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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李守朴四人來到一處名為蘇木山的地方,依然屬於陰集山脈。只要越過此處,差不多便是陰集山脈外圍了。

四人終於鬆了口氣,打坐休息,一邊恢復連日來的疲乏。半日之後,才陸續起身,個個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此時,四人的目光才開始打量起這座蘇木山。只見怪石嶙峋,形態各異,千差萬別。放眼望去,有的猶如金龜伸頭探碧海,有的宛若擎天柱,直插雲霄,有的……不勝枚舉。

偶爾看見“情人石”,恍若“頭靠身依情切切,恩愛情第度千年”,令人思緒萬千,不甚感慨。

見狀,李守朴不僅想起了金幽蘭,雖然消息不斷,但是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想起她的一顰一笑,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對着一塊石頭傻笑什麼?”襲明留意到李守朴的神情,忍不住開口問道。同時心中暗忖道:“莫非這塊石頭是寶物?”

如此想着,不由自主朝着“情人石”走了過去,可惜左看右看,沒有發現任何奇特之處。再看看李守朴的神情,似乎不是作假,他有些迷茫,陷入了沉思。

石浩立笑了笑,並未言語,自顧自的欣賞着周圍的風景。

此處林木幽深,花草紛繁,自成一景。隨處可見山泉噴涌,帶着一絲絲靈氣,或突泄於藍天,或隱沒花叢,潺潺涓涓,如泣如訴。

一時間,四人被此處美妙的景色所吸引。

疾風雖未理會旁人,心中亦是感慨蘇木山的奇特。他曾經跟隨狐不歸苦修,到訪過西州的許多名山大川,只可惜與眼前的還是有些區別。

或許與心境有關,那時整日里尋思着如何擺脫狐不歸的束縛,哪裡還會在意身邊的風景。如今苦盡甘來,順利化形,看景色的心態又不一樣。

“你們還真會挑地方!”

忽然,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四人的心思。連忙尋聲望去,只見一人頷首而立,化神中期修為,目光輕視,面含譏諷。

“什麼人?”

襲明正在琢磨寶物之事,思緒繁雜,心煩意亂。剛有些頭緒,卻被人擾了興緻,驚的四分五裂,隨風散去。

“算了,不問了!知曉你們又會說‘不問名姓,不問來路’……。”襲明抬首望了望那人,心中一緊,還未等那人回答,口中卻故作輕鬆的說道。

“哦?看來道友是個明事理之人!”那人略作驚訝,繼續開口說道:“不過我拓跋力汾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不知前輩所來何事?”李守朴開口問詢。心中卻暗自打量,並且傳音與三人“小心謹慎,以防有變”。

“受主人所託,過來辦件事!”拓跋力汾淡然說道。

“此事與我等有關?”李守朴追問,不過他從對方的神情中已然看出些許。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簡單明了,不用浪費口舌!”拓跋力汾語氣中充滿了欣賞之意。

“願聞其詳!”李守朴說話之時,四人已經聚攏在一起,神色警惕。

“剛還說聰明,怎麼突然又裝起糊塗了,真是令人失望!”拓跋力汾佯裝生氣,繼而補充道:“我想向諸位借一樣東西!”

“如若不借呢?”李守朴還未開口,襲明快人快語。

“恐怕不行,這樣以來,我無法交差!”拓跋力汾面露為難之色。

“你能不能交差與我何干?”襲明繼續說道。

“修為不高,脾氣倒挺大!如果我交不了差,心情會很不好,心情不好……。”

“囉嗦!”疾風忍不住打斷拓跋力汾的言語。

“你……!沒禮貌!”拓跋力汾神色不滿。

“你身後之人可以出來了,何必東躲西藏,徒添笑料呢?”李守朴鎮定自若,成竹在胸,神念鎖定拓跋力汾身後的那片空間。

李守朴話音剛落,只見拓跋力汾身後的空間一陣晃動,走出七人,修為皆是化神修為,甚至三人已經踏入化神中期。

最先走出之人,開口說道:“感知竟然如此之強,難怪他們會失手!”

“嘶!竟然有這麼多人?”襲明等人暗自心驚,同時揣測他們身後之人。

“他們?”李守朴反問。

“不要嘰嘰歪歪了,拓跋力汾你這兵不血刃的計劃似乎失敗了。按我說,費什麼話,直接滅殺了即可!”另外一人出言不遜,似乎不想讓拓跋力汾開口。

“整日打打殺殺,那是莽夫所為。沒聽說過‘不戰而屈人之兵’嗎?”拓跋力汾似乎有些不滿意。

“拓跋,你要承認你的計劃失敗!還是按照先前所定,速戰速決,我還有幾位仙子等着……。”說話之人,臉上浮現出淫蕩的笑容,一臉神往。

“**,小心入不敷出,遲早壞了道基!”又有一人適時開口。

“要你管?”

“誰要管?”

“先辦正事!小心主人的懲罰……。”有人提醒道。

……

而就在對面八人討論之時,李守朴四人亦在商討對策。面對數量與實力遠勝於己方的情形,四人一致決定:逃為上策。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與送死有何區別?

策略已定,之後便是如何逃?往哪裡逃?

出去之路已被堵死,想要逃,只能轉身朝着陰集山脈深處逃去。或許正因為如此,拓跋力汾等人才有恃無恐,寧可拌嘴也不急着攻擊。

在他們眼裡,李守朴四人早已是刀俎上的魚肉,逃不出他們手掌心。畢竟陰集山脈,他們可是再熟悉不過,只要不放任四人逃出陰集山脈範圍即可。

李守朴並未閑着,體內元嬰懷抱八卦陣盤,神情專註,拼盡全力的推演着此處山勢。他想藉助陣法給對方以措手不及,從而逃離。

與此同時,李守朴暗自牢記各處方位,偶爾趁對方不注意,隱晦地打出靈石。不過對方並非庸人,他不敢太過張揚,所以布置陣法之事如履薄冰,難上加難。

如此以來,速度慢的出奇,還不到十之一二。

“你在做什麼?”忽然,被稱為**之人怒喝道。

李守朴心中一驚,暗道“不好!莫非他們發現了”?