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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吁了口氣,想起了李嬌那晚給我打電話的酸楚語氣,又想起了我們曾在碼頭差點吻上的一幕,我和她也算是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如今她被人欺負了,我既然知道了不幫忙說不過去,而且這事又是黃偉民的囑託,推不掉,看來我只能去一趟泉州了。

掛了電話後我直接訂了去泉州的機票,航班是在下午,訂好機票後我調了鬧鐘,趕緊合眼補覺。

中午的時候我醒來了,先是跟吳添打了個招呼,吳添得知我要去泉州找李嬌,有些擔心,說:“老羅,你可別亂來啊,你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跟李嬌可別舊情復燃了,那到時候可不好向美娟交待啊。”

我苦笑說:“你扯哪去了,我只是為了幫黃老邪,畢竟他幫了我們不少忙,難道他找我幫忙我不幫?”

吳添說:“幫是應該幫,我只是提醒你注意分寸,畢竟李嬌是你的老相好......。”

我不快的打斷道:“越說越過分了,什麼老相好?!”

吳添尷尬的說:“一時口誤,其實我主要是想讓你明白女人對待感情都是很小心眼的,雖說美娟善解人意,可畢竟也是女人啊,你別老是那麼大意不當回事,你可能還不知道,上次我們辦完陳露的事回來後,美娟還有意無意的跟我打聽你是怎麼幫陳露解決的,因為她給你洗衣服的時候聞到你的衣服上有陳露的香水味了。”

我將信將疑:“真有這麼回事嗎?還不是你編出來的?”

吳添急了:“靠,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我也懶得提醒你了。”

說完他就要回屋繼續睡覺,我一把拉住他問:“那你後來是怎麼說的?”

吳添打着哈欠說:“我能怎麼說?還不是幫你兜唄,幸好我的衣服上也有陳露的香水味,我們看陳露性gǎn身體的事我才給瞞了過去,我說陳露那娘們......那女人很喜歡噴高檔香水,這種香水香味又濃,屋裡噴的都是,車裡也是,所以我們兩個都沾上了。”

我說:“你說的也是事實,我們真是這麼染上的,實際上我們什麼都沒做。”

吳添不耐煩道:“我知道,可美娟不會這麼想啊,這些東西很難解釋的,對了,你去泉州打算怎麼跟美娟說,是直說還是編個謊話?最好跟我提前串供,我也好幫你兜,別到時候說辭不一樣讓美娟起疑心。”

我皺眉說:“串什麼供?我羅輝行的端走的正,光明磊落,我是幫黃偉民去調查,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是,有什麼可串供的。”

吳添說:“好好好,你都對,別打擾老子睡覺了,快滾吧。”

說完吳添就轟然把門帶上了。

我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就去了店裡,把我要去泉州的事告訴了朱美娟,朱美娟問我去泉州幹嘛,我心裡沒鬼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於是就把實情告訴了朱美娟,朱美娟聽說黃老邪遇到了麻煩,對我去泉州的事還表示了支持,完全沒有其他想法。

我心說吳添這混蛋就愛危言聳聽,明明朱美娟沒他想的那麼複雜,非要疑神疑鬼的。

就這樣我踏上了去泉州的飛機。

傍晚的時候我出現在了泉州晉江機場,下飛機後我給李嬌打了個電話,通倒是通了,但是她沒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好給黃偉民打電話,讓他把李嬌現在的住址告訴我。

黃偉民說具體地址他也不清楚,得問他老婆,讓我先等等,我只好在機場里等了。

大概十分鐘左右黃偉民給我回了電話,說李嬌的那個包工頭未婚夫范曉良最近在泉州下轄的縣級市石獅市接了一個小工地在做,李嬌跟范曉良應該都住在工地,具體在石獅市的什麼位置他也不清楚,還要繼續打聽,讓我在等等,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沒辦法只能繼續等了,不過很快我就坐不住了,反正知道在石獅市就先去石獅吧,出了機場就有到石獅的大巴,我上了大巴剛坐穩手機就響了,一看是李嬌的趕緊給接了起來,不過我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誰找李嬌?”

這男人語氣十分粗魯,好像還帶着怒氣,八成是李嬌的那個包工頭未婚夫范曉良了,我看了看手機,號碼是李嬌的,但回電話的卻是他未婚夫范曉良,這情況有點不正常,為了避免給李嬌帶去麻煩,我笑呵呵的說:“先生,請問你需要理財嗎?愛錢進投資理財公司客服代表錢多多願意為你提供最專業、最安全、最......。”

“滾你媽的垃圾電話!”范曉良憤怒的罵道,跟着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放下手機皺起了眉頭,媽的你知道是垃圾電話你掛就行了,還罵什麼人,這男的真他媽沒素質,老子平白無故被問候了,李嬌這是找了個什麼玩意?如果這男人真是這種素質,那李嬌要是嫁給他真是白瞎了李嬌這麼好的姑娘了。

電話震動了起來,是一條短信,是黃偉民的,他將李嬌具體的地址發給了我,李嬌跟她未婚夫在石獅的靈秀鎮,他們在那邊接了一個服裝市場改造工程,就住在服裝市場附近的一家賓館裡。

得到具體地址後我就靠在了座椅上閉目養神,這時候邊上有個人輕輕推了我下,我睜開眼一看,只見邊上坐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年輕人給我遞來了一張名片,我有點莫名其妙,他主動伸出手要跟我握手,笑說:“錢大哥你好,剛才聽你講電話,我們還是同行啊,我也是做金融理財投資的,想必你也是要到石獅見客戶吧,我是第一次做這行,還請錢大哥多多指教。”

我又好氣又好笑,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又困的不行,只想好好的在車上休息一會,於是我故意擼起袖子露出紋身,說:“不好意思,我主要是負責暴力催收網貸這一塊業務的。”

年輕人聽我這麼一說,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有些不自然的四下看看,看到別處有個位置就跑過去坐了,我嗤笑了下,這才合上眼睛養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