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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血遁,該死!讓他跑掉了。”南宮拓氣得咬牙,只見雙臂盡斷的石景山化作一道紅色魔影,以讓人咂舌的速度消失在了遠處。

“這一招太牛掰,這修羅真經太贊了!”

張凡見狀忍不住叫好,不出十息的工夫,石景山的氣息就徹底無法被人所感知,至少遠遁出去了數十里地,這等逃命速度就連他張凡這個逃命專家都不禁叫絕。

“南宮大人放心,今後石景山已不再是威脅,血遁以血肉為代價換取逃生機會,看來他是真被您的神威驚破了膽,不然也不會用雙臂為代價獻祭給修羅古神。”

一名來自蠻荒異域的宮廷武者說道,看上去對地底魔族很有一些了解。

南宮拓聞言點了點頭,除非石景山有通天之能,可邁入肉身重塑,超凡入聖的武聖境,否則雙臂齊斷,對於一個武者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幾乎等同於半個廢物。

“小子,想好遺言了嗎?”

南宮拓高高在上的凝視張凡,已經掌控秦炎王國宮廷武者大權,此時南宮拓可謂是春風得意,野心畢露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張凡這樣一個九段武師。

“想好了,那就是……你娘親貴姓?”

張凡咧嘴一笑,衝著南宮拓戲謔挑眉,南宮拓聽到這話嘴角抽搐,拳頭攥緊:“你可以去死了。”

“慢着!”

“退下。”

兩道聲音同時幾乎同時響起。

獨孤斷老眼一冷,遠處的叛軍自行讓出一條通道,每個黑蛟軍團的武者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齊聲喊道:“家主!”

“薛彭天。”

獨孤斷眼裡殺氣湧現,南宮拓更是皺眉,回頭看向臉色蒼白,雙目血紅的薛彭天,道:“薛家家主有何貴幹?”

“神特么的薛家家主。”張凡不屑撇嘴,也不知道這薛彭天哪兒來的臉皮,論武力他大哥薛凌風不知道要甩他幾條街,還好意思以薛家家主自居。

“此子是殺軒兒的兇手,還請南宮大人把他交給我處置。”薛彭天神情陰騭的說道,殺子之恨讓他幾欲瘋狂。

“哦?竟然還有這事。”

南宮拓故意裝着不知道,淡淡一笑說:“可惜此人也與我結仇,況且還是我生擒的,理應該由我來處置比較合適,抱歉,薛老前輩。”

“把他交給我,算我欠南宮大人一個人情。”薛彭天冷着臉說道,說罷就要上前將張凡帶走。

“站住!”

薛彭天臉色一變,兩名宮廷武者強勢上前,將他強行攔住。

“南宮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為了一個小雜碎與我翻臉?”薛彭天沉聲道,強忍着怒意。

“等一下,此人與我司徒一族有血海深仇,先坑殺我族中數十名高手,二位大人理應由我帶回去讓家主處置。”

這時又一個灰袍老者走了出來,面對南宮拓薛彭天二人氣勢上不落下風。

“我就曰了,你們認錯人了吧,我就一個腦袋,這他娘的怎麼分?”

淪為階下囚的張凡臉都快綠了,這下子新仇舊恨全部找到了他頭上,紛紛直言要砍他腦袋。

眾人皆是一愣,張凡嘟嚷了一句:“我怎麼就記不清有這麼多仇家了呢,難不成是我那孿生兄弟乾的壞事,嗯,肯定是他那個賤人!”

這話一開口,無論是南宮炎還是薛彭天統統被他氣的直發抖,沒人會料想到一個九段武師竟然會將攻打龍頜堡的計劃攪得一團糟,直接或者間接死在張凡手下的武者沒有一千也快有八百,個個看着他就很咬牙切齒。

“這個小傢伙前途無量啊。”

獨孤斷搖頭自語,不知該為薛家出了這等‘天才’而感到高興,還是覺得後怕,沒事總能搞出一點大動靜出來,就連自認為年輕時狂浪不羈的獨孤斷都有些自愧不如。

不過到是可以確定一旦張凡這小傢伙不死,或者順利與薛凌霄喜結連理,將來薛家未必沒有重整旗鼓的機會,畢竟能夠這麼‘勤快’的結仇,可不是任何凡夫俗子能輕易做到的。

“我靠,獨孤大老頭你還笑,這下子我算是完犢子了。”

張凡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獨孤老頭,結果發現這老傢伙居然在沖他笑,還一臉佩服有加的模樣,着實是讓他倍感頭大,同時被三股王國勢力記恨,放眼整個秦炎王國也只有他有這待遇了。

“兩位前輩,事到如今難道你們現在都還沒分清楚誰是主誰是仆嗎?”

