李招財跑得更快了。
瞅着他那狼狽樣兒,老李頭高興地直咂摸嘴。
周大丫也身心舒暢了。
陳小滿和李初元想到晚上的烤雞就高興。
李招財果真在半下午把殺好的雞送來了。
老李頭看過來,是老母雞。
他很滿意。
周大丫按着小滿說的把雞腌着後,就立馬過來幫忙。
周家人和楊家人是跟着李大寶一塊兒過來的。
當著村裡人的面,他們換了稻米。
楊父不好意思道:“親家母,我幾個兄弟家也想換些稻米,你們看能給換不?”
“咱家稻米多,想換多少都成。”
周大丫熱情地招呼着。
當著村裡人的面將楊家挑來的一擔子高粱稱了,又把稻米給了他們。
楊家人換了二十一斤稻米走。
周家人換得少些,只要了六斤。
到傍晚,張家的人才來。
張家來了三個壯年,一人挑着一擔子高粱。
周大丫本要留他們吃飯,他們卻不願意,着急挑着擔子回家。
陳小滿好奇問張桂蘭:“二嫂,他們換這麼多稻米,高粱就不夠吃了。”
張桂蘭回一趟娘家,正高興呢。
她得意道:“我們走得近的人家一塊兒湊的,可不是我們一家。”
這些高粱還是當初她讓家裡人囤的。
沒多久,糧價就一直漲。
本家的人都說是托她的福。
今兒她回娘家,本家的人全提了東西來看她。
“我把高粱換稻米的事兒說了,他們立馬就回去湊高粱了。”
張桂蘭把娘家兄弟幫着挑來的擔子給周大丫看。
“這些都是我娘家送來的,娘您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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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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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