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牆對於巴帝這個級別的神只來說,並不難消化。
更何況巴帝還是進化,進行中的神,任何一切,都不會超過他的承受,並且會被他產生抗性以及適應性。
在完全吸收掉起源之牆最根本的信息後,巴帝在這一切,才完完全全的成為一個新的起源。
並不單單是起源。
他是起源,一切的開始,無論物與質,命與運,因與果,都源於他開始。
過去,起源就只是開始。
一旦開始,就不接受他的操控,所以過去的起源,才會如此的悲慘,被上帝派下的大工匠利用起源締造萬物。
萬物源於起源。
而過去的起源,卻只能看着萬物源於起源。
是他自己放棄的。
而現在的巴帝,本來就是進化,進行中的神只。
開始,進行,都操縱在巴帝的手中。
神之領域彷彿地震,巴帝喝出一聲,早已經消失的起源之牆留下與外界無盡深邃的虛空。
邊界虛空。
‘撼’
神之領域彷彿墜落,震破虛空。
邊界虛空正在被破壞中,神之領域就被巴帝更改了根基。
神之領域迎來前所未有的大變動。
無處不在,永不停歇的神波,猶如地獄氧氣一般的神波,如潮水退卻,竟然回涌着滾滾回了天堂。
神之領域的光芒,上天下地,宇宙洪荒,湛湛如潮水般滾滾收縮回天堂。
神波被禁錮了,神波被不允許脫離天堂。
神之領域的基礎改變了。
曾經接受神波洗禮,願意吸收神波強大自己的神只,紛紛被抽離出神波,痛苦得像是癮君子一般窒息難受。
“神波回返向天堂,這是什麼回事?”
“神之領域的基礎被改變了。”
“猶如墜落,誰有能力改變神之領域?”
“神波消失,被天堂操控的時代結束了!”
“是起源!”
“他釋放了起源之牆上的邪惡眾神。”
“天使軍團狼狽逃回天堂,他們也會敗嗎?”
“沒有了神波的制約,我等還要遵從盟約嗎?”
“也許·····”
“住口!一群被遺忘,被封印的邪惡之神,即使被放了出來,又能如何?”
“他們,都是失敗者!”
不久,在第七層的天堂居所,傳來憤怒的聲音,眾天使憤怒,動用神波的使用權杖,頃刻就控制了已經聚集在天堂的神只。
看到脫離神波希望,心生掙脫天堂的諸多神只,在心中動搖,考慮是否逃離天堂漩渦的時刻,就已經沒有了後路,被控制了起來。
天使讓他們成為馬前卒,準備着與起源決一死戰。
邊界虛空蕩漾着消失,保護着,抗拒着神之領域的起源之牆消失後的邊界虛空被徹底震破,神之領域似乎又平靜下來,展露在外界中。
但眾神卻看到不可思議之場景。
起源之牆消失,在神之領域的眾神,遠眺遙望,看到的再也不是那暗紅絕望的起源之牆。
而是起源之牆外面。
“起源之牆外面·······”
“這就是起源之牆的外面嗎?”
“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一片白色是什麼?”
“外面理應是混沌。”
“這好像凡人的紙·····”
外面是一片白茫茫,別無它物,就是一片白色,有神只專修各種神眼,想要看穿這片白茫茫是什麼東西,結果整個神只汽化,唯一性神化,徹底消失在白白茫之中,像是回歸到白色。
牆外像是凡人所用的紙,白色,純白,沒有瑕疵。
神只的視覺,是沒有所謂的度數和視覺差的,基本是一眼看宇宙,正面,反面,維面,上下左右,圓扁方長,甚至時間,都可以看穿。
但是卻看不穿這白茫茫,像是凡人的白紙一樣。
這白色,無論從什麼角度,深度看,都會讓看到者感覺自己看到的,就是白茫茫,就是白紙。
有想深看的,直接神化,成為白紙一部分。
“這是·······”
巴帝的身體適應了起源之牆那龐大的信息,臉色慎重,心中不由的升起的忌憚。
就算是遠古,曾經和上帝一個時代的眾神,也不會知道這白茫茫的白紙是什麼。
而吸收了起源之牆最基礎信息的巴帝,補全了起源信息,成為一切之源頭,概念之始,才明白。
這白茫茫的就是————主監視者。
又名————太虛。
知道得越多,巴帝就越感覺到荒誕與慌繆。
主監視者是什麼東西?
最初的最初什麼都不存在,不存在概念、不存在時間、不存在距離、不存在萬物,連創造者也不存在。
只有一個“一”,只有無盡的白色太虛,那即是主監視者。
在之後一切的一切內容因不明原因從主監視者身上流露出,其白色的身體上形成了瑕疵。
這瑕疵,就是一切。
老實說,巴帝感覺到自己吸收掉起源之牆後,已經有足夠的強大。
這不是膨脹,是真正有足夠的強大,這種強大,已經是概念,概念的開始和進行。
但即使如此,巴帝還是概念的開始和進行。
而主監視者,他不是概念,也不是一切,一切都是他的瑕疵。
主監視者早於一切創造,是所有事物誕生的源頭,是萬物之前的終極虛空。
一切的形式與意義在主監視者面前都是無意義的,這代表太虛不能被任何東西所定義,任何形式去定義主監視者同樣也是無意義的行為。
主監視者超越了對立的概念,對於主監視者存在與不存在都是一類事物,超越了任何對於時空的定義,以致於時空在一瞬間彙集於一起。
太虛體內是不存在死亡概念的,任何被抹除的事物都會回歸主監視者的太虛本身,且太虛早於任何事物思想物質,還在意識和起源之外。
其本身代表空白的虛空本質在超越一切概念的同時能抹除一切存在並讓他們併入自己的空白內。
這就是主監視者。
這就是太虛。
不同於其他神只,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感覺到無知。
巴帝知道得更多,也越發的沉默了。
那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剎那間,白帝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自己就像是用圓珠筆,戳穿一張白紙,漏過來的東西。
“總感覺自己很特殊。”
巴帝深層的思考,這一切都是猜測。
很快,他就屏棄這種猜測。
因為沒有任何意義,這種哪裡來的,哪裡去,要做什麼的哲學,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和差別。
因為,我在。
但很快,巴帝就升起另一個疑問。
按照常理來說,主監視者是不可能被神之領域的眾神直視到的。
被直視到都會受很大的傷害甚至回歸白紙。
而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能被直視,而且還沒事?
巴帝利用起源信息與進行計算,推算因果,仍然是白茫茫。
有可能發生些故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巴帝只是略微思考,便放棄了。
因為這也沒有任何意義。
“回去地獄。”
巴帝帶頭,離開邊界,回到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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