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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牧也被抽中登台的當日,複賽第一輪的戰鬥便也徹底結束。

僅僅剩的二十四個參賽者,明日便將繼續第二輪的複賽。

隨着參加者的越來越少,其實後邊的每一場比試本身,也都將擁有極高的含金量。

除卻如蘇牧和秦無敵這樣,明顯比旁人強出很多的存在,其實到了這裡以後的每個參賽者,都並沒有必勝的信心和保障。

於是當日的大會結束後,飛快返回駐地的三大學院學員們,亦是毫不猶豫的投入了訓練場的懷抱。

不求再有任何的提升,也要保持住最佳的備戰狀態。

不過此時此刻,就當蘇牧也準備一同去往訓練場中,試圖繼續演練一下自己剛剛明悟的上古鬥技之時。

那個讓蘇牧煩惱又想念的身影,卻是再度於秦棟的陪伴下又一次來臨。

對於帝國公主蘇潼的出現,魔法學院使團倒是真的已經習以為常了。

雖然回歸帝國後的蘇潼,當然不便於常住於使團之中,只能暫且搬回了某個皇家行宮居住。

但因為和蘇牧的這層關係,蘇牧卻是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使團里。

如今見蘇潼再度來到,門房更是連通知都沒有通知一聲,便已經飛快的將蘇潼給帶領到了蘇牧他們幾人常用的那間客室。

畢竟學院所住別苑的門房,其實也同樣是帝國居民。

作為一個帝國居民,他當然不會攔着自家公主去看自己的未婚夫了。

……

見蘇潼來到,蘇牧已經下意識的想要遣人去叫來路晰。

一者是因為蘇牧也不知道該如何單獨與之相處,二者也是因為蘇潼到來往往都帶有重要情報,讓路晰知曉當然更有利於促進交流。

但奇怪的是,對於蘇牧那下意識的舉動,蘇潼卻是默默的阻止了蘇牧遣人的行為。

反而是讓秦棟守在了客室門口,然後才轉而向蘇牧說道:

“我要說的事情和路晰姐無關,也和這個使團的所有人都無關,只是和你我兩個人有關,所以不必讓她們再添煩惱。”

隨着蘇潼的話音落下,蘇牧卻是眉頭輕輕的一擰。

此情此景下的蘇牧,當然並沒有無解蘇潼的真正意思,也根本就沒有向著更曖昧的方面去思考。

因為作為目前最了解蘇潼的人之一,蘇牧當讓明白:

蘇潼在本質上……並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

既然此時蘇潼的表情如此嚴肅,那便說明蘇潼接下來要說出的話題,必然會是一出極為棘手的問題。

果然,見蘇牧瞬間便理解到了自己的心情。

不知為何,蘇潼卻是突然輕鬆了幾分,然後也才語氣溫婉的說道:

“你應該還沒有忘記,我曾經說過焰刃燭影只是某件兵刃的一部分。而也正是因為你前日公開使用了燭影,也終於讓父皇想起了這件事情。所以我的父皇和大皇兄兩人,大概會以某種形式的借口,以此為名為我們再度離開帝國製造困難。”

蘇牧聽到這裡,表情微微有些疑惑。

而蘇潼也再度解釋道:

“焰刃燭影之所以會被作為冊封駙馬的工具之一,其實正是因為它能夠測驗出在對方的血脈中,究竟有沒有帝國皇族的血統。雖然在帝國傳承至今以後,這一點已經不太被人們所重視,但這卻畢竟是它原本的目的。”

“而之所以需要測驗血脈的理由,也正好和焰刃燭影的另外一部分所相關!”

蘇潼說到這裡,眉頭更加凜然的看向了蘇牧的眼神。

也更加嚴肅的,說出了愈發驚人的訊息:

“其實就像是毛妮兒的荒人之血可以進化,帝國皇室血脈也同樣蘊含著某種驚人的能量,只不過在千萬年的慢慢稀釋之中,如今的帝國皇室已經鮮有人能夠利用血脈之力。”

“但很顯然的是,先祖們早也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們在極為古老的年代便建立了所謂的祖龍廟,並在祖龍廟中設置了能夠激發皇族血脈的機關。也還同樣留下了,能夠讓血脈回復當初精純的媒介。”

“而這個媒介,便是燭影的另外一半……流光之刃!”

……

蘇牧聽到這裡,反倒是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畢竟無論是讓血脈進化的祖龍廟,還是能夠血脈回復精純的流光之刃,顯然都是對於帝國而言極為重要的秘寶。

蘇牧根本也想不到,這樣的東西為何會成為對付自己的手段。

“因為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並沒有注意到!”

見蘇牧愈發茫然,蘇潼卻是一針見血的點出了蘇牧所忽視掉的核心關鍵:

“既然有祖龍廟和流光之刃,那為何帝國皇室血脈還會如此孱弱。就算是常年領軍作戰的大皇兄,也不過是剛剛跨過中字級的門檻而已。至於至二皇兄以下的所有人,卻是全都沒有一絲一毫修行的天分。”

聽到這裡,蘇牧終於猛然明悟:

雖然祖龍廟和流光之刃的確存在,但很顯然帝國皇族並沒有能力獲取其中的能量,只能任由着血脈一天天變得更加衰微。

“正如我先前所說,祖龍廟是先祖留下來給後人的希望。但作為先祖們而言,他們當然不希望留下的機關在數代人內便耗盡。所以他們用心的為進入祖龍廟設置了重重考驗,試圖只讓最優秀的皇族進入其中。”

“但就連先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皇族血脈會有衰微到再無人敢於進入祖龍廟的那一天。而隨着皇族再也不敢進入祖龍廟,皇族血脈自然也再無法得到進化,以至於就到了今天這幅田地。”

蘇潼默默的揭開了,而今的龍拓皇族血脈漸衰的事實。

而在她揭開這份事實的同時,蘇牧也同樣讀懂了龍拓帝君如今想做的事情:

“所以,他們會以我體內擁有皇族血脈為借口,再藉助已經在我手中的焰刃燭影為由,逼迫我進入祖龍廟或者向他們妥協?”

……

毫無疑問,蘇牧的判斷異常精準。

當蘇牧淡淡的將這個問題說出來的時候,蘇潼的眼神已經在確認着蘇牧的猜測。

“燭影的另外一部分,雖然的確蘊藏着讓帝國皇室心動的能量,但他們既然根本不敢於進入祖龍廟去取回。故而他們也就根本就不會介意,把神聖的祖龍廟當做威逼的籌碼,讓我們無法輕易的離開帝國。”

蘇潼聲音低緩的,說著龍拓帝君將要給出的壓力。

並且語氣哀婉間,更是將一份更加驚人的帝國傳言,也同樣說了出來:

“其實還有一份傳言,一直都流傳在帝國高層們的隱約言談間……很多人認為父皇之所以如此虛弱,正是因為父皇當年曾冒險進入過祖龍廟中。

“只不過從那之後,明明曾經到達過高字級境界的父皇,便再也沒有在人前展現過實力。甚至連他的身體狀況,也以一種肉眼可察的程度,飛速的變得衰弱和蒼老下去。”

“從那一天開始,祖龍廟便徹底的被關閉。而本來是作為祖龍廟預選道具的焰刃燭影,也就成為了我嫁妝的一部分……再也不被任何的皇族所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