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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番陳述,卿安在嘆息了一聲。

真實的情況她不知道,不過此事也的確是朱老闆能夠做得出來。

“捕快大人,既然她的相公是自殺,那麼就不關她的事情,害得你白跑了一趟。”卿安在無奈的說道。

對此捕快連忙擺手:“三少夫人,你這話實在是言重了。有案情我們過來自然是正常的,不過沒有大事,那也是最好的。”

就這樣,事情到此就解決了。

卿安在當著眾人的面,她給了婦人好幾兩銀子,讓其回家埋了相公,往後好好營生。如此一來,獲得了不少人讚許的目光。

因此就這件事情後,京城中便開始有各種傳聞。至於朱老闆早就是百姓眼中十惡不赦的罪人,而他一些‘光榮事迹’,也被百姓給全部給挖了出來。有些連琉璃都不知曉,在聽了後,立刻告知給卿安在。

卿安在不過就當個笑話聽一下,未曾想這朱老闆還真的厲害。當年為了謀得家財,逼瘋了自己的夫人,將自己的丈母娘和岳父送到鄉下讓其自生自滅。其後為了能夠搶奪別人的生意,將其女兒給賣到妓院,不然的話就將事情給傳言出去。

不得不說,朱氏父子二人的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

本來朱老闆想要讓卿安在把蘇家的米鋪給關了,可到頭來,真正將米鋪給關閉的人,反而成了他。

在出現毒米的事情後的兩天,百姓們就將朱家米鋪給砸了個稀巴爛。

卿安在冷笑不已,這一切不過都是朱老闆自討苦吃。

“小姐,這麼多天過去了,朱老闆仍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到底要幹什麼?”琉璃不禁有些擔心。

卿安在眸光微動,搖了搖頭:“不知道。”

“小姐難道就不擔心,他之後又會對小姐不利嗎?”

“這也不是擔心就能夠解決的。”

的確是這麼個理,可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做,總歸是不行的。

卿安在查閱這手中的賬本,隨後將其給合上,她朝着琉璃看了過去,疑惑地詢問了起來:“琉璃,孫娘那裡怎麼樣了?”

她口中所說的孫娘,便是那天前來鬧事之人。

琉璃癟了癟嘴:“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問題。”她不禁好奇,“小姐擔心朱老闆會對孫娘動手,可是已經過去了十幾日,始終都沒有動靜,可是我們太過於緊張了?

卿安在搖了搖頭:“不會的,你看朱老闆那個人,他根本就是睚眥必報的人。孫娘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他的一切都給揭露了出來,這口氣他絕對不可能咽下去。”

既然小姐這麼說,琉璃也值得繼續讓那邊的人盯着。

“不過你說得對,朱老闆那裡我是不能夠坐以待斃了。與其讓對方捏住了我,倒不如我將來掌握主動權!”卿安在一板一眼的說著。

小姐將自己的話給聽了進去,琉璃甚是喜悅。

她笑眯了眼:“那幺小姐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對於此話,卿安在的眸光微微一沉,陷入了沉思之中。至於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說實在話,她還沒有想好。

猶豫了下,卿安在說道:“我記得這些日子,江南那裡是否有一批絲綢要進貢給皇上?”

得了這話,琉璃點了點頭。

因之前的事情,蘇老爺的身體有些欠佳,故而將生意上的問題交給了他們幾個處理。因蘇老爺並非是守舊之人,在照理生意這方面,溫氏、蔣氏和卿安在都有參加。

“你去將這個消息放出去!”陰冷的寒光從她的眼底划過,一條計謀在她的心底顯露出來。

琉璃聽了這話,她還沒有弄明白卿安在的意思。

“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琉璃很意外,“要是給朝中的貢品出了事情,這個責任可是擔當不起的!”

卿安在淡然一笑,她輕輕拍了下琉璃的手背,安慰道:“我要的就是出事,要是事情鬧得不大,怎麼可以一次性將朱家給徹底掰倒?”

朱家除了米鋪之外,最掙錢的便是錢莊。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將朱老闆給徹底擊垮,必然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她朝着琉璃招了招手:“你側首過來,我將事情同你細說一番。”

琉璃沒有多想,立刻就湊上前去。

江南絲綢可是出了名的,幾乎是達官貴族和皇親國戚最喜愛的。冬日送入宮中,正好讓宮內的綉女可以在來年夏季將華服給趕製出來。

江南的蔣家有最大的絲綢庄,而她和蘇家一起合作向宮內進貢絲綢。因江南到京城這一塊的水路幾乎是由蘇家來負責,這等好貨自然是由蘇家來處理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絲綢若是在送往宮中的路上出了意外,那可就非同小可了。

“此乃是朝廷上貢的絲綢,豈能是你們說要檢查便能夠檢查的!”領頭的男人氣勢洶洶。

琉璃端着架子,冷眼看着對方:“不長眼睛的東西,你可知曉馬車內所做何人!”

“管你是誰!除非是皇上,任何閑雜人等都不得檢查!”男人不肯讓步。

這話可是將琉璃給氣得夠嗆:“你!”

“還望姑娘讓開,不然我就要動手了!”男人拔出了長刀。

趙元英見狀,立刻走上前去,將琉璃給護在自己的身後。

一時間,周圍的氣氛彷彿彌散着一股子**味,爭執一觸即發。

“夠了!”

就在雙方交手之際,一道聲色喝止住了她們。

男人循聲看了過去,只見卿安在掀起車簾,緩緩走了出來。淡淡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彷彿是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讓她傾城的容顏愈發的柔和。

第一眼,幾乎讓人移不開目光。

喜樂攙扶着卿安在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而她徑直走到了男人的跟前,緩聲道:“我想這位兄台應該就是姜岩姜大哥了吧!”

她柔柔一笑,男人晃了神。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道:“在下正是,不知夫人是……”

“子衡乃是我的相公。”卿安在淡淡的說著。

姜岩惶然:“居然是三少夫人!”

卿安在眉眼彎起:“這次送入宮中的絲綢非比尋常,還望姜大哥能夠讓我等查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