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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出了疑惑,馬傑拉說:“阿贊,當時的暹粒國可不是現在的泰國,我曾祖父和曾祖母都是奴,奴的性質你應該知道,這一生都要侍奉主人,不能有自己的生活,而且信上還說房主坤彼塔克是個控制欲很強的男人,不喜歡別人背叛他,所以他們只能偷偷的談戀愛啊。”

原來是這麼回事,奴的意思等於是把自己賣給了主人,所做的一切都要經過主人的同意才行,就像中國古代宮廷里的太監和宮女之間的愛情一樣。

我拿起鐵盒裡的老照片看了下,照片全是房主坤彼塔克跟女人的合影,每張合影裡面的女人都不一樣,而且每張照片都是房主坤彼塔克坐着女人站着,看女人跟坤彼塔克的親密程度應該是夫妻,以坤彼塔克的地位取幾個老婆很正常,照片上的坤彼塔克也是不同時期的,有二十多歲照的,也有三十多歲和四五十歲時期照的,看來這些女人都是他不同時期娶的老婆了,居然有七個之多,還都挺漂亮,這個坤彼塔克艷福不淺啊。

韓飛湊過來看了看照片,頓時皺了下眉,好奇道:“羅哥,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我納悶道:“有什麼問題?”

韓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我幫他問問馬傑拉房主坤彼塔克有幾個老婆,我只好幫着問問了。

馬傑拉說信上提到了,只有一個。

我似乎明白韓飛是什麼意思,追問:“馬傑拉先生,你曾祖父和曾祖母是在什麼時期給坤彼塔克當管家和傭人的?或者說當時坤彼塔克多大年紀了?”

馬傑拉說:“信上說坤彼塔克當時四十多歲了。”

這我就明白了,就是說照片上的女人應該都是之前娶的老婆,換句話說坤彼塔克四五十歲的時候只有一個老婆,馬傑拉曾祖父母不知道坤彼塔克之前有幾個老婆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事就更奇怪了,那坤彼塔克之前的老婆去哪了,難道不住在一起?可這些照片拍攝的背景就是綠屋啊,難道坤彼塔克離了六次婚?

馬傑拉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了,說:“阿贊,這幾張照片我也看過,你是不是覺得都是他老婆啊?”

我點頭說:“不然呢?照片是在綠屋後面的花園拍的,從合照上的親密程度來看,是夫妻的可能性很大。”

馬傑拉說:“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但覺得不可能,暹粒時期的時候娶幾個老婆很正常,如果是夫妻那我曾祖父母應該能在綠屋裡看到她們,信上介紹了坤彼塔克的生活,說他過着奢華的生活,但從頭到尾就只提到他只有一個老婆,其他女人連提都沒提過,或許是他年輕時候一起玩的女人吧。”

“一起玩的女人帶到家裡來很少見,對了,鐵盒裡既然有這些照片,信上有沒有提過?”我說。

馬傑拉茫然的搖搖頭說:“這我也不太清楚啊。”

我示意了下鐵盒問:“你曾祖父的這個鐵盒怎麼來的你知道嗎?”

馬傑拉仍是搖頭:“不清楚啊,一個不起眼的鐵盒信上怎麼會提,我知道阿贊你在想什麼,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我曾祖父只是一個管家,怎麼會有房主和女人的合照,對不對?”

我點頭說:“對,就是這個意思,老實說這些照片屬於房主坤彼塔克的,你曾祖父不可能有,我懷疑這個鐵盒根本不是你曾祖父的,很可能是房主坤彼塔克的!”

馬傑拉疑惑道:“這好像不對吧,如果是房主坤彼塔克的,為什麼裡面會有我曾祖父寫的信?”

這個問題確實很矛盾,讓人一時弄不明白怎麼回事。

這時候一直在邊上看照片的韓飛像是發現了什麼,示意我再次看照片,他說:“羅哥,你看這幾個女人跟坤彼塔克的合照,有什麼共同點?”

我拿過照片仔細瀏覽了下,並沒有發現什麼。

韓飛說:“我在大學裡無聊的時候看過一些關於小動作和微表情的書,人的肢體和表情是騙不了人的,這幾個女人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都是裝出來的假笑,假笑的時候人會下意識的收緊面部肌肉,最主要的還是看眼睛,真正的笑光從眼睛就能看出來了,你看照片上女人的眉毛和眉周圍肌肉不動,只扯動臉的下半部分和眼瞼下半部分,還有你看這幾個女人的右腳腳尖都是朝外側的,這反應出了她們的真實內心,她們不願拍照,甚至想逃跑,她們是被強迫拍照的。”

我皺眉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韓飛說:“羅哥,這可不是亂七八糟,這是心理學,很靠譜的。”

我想了想問:“你能肯定這些女人都是被強迫拍照的嗎?”

韓飛堅定道:“至少能肯定八成。”

我嘆了口氣說:“唉,就算能肯定她們是被強迫拍照的又能怎麼樣,跟我現在要解決的事毫無關係啊。”

韓飛說:“雖然目前看來沒什麼關係,但我感覺這個發現隨着深入的調查一定會有作用。”

馬傑拉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但我們對綠屋的了解還是很局限,綠屋裡的白衣陰靈坤彼塔克、會活動的藤蔓、那一雙雙的紅眼睛之間會有什麼聯繫,綠屋裡到底發生過什麼,這一切全都籠罩在迷霧之中。

馬傑拉大病初癒說了太多話顯得很疲憊,他妻子讓他躺下休息後過來向我行了個禮,說:“阿贊,你不是說我丈夫體內還有少量怨氣嘛,勞駕你幫忙除去吧,不知道阿贊是拜哪尊佛的,我想請回家好好供奉,以報答阿贊你的大恩大德。”

我擺擺手說:“這都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這就給馬傑拉先生驅除掉。”

雖然用來傳遞信息的怨氣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對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但怨氣始終是怨氣,多少會讓人脾氣暴躁,還是驅除為妙,我靠到床邊打算誦經幫馬傑拉除去體內的怨氣,不過在除去之前我遲疑了下,決定再試着去感應下他體內的怨氣,興許會有新的發現也說不定,就像警方從來不會只對證物檢驗一次的道理一樣,我也想複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