南宮拓淡然一笑打破僵局,眉宇間帶着盛氣凌人的傲氣,意思很明顯他現在可是鎮南王手中的利劍,而薛彭天與司徒世家充其量只是棋子罷了。

“晚輩莫要這麼狂妄,我等效忠的是鎮南王而不是你。”

司徒義面沉如水,想到自己一手教出來的親傳徒弟叛變,而且正是眼前這個混賬所唆使,恨不得拔刀就將張凡的狗頭砍下來喂狗泄憤。

“這也是薛彭天前輩的意思?”南宮拓看向薛彭天,臉上的笑容十分陰險。

“不錯,你一個晚輩還不夠與我相爭。”薛彭天冷聲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問問我手中的鎮海圖再說吧,我不介意為南王教訓一下不聽話的惡犬。”南宮拓含笑說道,手掌一翻,天空中的鎮海圖開始朝着在兩人頭上飛來。

“若是鎮南王親自使用鎮海圖我可能會退避三舍,而小輩你還不夠格。”薛彭天不屑說道,快速退出了鎮海圖的鎖定範圍。

司徒義臉色從容,似乎還不知道鎮海圖的威力,居然紋絲不動的站在了鎮海圖之下,身體上散發出朦朧寶光。

“竟然無效?”南宮拓蹙眉,大惑不解。

“鎮海圖與我族祖上頗有淵源,這枚覆海珠正好可抵消海圖聖威。”

渾身散發寶光的司徒義得意大笑,淡定自若的從鎮海圖下走過,而周圍的事物盡數被凍結。

“這兩個傢伙也是不省油的燈。”

南宮拓意識到了不妙,其實將張凡交給這兩人處置對他並沒有什麼太大損失,他只不過想要在這兩人面前立威,免得日後司徒一族與薛彭天難以被控制。

“這就好玩了,這三個蠢蛋各自心懷鬼胎,接着斗,嘿嘿!”張凡看出了幾分玄機。

南宮拓雖然有些本事,但對比這兩老傢伙始終是嫩了一點,無論是薛彭天還是司徒義都是有備而來,同樣也不甘心僅僅成為鎮南王手下的炮灰,表面上是在爭他張凡的狗命,實則是在為今後自身勢力謀求地位。

“一群缺乏管束的惡狗。”南宮拓一臉不悅,身邊的宮廷武者冷哼道:“哼,南宮大人讓他們見見血就老實了。”

“不錯,一群連幾百名黑甲近衛都無法擊敗的廢材,拿什麼與我等抗衡?”

宮廷武者大怒,紛紛祭出了威力強大的寶具,而司徒義與薛彭天也不是好惹的主,浩浩蕩蕩的聯軍將他們包圍,宮廷武者就算是實力強大,在面對如此數量的軍隊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我到要看看,我南宮拓今天殺了他,你們又能拿我如何。”南宮拓氣極反笑,張凡神色驟變,沒曾想南宮拓會下手這麼果斷,武尊之力突然爆發,直奔他腦袋瓜子而去。

這一刀要是被砍中,張凡就算再耐揍,恢復能力再強也會一命嗚呼。

“咻——”

突然,天邊如同升起了第二顆太陽,一把金色神戟發出龍吟虎嘯之聲,宛若一條金色巨蟒橫衝直撞的殺了過來,一整列的叛軍被金色光芒所穿透,毫無徵兆的暴斃倒地。

金屬劇烈碰撞的聲音差點把張凡給震聾,南宮拓臉色鐵青,金色巨蟒死死咬住了他手中的寶劍,將其硬生生的推出去上百米。

“渾天戰戟!”、

南宮拓雙手虎口鮮血直流,看着那把如同活物的戰戟有些發懵,戰戟強勢將南宮拓逼退後沒有戀戰,竟自行飛回了投擲戰戟之人手中。

轟隆隆……

地面開始抖動,地平線出現遮天蔽日般的重裝鐵騎,這些騎兵一語不發,卻給人一種磅礴窒息的氣勢,胯下的戰馬體態雄壯,雙目血紅,宛若傳說中流淌龍血的龍駒,且能與蠻荒古道的凶獸比肩。

“這是……”

壓抑的低氣壓讓在場數千名叛軍面如土色,就算分不清是敵是友也不可避免的心生畏懼。

“魘龍鐵騎軍!”

所有人包括薛彭天目露震驚,這可是擊敗過軒轅武者的鎮國軍團,而為首之人卻是一名面容絕美的女子,伸出秀手,輕鬆握住了險些一擊就將南宮拓擊殺的渾天戰戟。

“老婆啊,老婆,你可總算來了!有人騎在我頭上暴打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眾人震驚之時,張凡萬分激動大喊,聲淚俱下的控訴:“這幫人殘暴無比毫無人性,用嚴刑酷法虐待我千百遍,若不是相公我意志堅定,不然……哎,我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