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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位是?”

臨近中午,起床到客廳準備尋覓早餐的溫夏看到了葉之凝,好奇地詢問道。

“這是我的經紀人,叫葉之凝。”洛泉笑着回答,“這是溫夏,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也是公司的藝人。”

“你好。”葉之凝看向溫夏,露出一個清冷但友善的笑容。

溫夏驚訝地說:“洛洛去哪兒找的這麼漂亮的一個姐妹當經紀人啊,這顏值,原地出道都綽綽有餘了!”

“在吃飯的時候遇到的,我倆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就聘請她來做我的經紀人啦。”

洛泉的解釋算是真假參半,她和葉之凝確實是在吃飯的時候遇到的,只不過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就看怎麼理解了。

葉之凝肯定是很開心,一口一個愛妃,恨不得當天晚上就洞房花燭。

而洛泉只知道自己當時差一點就被撅了,實在是險象環生。

當然,個中細節不足為他人道,只能是她和葉之凝的秘密。

溫夏聽到洛泉的回答,心中有些好奇洛泉是什麼時候出去吃的飯,但沒有多問。

畢竟洛泉現在事務繁忙,公司大小事宜都是她在處理,實在分身乏術。

以前公司小的時候,不要經紀人、助理也依然可以將生活、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條,至於現在也確實需要多幾個人來幫她分憂了。

“對了洛寶,之前不是說你春晚有個小品嗎,怎麼沒見你綵排了?”

歡迎完新人後,溫夏問起了這件事。

之前春晚邀請洛泉演一個催生的小品,大致劇情就是外國媳婦兒跟丈夫來華夏過年,婆婆急着抱孫子,就催兒媳婦備孕生娃。

而外國媳婦兒不想二人世界這麼早被破壞,就一直沒有同意。

婆媳發生矛盾,展開了一段啼笑皆非的國內國外習俗、思想、文化的辯論。

然後婆媳的爭吵演變成了夫妻的爭吵,眼看矛盾就要進一步激化,婆婆主動提出讓步,不再急着抱孫子。

而外國媳婦兒也理解了婆婆的心情,開始學習怎麼當一個好媽媽。

最後,一家人在廚房開開心心、團團圓圓包——餃——砸!

劇情沒有什麼反轉,樸素而又簡單,外國媳婦兒算是唯一的新意了。

如果放在08前後,這個小品估計還能讓大眾覺得挺有看點。

畢竟當時正是華夏在國際上極速擴大影響力的時候,全國上下都沉浸在一種渴望國際認同感的階段。

任何來自外國人的稱讚和大拇指,都可以讓民眾露出自豪地笑容,覺得與有榮焉。

要是外國人能講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那可就太吃香了,直接就能上升到國際友人的水平,甚至頻繁地登上春晚進行表演,還深受觀眾喜愛。

不過現在,日益緊張的國際關係已經讓春晚舞台上許久沒有出現過外國人了,甚至像洛泉這種外國人面孔的,幾年來都只有她一個。

所以外國媳婦兒這個新點子乍一看似乎挺有意思,但是仔細一想,大眾或許也並不一定會買賬。

考慮再三,導演組決定讓另外一個催婚的小品頂替洛泉這個催生的小品,畢竟結婚生子,結果是要在前頭的嘛。

近幾年新生人口持續降低,直接原因是人們不願意生,而根本原因則是人們連婚都不想結,更別提生孩子了。

所以相比起來,催婚比催生更重要。

至於為啥不結婚,原因就比較多了,女拳掀起的性別矛盾、天價彩禮、車房壓力、禮崩樂壞所導致的部分人群對婚姻愛情的不忠。

以上這些都是原因,並且短時間來看是找不到解決辦法。

至於這個催婚的小品,洛泉覺得不起反效果就不錯了。

但導演組不這麼想,當然,有可能導演組也沒有辦法。

總之自己這個小品在綵排了一次之後就被斃了,好在她另外還有一個唱歌的節目,依然可以登上春晚。

面對溫夏的詢問,洛泉如實地說明了情況,引得溫夏好一陣惋惜:“原本挺期待你的你這個小品來着……那今年的春晚又沒什麼看頭了。”

洛泉自信一笑:“不至於,我不是還和里昂有一首合唱嗎,鳳凰傳奇組合的實力還需要多說嗎?”

她這次為了熱度,可是準備了一首“特工暗號”級別的神曲。

什麼是特工暗號?

舉個例子,當你跟一個自稱華夏人的傢伙對話,你說宮廷玉液酒,他要是答不出一百八一杯,那肯定就是外國人。

要是回答出來了,甚至還拓展到了:這酒怎麼樣,聽我給你吹等等。

不用懷疑,這肯定是國人。

類似的暗號還有進階版,比如宮廷玉液酒和大錘小錘的價格一共是多少、把大象關冰箱要幾步、兩個木是雙人床,十個木念啥,等等。

說起來,這些暗號都是通過歷屆春晚讓國人所熟知。

以前的春晚是造梗造星,而現在,是誰火誰上春晚,然後瘋狂地玩爛梗,差距可謂一目了然。

不過這次,她打算讓春晚倒退十幾年,回到世紀初的那個水平。

在文娛產業越來越爛的今天,真要是開倒車,觀眾不知道得多高興。

不過洛泉只能保證自己的節目可以開倒車,至於其他人的,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去年春晚從頭尬到尾,被網友評價為有史以來最爛的一屆春晚,四個多鐘頭時間愣是找不出一個及格線以上的節目。

而經歷過綵排的洛泉只能說網友們還是太草率了一些,很快去年那屆就不是最爛了,因為今年大概率比去年還要更爛。

而在所有人都爛的時候,她的這個節目會被襯托得更加精彩。

不過溫夏對此卻有不同的意見:“你說的是你前幾天在客廳跟里昂唱的那首歌?”

洛泉得意點頭:“沒錯,是不是很帶感?”

“嗯……感覺有些土。”溫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以她的音樂素養,在洛泉面前說這種話,等同於不學無術的強盜指責孔夫子沒文化,大言不慚之至。

但她雖然音樂素養不行,但聽的歌還是挺多的,知道什麼是雅、什麼是俗。

她賴以成名的女團熱舞,就是俗,不過誰不喜歡膚白美貌大長腿的少女在洗腦旋律的伴奏下唱跳呢?

而洛泉備受好評的那些古典樂就是雅,但願意聽的人肯定沒有女團勁歌熱舞來得多。

二者是很難兼具的,但洛泉做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是天才。

不過這次要上春晚的那首歌,在溫夏聽來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說它雅肯定談不上,旋律歌詞都直白到了小孩子都能懂的地步。

但要說它俗,其實也很難開口,因為這可是洛泉的作品啊,這兩個字就是金字招牌,而且還是為了春晚專門創造,怎麼可能會和庸俗沾上邊?

然而事實就是,溫夏在聽完歌后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土,讓她想起了小時候窗外吵個不停的廣場舞BGM,洗腦而又聒噪,同時還具有着一股讓人忍不住跟着哼唱起來的魔力。

每當類似的音樂響起,一段時間以內就別想着看書學習了,腦子全都飛到窗外去了。

相比起小時候聽過的那些曲子,溫夏覺得洛泉這首在洗腦程度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時聽完後,晚上睡覺愣是在腦海里回放了半個小時的旋律才勉強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