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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下班之前,歐遠瀾接到了林清清的電話。“遠瀾,你下班了嗎?”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輕鬆,昨天的不快彷彿一掃而光。

“快了,怎麼了?”他邊把手裡的文件放到一旁,邊回答着林清清的話。

電話那頭的林清清嘿嘿一笑,而後開心的邀請歐遠瀾:“晚上一起吃晚餐吧,我約了可可。”

一聽見任可的名字,歐遠瀾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我今天有點累了,想直接回去休息。”他拒絕道,“你最好也在家裡吃,辰辰晚上容易哭鬧。”他提醒道。

其實這都是由頭,說到底,就是歐遠瀾不願意和任可一起吃飯。同時,他也不願意林清清再和這個女人來往。

憑藉他多年的看人經驗,任可這個女人的城府極深。就林清清那個段位,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到了最後,說不定被人賣了還幫着人數錢。

“可是我已經答應下來了……”林清清的語氣里還有幾分為難。

“那就拒絕。”歐遠瀾的話似乎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今天下午的畫面,任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自己面前落淚。若不是他早知道這女人的手段,說不定還真的會被她那副模樣欺騙。

“可是……”林清清依舊支支吾吾,最後,她壓低了聲音回答道:“我現在正和可可在外面逛街,現在突然找理由回家似乎不太好吧……”她無奈的說道。

抬頭瞥了一眼時鐘,歐遠瀾心下一沉,便知道這女人是沒那麼容易就乖乖聽話的。

從他和任可見面不超過一個小時,這女人竟然又跑去找林清清,看來這是擺明了要向他挑釁。

原本不打算出現的歐遠瀾此刻也不能不出現了。”地點發給我。”他的聲音冷冷的,帶着一絲不耐的意味。

見歐遠瀾答應下來,林清清立刻喜笑顏開。“好的。”她答應道,然後趕緊掛了電話給歐遠瀾發了地址。

“別著急,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遠瀾說他馬上就到。”挽着任可的手,林清清笑着說道。

點了點頭,任可露出了一個理解的笑容。“哪會,男人有事業心是好事。”她拍拍林清清的手說道。

低頭看了看任可的腿,林清清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可可,我真不知道你以前竟然為我做了這麼多事……”一想起剛剛任可的話,她還是覺得於心有愧。

有意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裙子,任可的眼神有些躲閃。“沒關係啦,也不能全部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落下的傷疤。”她嘴裡雖然說著善解人意的話,臉上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不過林清清現在只顧着愧疚任可腿上的傷疤,完全忽略了這個女人臉上的表情。

下午自歐遠瀾離開後,任可便馬不停蹄的打電話給了林清清。“清清,你這會兒有空嗎?”她主動問道。

跨年之後通告就減少了許多,剛把辰辰哄了睡着,這會兒確實也沒什麼事。“有時間,怎麼啦?”她作為一個東道主還是十分的盡職盡責。

“過兩天我就得走啦,今天能帶我在市裡逛逛嗎?”她央求道。

面對任可的邀約,林清清義不容辭的答應了下來。“好,那我一會兒來酒店接你。”

雖然昨天晚上的事情確實讓她心裡挺不舒服的,但任可畢竟是專程來s市看望自己的。如今過不了幾天就得離開了,自己還在意那些細枝末節,似乎顯得有些小心眼了。

兩人見面以後,林清清就發現任可臉色蒼白,彷彿不太舒服。“你怎麼了?不然送你去醫院吧?”她關切的問道。

“沒事,lǎomáo病了。”她捂着自己的腿,閉着眼睛依靠在車椅的靠背上。

越是這麼說林清清就約迷糊。“什麼lǎomáo病?可可,你在這邊沒什麼朋友,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她急的不得了,生怕任可身體有什麼大礙。

看林清清確實是真心緊張她,任可才撩起了自己的裙子,露出了一雙筆直光潔的腿。

模特都有一雙讓人羨艷的腿,任可也不例外。她的腿很好看,甚至連林清清都自愧不如。但美中不足的,是小腿內側有一道長長的淡紅色的傷疤。

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傷疤,林清清不由得皺起眉頭。“可可,你這是怎麼弄的?”她不由得為任可惋惜起來。

有些隱忍的看了林清清一眼,任可慌亂的扭過頭去。“真沒事,清清,你就別問了。”

本來林清清不是一個好奇心特彆強的人,但任可越是那副模樣,好像就越能引起林清清的興趣。“可可,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都是朋友,沒必要這麼見外。”林清清還以為任可是因為怕麻煩她,所以不好意思說出自己不舒服的事情。

看林清清實在是想知道,任可便半退半就的把實情說了出來。“去年我們一起參加比賽,綵排的時候你不小心摔倒,我正好在你身後,就想着扶你一把。但沒想到,卻從t台上摔了下來……”

聽完任可的話,林清清沒有絲毫懷疑。她看着任可腿上的傷疤,心裡的愧疚不由得涌了出來。

“對不起啊……”雖然知道現在道歉於事無補,但林清清還是覺得過意不去。這雙光潔的腿竟然因為她而有了瑕疵,的確是讓她內心難安。

同時做模特的人,林清清也知道,對於一個模特來說,最重要的不過是她們的身體。這雙腿是要暴露在鎂光燈下的,有了一點瑕疵,都會影響她們的職業生涯。

看着林清清臉上愧疚,任可在心裡竊喜起來。和歐遠瀾相比,這個女人的戰鬥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搞定了林清清,她接下來只需要再用點伎倆讓歐遠瀾自投羅網就好。

“沒關係啦。”任可現在倒是一副寬慰林清清的表情。“現在都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偶爾會隱隱作痛。”她越是這樣,林清清反倒越愧疚。

此時的林清清扶着任可,眼睛卻還停留在她的腿上。一想到自己曾經害這個女孩子受傷,她就總覺得虧欠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